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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葉大，剛開始搞夜總會的時候，情況和現在有所不同。曉華第一次搞這種生意，心裏沒底，自然要儘可能減少現金投入。」

還敢坐在這裏高談闊論？

就好像鄧子豪沒倒台的時候，不要說他的正牌老婆，就算是他的情人張菊，那也很有「面子」，一般人輕易不敢得罪。

九哥我吃的是「公家飯」，領的是國家發的工資，只要行得正站得穩，這份工資就領得問心無愧。就算得罪你了，又能怎樣？

要知道，承辦一個刑事案，可不是警察單方面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的，警察只負責偵查階段，隨後檢察院審查，提起公訴，接下來是法院判決，一審二審，最後還有監所執行這個環節。

「確實是這樣。」

「合作關係。」

「我信。」

李凡很隱晦地說道。

「百分之二十？曉華小學沒畢業嗎？不懂算術？」

至於曉華，你們更是「合作」關係，你hｅｔｕbｏoｋ•com•com都把產業租給他開夜總會了。

甚至於，連死刑案件都有改判的可能。

「葉大，敬你！」

除非張成功還活著，那又另當別論。

黑惡勢力團伙「前大嫂」的身份可不頂事。

這個爆炸案必須先破！

葉九開始切入自己最關注的話題。

李凡定定地瞧著葉九，臉色有點古怪，似乎，還有些許激動。

所以真正最得罪人，「風險最大」，最「吃力不討好」的，往往也是一線刑警。

「另外吧，那時候曉華的地位，也不如現在。」

葉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別人都不相信，你我今天初次見面，說不上幾句話，你就信了？

葉九恍然。

和黑惡勢力團伙攪和得這麼深，誰能相信你的「清白」？

這倒說得過去。

在葉九的刑警生涯之中，和這種家族的交道也打得多，每次辦案，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承受著各種關係的輪番「轟炸和-圖-書」，意志稍微不堅定一點，很容易受到影響，多多少少給人一些「方便」。

出乎李凡的意料之外，葉九幾乎是毫不遲疑，便點頭說道。而且看他的神情，絲毫不像是在敷衍，是真的相信李凡說的這番話。

這次李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答道。

不過葉九哥從來不怕。

「還是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過葉大，我還是有些好奇，想請教你，為什麼你會相信？」

李凡似乎很清楚葉九心中所想，笑了笑，解釋了一句：「葉大，婉君家裡，有很多親戚朋友的，混得還行。」

房屋租金才幾個錢？

他也不知道因此得罪過多少「有能耐」的傢伙。

曉華的腦袋是被門夾過么？

你要真是黑惡勢力的一員，哪怕你關係通天，也會第一個遭到專政鐵拳的打擊。

最多就是以後自己遇到什麼事，自己想辦法解決，不指望你們這些所謂的「朋友」而已。

估摸著當時「南關一哥」和*圖*書張成功剛死，黃金子，曉華等人的地位都還不穩固，寧婉君這位「前大嫂」在「道上」可能還有一定的「號召力」，曉華需要藉助寧婉君來「鎮場子」。

娶個老婆，是前黑惡勢力團伙老大的「遺孀」，估摸著寧婉君以前也沒那麼「老實溫柔」，多多少少和張成功的黑惡勢力團伙是有牽連的。再看看你的朋友，黃金子和王霸，一個「復興社」大頭目，一個「逍遙幫」二當家。

李凡嘆息了一聲，說道。

那些「關係戶」，可不僅僅只是針對辦案警察施加壓力，後面的所有環節，他們都會想方設法去找關係找門路。

「那棟房子的產權，確實是我們的，掛在婉君的名下。但我們不收曉華的租金，就是以房子入股。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吧。」

「李先生，方便透露一下，你和曉華到底是什麼關係嗎？」

但現在鄧子豪已經垮台，誰還在乎他的老婆和小老婆？

給我個理由先！

當然，直接和-圖-書負責偵辦的刑警永遠是「源頭」，只要第一個環節扛住了，辦得「鐵證如山」，想在後邊環節動手腳，難度就要大得多了。

根據此前葉九對「逍遙夜總會」的了解，生意好得很，號稱「日進斗金」，據說有可能是廣武生意最火爆的夜總會之一。

我又不想拿你的好處！

你丫就算真是個生意人，可你看看，你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

「說得是。」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就把三位檢察官和四位省廳的警察給「葬送」了，兩伙流氓真火拚起來，縱算以葉九如此強悍的身手，也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

看來寧婉君的身份還真不簡單，這一點，從她在夜總會門外「怒懟」派出所警察便可見一斑。那是需要底氣的。

這樣的家族最讓人頭痛的，就是「是非不分」，無論什麼事，都先看「關係」，「幫親不幫理」。

葉九有些好笑地說道。

雖然葉九的神情不似作偽，李凡還是想「確認」一下。

這麼囂hetｕbooｋ•ｃｏｍ•ｃｏｍ張，會被打的！

葉九笑道：「因為如果不是這樣，老實說，李先生，那你就太囂張了。」

這一點，葉九有著最深刻的體會。

你也拿我沒轍！

「葉大，謝謝你！」

葉九輕輕笑了，淡然說道：「李先生，應該是你自己，給人造成了誤會。」

他固然對李凡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卻沒有忘記，當務之急是什麼。

葉九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

生意火爆了自然好說，似乎給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沒什麼，這不自己還佔著大頭的嘛。萬一生意失敗了，也能少虧些。

對於這種中等城市的所謂「世家大族」，葉九還是很了解的。這種「本土世家」，往往人員眾多，到處開枝散葉，在各個部門都有親戚朋友，盤根錯節，能量十分之大。

稍頃，李凡才誠懇地說道。

李凡也笑起來，舉起了茶杯。

往往一個案件，經過這麼多環節的「調和」，到最後很可能變得「面目全非」。

居然就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