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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九都已經「朝過相」了。

「還有人？」

「對！」

葉九沉吟著說道。

按照常理來推測，他們的反偵查能力應該相當之強。

「那為什麼還不收網？」

人就是這樣，被逼到絕境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二十四小時跟蹤田啟年，王泰坤，王子敬這些人，負責跟蹤的同志，暴露的風險可是很高的。

且不說葉九這樣的警察，是否會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被開除出公安隊伍，就算他被開除了，就一定會轉而投入犯罪集團，去為虎作倀嗎？

無論何時何地，「卧底」都是最高危的職業，幾乎沒有之一。所以「卧底」這一招，不到萬不得已，公安機關內部也是輕易不會使用的。

古話說得好：砍頭的生意有人做，賠本的生意沒人做！

還讓我把葉九給你帶過來，幾個意思？

而且他還必須保持一定的威懾力。

衛博插口說道。

只要舵爺保持著和外界的正常聯繫，技術手段就應該可ｈｅｔｕboｏｋ.ｃoｍ•ｃｏｍ以排上用場。

衛博教授覺得還是應該慎重。

也就是在衛博教授面前，王為才會如此恭謹小心。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王泰坤都是一個成功商人，他的商業帝國，縱算擱在首都地面，也不能算是很低等級的，排不上第一序列，勉強也能排進第二序列。

所謂卧底，肯定是生面孔，犯罪分子以前壓根就沒見過這個人，才有可能打入敵人內部，並且逐漸取得他們的信任。

給人做小弟賣命很開心嗎？

王泰坤肯定是有什麼把柄拿在人家手裡，讓他不得不乖乖聽命。又或者，他以前缺過錢，所以不管什麼生意都做。

「對，那個人，我們一直找不出來，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現在唯一的線索，只知道他叫舵爺！」

何況還是讓葉九如此傑出的青年刑警去冒險！

葉九笑著問道。

如果他沒有足夠強大的威懾手段，王泰坤這樣的人，憑什麼要任人驅策？

和圖書王為不好再說，只是看了葉九一眼。

「居然連王泰坤這種級別的大老闆，都見不到他的面嗎？」

從天南和江口那邊，搞點走私貨物過來，可以理解，就算出了事，也不至於要命。

京師地面的第二序列，哪怕只是掉在尾巴上的第二序列，到了其他城市，基本也是可以碾壓的。

我們連王子敬那種「廢物」都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更不用說可以直接聯絡舵爺的田啟年了。

換一個人試試，看王支隊會不會理你？

但販毒……

衛博教授皺眉說道。

和人想要成功的執念比較而言，什麼樣的風險都值得去冒。

「我想讓你去做卧底！」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送死？

如果說，連這種級別的大老闆，都見不到舵爺的面，那這個人該是何等身份？

「所以，你打算讓我怎麼做？」

王為有點鬱悶地說道。

哪怕葉九不是自己的學生，衛博教授也會本能地加以反對。

他不可能永遠不和自己的直和圖書接聯絡人見面。

應該說，衛博教授這番話完全在理。

妥妥的全國中心。

一旦暴露，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所以，老師，我想這就是您需要的理由！」

「那這個人，這個舵爺，還真是了不得啊……」

不管那個舵爺多麼狡猾，多麼善於隱藏自己，他要掌控偌大的一個販毒團伙，總是需要聯絡人的。

「那直接抓這個田啟年？」

王為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王泰坤不是小嘍啰，但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他確實沒見過舵爺。甚至於，王泰坤可能都沒資格直接和舵爺聯繫。一直和舵爺有聯繫的，是他公司的一個顧問，叫田啟年。」

以葉九現在的身份，他強行要去做「卧底」的話，危險性簡直高到了「自己找死」的程度。

按照葉九的理解，縱算王泰坤還不是老大，但以他的身家地位，以及在首都的人脈，也絕不可能是任人驅使的小嘍啰。

王為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衛博教授已hetubook.com.com經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你以為找個理由，給葉九一個處分，甚至把他開除出公安隊伍，就能取信於王泰坤或者那個什麼舵爺？你也不考慮一下，以葉九現在的身份，他能變節嗎？」

王為還是很篤定地點了點頭。

居然敢質疑我的辦案水準！

「案子也辦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了，要是還不能把這個傢伙揪出來，我擔心夜長夢多。」

你需要觀眾嗎？

王教官可不是想在這個時候找他敘舊的。

「我覺得還是需要一個理由。」

破案子固然重要，自己同志的人身安全，難道就不重要了？

衛博教授頓時就瞪了他一眼：「你說得倒是輕巧，葉九現在還適合去做卧底嗎？王泰坤對他的底細，一清二楚。」

王為想了想，說道：「老師，其實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我們都已經可以收網了。證據已經比較確鑿……」

「但是已經兩個多月了，田啟年都只是和舵爺保持電話聯繫，從來沒有見過hetubook.com.com面。」

王為說道：「因為，王泰坤不是幕後主謀，在他身後，還有人！」

公安部一級英模，全國五一勞動模範，兩次一等功榮立者，會因為受了委屈就「變節投敵」？

這一下，連衛博教授都大吃一驚。

「可以用技術手段試一試。」

如果王泰坤都還不是老大，那這一切，就很好理解了。

要知道，這可是首都。

你是不是把王泰坤和舵爺的智商想得太低了。

他基本上，算是明白王為今天請他過來的原因了。

偵查與發偵查，從來都是一個事物的兩個方面。

葉九試探著問道。

「試過了，暫時沒有收穫。」

王為笑了笑，說道：「你覺得我們沒有跟蹤這個田啟年嗎？」

那個舵爺既然如此小心，並且還能在京師地面搞那麼大的販毒團伙，他就不可能沒有一點反偵查的能力。

「卧底？你想讓葉九去做卧底？」

葉九的思想覺悟，有那麼低下？

王為毫不隱瞞地說道。

王泰坤為人桀驁，行事跋扈，卻不代表著他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