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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趕在今天晚上七點之前，儘可能從這倆的嘴裏掏出更多的東西來。

既然辨別不住來，那就能用，能用就是真的。

這是一個挺簡單的道理。

「當然不是！」

對這些間諜，可沒什麼好客氣講的。

丁立秋猛地抬頭，臉上因為被抓的懊喪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傲然之氣。

這個問題不是重點。

既然丁立秋已經落在了葉九手裡，不招供是不大可能的。

所以，不管眼前這個傢伙真名是叫丁立秋，還是王建國，或者是李華，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把他隱藏著的那些秘密給挖出來。

「好啦，你也甭在那大忽悠了，那玩意，沒意思……為了你自己的將來著想，你還是好好交代問題吧。既然你是有組織的人，那你就應該明白，我們對間諜的容忍度是很低的。想要從輕處理，你得爭取立功。」

「當然。」

「我跟你說，葉警官，我們這個組織，和別的組織不一樣，我們不招ｈttps://wｗｗ•hｅｔuboｏｋ.ｃom.cｏm收普通人，只招高手。我們是雇傭軍……」

「手握至高無上的權力，執掌千萬人的生死榮辱，才是我的人生追求……」

小謝反過來一迭聲地道謝。

據丁立秋交代，他當初其實也是個好好的「良民」，之所以加入間諜機構，也是「願賭服輸」，上了人家的當，賭輸了，就得認！

梁局長一行，卻是風馳電掣地朝著城中疾馳而去。

做間諜的人，真名叫什麼，重要嗎？

羅開成又對小謝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你配合，現在可以回家了，今天發生的事，希望你盡量保密，這也是保護你自己。」

可惜，他這回碰到的是葉九。

審訊過程相對來說，比較順利。

葉九就有點害頭疼。

葉九擺了擺手，及時止住了他。

「誰說一定要見得光才能有權力的？真正的權力，從來都是見不得光的，從來都是執掌在黑暗手中。光明，嘿嘿和*圖*書，只是一個笑話罷了。你以為那些站在台前的大人物，就是真正的權力人物？他們不過是拿出來充門面的，組織想要他們什麼時候死，他們就得什麼時候死。想要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得乖乖照做。否則，組織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實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是葉九哥的強項。

這傢伙看上去「挺穩重」的一個間諜，怎麼忽然間就變成話癆了？

雖然說，大家都還沒有親眼驗證過，但想來，葉九絕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吹牛逼。

據丁立秋交代，他的真名確實就叫「丁立秋」，葉九將就聽著，也不怎麼在意。

安安靜靜的，大家突然都不說話了。

丁立秋要是敢給葉九哥硬氣的話，葉九哥一點不介意讓他深入了解一下，啥叫人民民主專政的鐵拳。

一個「偽青年」，看上去年輕懵懂，內里不知道多能拿的定主意。

好吧，其實梁局長並不是對誰都那麼酷的，面對小謝這樣的普ｈｔtｐs://wwｗ•hｅｔubｏoｋ•cｏｍ•ｃｏｍ通市民，梁局長也有溫情的一面。

「沒有沒有……我，那我可以走了？」

葉九已經在他的行李包里找到了五張身份，三本護照，看上去都是真的。至少以肉眼來看，連葉九都沒辦法辨別真假。

「什麼玩意？你等一下……」

「金錢美女怎麼可能是我的人生目標？我的人生目標是權力！」

火車站小辦公室內的氣氛變得有幾分「詭異」。

當然，這和丁立秋本人的性格也有關係，說起來，丁立秋算是比較光棍的，有一股子願賭服輸的勁頭。既然你葉九厲害，逮住我了，那我就服氣。

葉九覺得自己的頭痛得更加厲害了。

沉默片刻，梁局長沉聲說道：「過去看看吧……這位，小謝，謝謝你的配合，耽擱你回家，對不起啦。如果有什麼困難，現在可以向我們提出來，我們盡量幫你解決。」

梁局長也不再耽擱，率先大踏步出門。

眼見得丁立秋還在喋喋不休地給葉九做和-圖-書「思想工作」，葉九忍不住打斷了他：「你覺得，金錢美女就是一切嗎？生而為人，這就是你的人生目標？」

直到國安的同志悉數離開，小謝才確定自己真的「自由」了，背起行李，也離開了小辦公室，一路疾走去趕火車。

這樣的事，一定要見真章的，胡說八道不管用。

丁立秋斷然否認。

「老實說，葉警官，像你身手這麼好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到，就算在我們組織內部，你也屬於最頂尖的了……我教官都不如你，也許只有總教官才能和你見個高低……你這樣好身手，還是警察，只要你加入我們，組織一定會給你重用的。金錢，美女任你挑……」

活了三十年，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大陣仗，小謝心裡頭可緊張了。

就剛才還「嫌棄」人家呢，笑話說三天破案，不知天高地厚，結果人半天不到就把案子破了。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謝謝……」

雖然已經得到了梁局長的同意，小謝還是遲疑著，不敢就走。和_圖_書

「你當個間諜，能手握至高無上的權力？能執掌千萬人的生死榮辱？你是不是腦子不清醒了？間諜連光都見不得！」

葉九好整以暇地在丁立秋的小租房裡繼續審訊。

小謝連連搖手，試探著問道。

「你錯了，葉警官！」

好吧，連葉九都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真的很有忽悠天賦，換一個立場不怎麼堅定的，還真有可能被他忽悠住了。

然而最奇葩的是，丁立秋說著說著，還「嗨」起來了，反過來勸說葉九加入他們的「團隊」。

梁局長點了點頭。

「葉警官，你一定是對間諜有什麼誤解……哦，這也難怪，你到底是公安那邊的人，不是國安。你要是國安警察，你就能明白，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們組織的規模大到你壓根就沒辦法想象，掌握的權力和能量，更是完全超出了你的想象極限……只要你加入我們，以你的能力，你的年齡，我敢保證，你將來的前途，一定會遠遠超過你在公安系統的前途。那是真正的大權在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