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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少人還在心裏很沒有原則地認為，張開拓殺了毛小剛和陸佳，殺得好！

估摸著被這事折騰得不輕。

聽聽，郎局說的是「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去見張開拓」，至於其他方面，郎局並沒有禁止！

郎正再次一揮手，就將這個「討厭」的傢伙給趕了出去。

而且，很顯然葉九也已經聽明白了。

當然，這種純粹情緒化的認知肯定是錯誤的，法律不允許。

「不是，他自己過來彙報的。專案組那邊說，這個案子，只差最後一步了，他們已經組織人手，在河裡打撈，只要能找到那把槍，案子就可以結了。」

甭管他跟郎正私下裡關係多親近，在公開場合，辦公場所，那就得講規矩，不能大大咧咧的拉仇恨，連帶的，郎正的威望都受影響。

可是，只要張開拓能有「一線生機」，許多同志都樂見其成。

倘若真能找到不同的線索，那就是轉機。

不過奇怪的是，明明受了「訓斥」，葉九哥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笑容，看和-圖-書不到半點鬱悶之情。

「行了，你去吧！」

甭管你們有多過硬的證據，我就是不認同！

「是嗎？那現在，毛小剛他爹的嫌疑最大！」

葉九嘿嘿一笑，說道：「局長，我倒是很有興趣，想知道陶書記的原話是怎麼說的。」

無疑，是想向葉九傳達某個意思。

反正也不妨礙專案組這邊正常辦案。

真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可以那麼任性？

這話沒有任何毛病，正確得不能再正確了。

你讓其他同志心裏怎麼想？

不久之後，葉九便來到了郎正辦公室門口。

「進來……」

葉九笑了笑，說道：「只怕未必能撈到。」

「那你覺得，你這個話，能給誰解釋去？」

一種非常樸素的是非觀。

郎正嗤地一笑，淡淡說道：「你干刑警多久了？」

無論葉九提出什麼樣的疑問，專案組都可以給他毫不客氣地堵回去。

你拿這樣的大案要案「鬧著玩」？

郎正問得直接，葉九的回答更直接。

葉九總算是了解ｈｅtuｂoｏｋ•coｍ.ｃｏm郎正今兒個為什麼心情奇劣了，敢情是陶書記直接在過問這個案子。難怪郎正都覺得亞歷山大。

郎正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沉聲問道。

「堅決服從命令！」

是男人就受不了這個！

只有申主任暗暗搖了搖頭。

郎正頓時滿臉黑線。

這其實也是葉九講究的地方。

申主任這個話，未必代表的就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然而卻一定代表著某種高層的「共識」——這個案子，必須儘早結案，市裡大人物已經因為毛首長的原因不勝其煩了。

「是！」

不管怎麼說，在這個案子之中，大多數人是傾向於同情張開拓的。在此之前，他就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是他的老婆背叛了他，是毛小剛給他戴了綠帽子。

「給我個理由！」

葉九毫不客氣地說道。

葉九的回答益發簡潔。

「那陶書記呢？他也糊塗了？」

郎正的聲音里透著疲憊。

這倒是事實，只要能在河裡找到張開拓的配槍，那就證明和-圖-書，張開拓沒有撒謊，確實是他在作案之後，將手槍扔進了河裡。

「他不算，老糊塗了！」

「憑什麼？」

說到底，郎局長對葉九還真是「寵溺」得很啊。

「局長，或者我換個說法吧，你大可以讓他們跳出來。這個時候，誰急著想要定案，急著想要把張開拓送上刑場，誰的嫌疑就越大！」

葉九沒有直接進門，而是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著裝，挺直腰板，喊了一聲「報告」。

「四年多！」

後邊這句，明顯是臨時加上去的。

申主任看他一眼，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其實，就算沒找到，關係也不大……」

葉九沒接茬。

「局長！」

申主任早就在外邊等他，卻沒有急著讓他進去，壓低聲音說道：「稍等，董局在裡邊……彙報毛小剛那個案子。」

私自偵查的事，郎局連提都沒提。

但直覺這玩意，可就不好說了。

「不是張開拓乾的。」

葉九同樣不含糊，再次舉手敬禮，二話不說，就轉身離開了郎正的辦公室和-圖-書。

好吧，其實到目前為止，真正無條件相信葉九判斷的，可能除了張思睿和李浩民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他覺得，只要隨便把一個有嫌疑的人弄去槍斃，他兒子的仇就算是報了！」

包括主動給葉九提供便利的盧直以及二看的駱所長，都不是百分之百相信葉九的判斷，他們也只是抱著某種「僥倖心理」，覺得既然葉九自己想「折騰」，那就讓他去折騰一下看看，說不定真給他找到什麼新的線索了呢？

但任誰都清楚，「從重從快」這四個字，才是重點。

眼見得葉九還要說什麼，郎正卻不給他機會了，手一揮，直截了當地說道：「葉九，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去見張開拓。這是命令！」

郎正差點被他氣笑了。

董懷遠在郎正辦公室待的時間並不太長，大約二十分鐘之後，便拉開房門走了出來，見到在外邊等候的葉九，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卻也沒有停下來寒暄，徑直走了。

聽聽這話說的，像話嗎？

葉九條件反射式的舉httｐs://m.ｈetｕｂｏｏk.cｏm•cｏｍ手敬禮。

葉九大步進門，來到郎正辦公桌前，舉手敬禮。

這個案子，就表面證據而言，確確實實可謂是鐵證如山了，正如申主任所言，找不找得到那把槍，都不是重點，可以直接定案。

「我剛才見到張開拓了，他的表情不是作偽，我從他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那是一個老實人！」

讓其他同志怎麼看待我郎正？

「直覺！」

郎正也有意思，看他一眼，說道：「陶書記讓我們堅持獨立辦案，不要被任何其他因素干擾，從重從快辦理這個案子。」

大哥，你是堂堂特警大隊長，也算是局裡的中層骨幹，管著十幾號人呢。

葉九笑了笑，說道：「局長，我不用給誰解釋。專案組照樣調查就是了，我這邊，你就當是我在鬧著玩，真要是找不到其他線索，專案組該怎樣就怎樣，誰還能強迫他們不成？」

申主任就是傳個話，他有什麼想法，待會直接跟郎正說就是了，沒必要先饒舌一遍。

孟夫子有雲：胸中正，則眸子了焉！

「局長請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