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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華的遣詞造句還是比較客氣的，至於口吻中的威嚴，那是多年領導生涯養成的，自然而然流露出來，不刻意的話，很難掩飾得住。

他這邊剛一開始行動不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人家年紀輕輕能夠立那麼多功勞，當上特警大隊長，可不僅僅是憑的好運氣，更不是憑背景。

你背後固然站著了不得的大人物，可你自己，到底還是太年輕了，職務在我毛小華眼裡更是不值一提。

那不現實。

葉九很客氣地回應。

「毛主任，我正在上班……」

葉九笑了笑，說了兩個字。

好吧，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結婚時間一長，大多數夫妻之間就變成「維持會」了，一些心胸比較窄小的，彼此相看兩厭，變著花樣找對方的麻煩。另外一些比較看得開的，則是相互「鬆綁」，各玩各的，互不干擾。

「哎，警察同志，我請問一下，舒龍城他，他是犯什麼事了嗎？」

「葉大隊長知道我？」

事實證明，葉九和-圖-書的推理完全正確。

這個舒龍城，照理不應該比李凡更勝一籌啊。

「是我，請問你是哪位？」

相對來說，毛小剛已經算是「很不爭氣」的了，放著好好的國家幹部不當，偏偏要去經商，在毛家堪稱是個「異類」。

「大隊長，你的意思？」

「去哪了？」

而且這是在雪峰，不是在廣武，更不是在星州。

電話是一個陌生女人打過來的，聽聲音，這位女士年紀應該在四十歲以上，語氣威嚴，彷彿久居高位，手握重權。

當然，葉九不是簡單的蹲守，因為如果舒龍城的愛人沒撒謊的話，舒龍城真跟朋友們一起去旅遊，那可能需要好些天才能回來。

任何一個犯罪分子的心智，都不可能堅定到如此程度。

儘管不算是在處在權力的金字塔頂尖圈子裡，卻也絕對堪稱位高權重。是葉九這種一線警察需要仰望的強勢人物。

跟著這樣的大隊長，就是爽快。

據舒龍城愛人說，舒龍城已經有好和-圖-書幾天沒歸家了，說是和朋友們一起出去旅遊。

也就是說，毛小華明白告訴葉九，自己這個邀請，不可拒絕。

就算舒龍城的老婆不將警察上門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轉告舒龍城，另外那些一直都在暗中盯著葉九一舉一動的人，也不會如此遲鈍。

他一定會幹點什麼的。

舒龍城愛人很自然地搖頭。

而這位現在給葉九打電話的女士，正是雪峰市國民議會常務會議的副主任。

案子辦到現在，葉九堅定不移地相信，百里川失蹤案，吳青青失蹤案，隋麟失蹤案，肯定和不久前發生的「毛小剛陸佳案」有關聯。

我能對你一個小年輕如此客氣，已經很給面子了好嗎？

葉九淡淡說道：「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不搞清楚是不行的。」

很快，她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這背後的黑手，應該是同一個人。

估摸著，她這個做妻子的，對自家丈夫的了解，可能還不如那些「狐朋狗友」。

程君侯用力點了點頭。

htｔｐs://ｍ.ｈｅtｕbｏｏk.cｏｍ•ｃoｍ「那不知道……他喜歡和那些朋友搞在一起，十天半個月不歸家是常事。」

哪怕僅僅只是為程君侯「遮個面子」，葉九也願意「白白」花幾天時間。而且葉九對待案子這種極其認真負責的態度，也讓程君侯更加深了對葉九的認知。

這種可能性也不能說沒有，甚至還挺高。

「沒有……」

從舒龍城愛人的表現來看，他們恐怕就屬於後者。

「你好，毛主任！」

程君侯不由得精神一振。

那也不現實。

舒龍城愛人滿臉疑惑地反問道。

這倒是有點出乎葉九的意料之外了。這麼多年，舒龍城在外邊混著，還得了個「舒司令」的綽號，哪怕他自己一直做著正當行業，他那幫朋友們，難道就沒一個犯事的？

假如他真是那條「蛇」，這麼干一定能把他驚到。

葉九又詢問了幾句，舒龍城愛人還是那個話，一切都不清楚。

想明白了這一點，葉九隨即禮貌地道別，和程君侯一起離去。

「蹲他和_圖_書！」

「哈哈，葉大還真是愛崗敬業啊……不過葉大，這馬上就到下班時間了。我請你吃個飯！」

電話那邊，略略表示了詫異。

看來這次做了無用功。

舒龍城愛人隨口答道。

「葉大，請問你現在有空嗎？」

肯定還得干點別的。

連葉九都很佩服並且願意將之當成朋友的「黑社會分子」，可是絕無僅有的。

葉九委婉地說道，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葉九確實知道她是何方神聖。既然「摻和」了毛小剛案，葉九不可能對毛小剛的家庭情況不做任何了解。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得出來，毛小華內心，自覺對葉九還是有一定心理優勢的。

這回輪到葉九詫異了，問道：「怎麼，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警察上門找舒龍城了解過情況嗎？」

警察從未登門了解過情況！

發動特警大隊其他同志，全面調查這個舒龍城的情況。

就這麼傻乎乎地蹲守，得有多無聊啊？

能量很大！

難道說，自己這回出現了誤判？

「大隊長……」

而那htｔｐs://m•h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om個人居然還能「指使」得動毛軍，那就更加說明問題了。

所以葉九相信，自己的動作，一定有人隨時向那個關注著彙報的。

葉九尚且記得在廣武掃黑的時候，李凡那麼厲害，智商過人，情商高絕，依舊還是擺脫不了身上的標籤，連他父親李校長都對他誤會甚深。

葉九可不相信，在明知警察已經對自己產生懷疑的情況下，舒龍城還能鎮定如山，啥都不幹，啥馬腳都不露出來。

有毛軍那樣一棵參天大樹在，毛家的子女，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葉九問道。

顯然，此時此刻，程君侯心中所想，和葉九是差不多的。

走出住宅樓，程君侯看著葉九，臉色略帶愧疚，也有些疑惑。

從她這個無所謂的態度也能看得出來，夫妻感情恐怕不會很好。

「是的，毛主任。」

畢竟沒有哪個刑警在破案的時候敢保證自己絕對不走彎路。

「請問，是葉九葉大隊長嗎？」

「你好，葉大，我是毛小華，毛小剛的姐姐……」

類似的情形，葉九也見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