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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睡眠質量不行，可是昨晚上的電話卻並沒有將你吵醒。

董懷遠連連點頭。

「你是不是脅從犯，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自己說了不算。現在你繼續交代案情！」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葉九插口問道，神情十分凝重。

那種人認死理！

「其實也沒啥好交代的，跟以前乾的一樣。別看七龍河那些金老闆有刀有槍，橫行霸道的，其實也就那麼回事……舒龍城親自去踩點，跟了他們一天，然後在拐彎的地方等著他們，穿著警服往路中間一站，那三個土鱉就怕了，乖乖下車，想要跟我們套近乎，然後舒龍城就連開三槍，把他們三個打死了……」

更不要說他們還對其中的女被害人實施過輪|奸犯罪。

彰顯出一把手的大氣。

其實歐陽勝還真不能怪警察對他「另眼相看」，實在他長得就像個狗頭軍師，警察最喜歡從他這種人身上打開突破口。

昨天累了一整天，然後又是ｗwｗ•hetu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一個晚上沒睡覺，精神始終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下，歐陽勝確實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極限，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葉九有點詫異地看了盧直一眼。

他這個要求，倒是得到了滿足。

當下盧直葉九陪著兩位局長來到隔壁的房間，很明顯，這是陳玉鷗等人平時休息之處，亂七八糟的，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

「是是，局長……」

「好的好的……」

郎正目光一閃。

「你確定舒龍城只開了三槍？全都是他一個人開的槍？」

而董懷遠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麼說是有「漏洞」的，立馬轉變話題：「局長，聽說七龍河那個案子破了？」

「別廢話，你是不是有隱瞞，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要是在今後的調查過程中發現你撒了謊，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明白！」

盧直望向他的眼神頓時就起了些變化，當然，掩飾得很好。

被歐陽勝親手和_圖_書殺死的，都有兩個。

「警官，我知道的，昨晚上都已經招了，你要相信我，我可沒有半點隱瞞……」

盧直呵斥道。

郎正開口了，語氣十分威嚴。

董懷遠避開了他的目光，歡喜地說道：「那就好啊那就好啊，那幾個失蹤案總是懸在那裡，也不是個事……」

「當然是他了，他是老大啊，我們哪次行動，都是他策劃的，我們就跟著干。」

稍頃，歐陽勝苦笑著說道，一股深深的疲憊感涌了上來。

郎正打斷了他的自辨，淡淡說道。

「說吧！」

昨晚上歐陽勝被盧直做了深入的「思想教育工作」之後，頭腦已經徹底清醒，知道自己要想爭取寬大處理，唯有努力配合警方，戴罪立功才有那麼一絲活命的機會。

「歐陽勝，你又不老實！」

又是第一個提審自己！

儘管這一絲機會實在是相當渺茫。

「你不要有任何僥倖心理，老實交代你的一切罪行，爭取立功贖罪，和圖書才是唯一的出路！」

舒龍城在逃，並且一定會被列為最高等級的通緝犯，對他的一切，葉九想要了解得越多越好！

郎正一邊說一邊目光炯炯地盯住了董懷遠，似乎想要看看，他內心深處到底有些什麼想法。

抽了幾口煙，歐陽勝的精神略有振作，說道。

歐陽勝語氣十分篤定。

要不是這幾位久經陣仗，還戴著厚厚的兩層口罩，說不定當即就要被熏個跟頭。

大眼鏡頓時滿臉委屈，嚷嚷起來：「冤枉啊，警官，冤枉啊，絕對是假的……我就是個脅從犯，你別看我戴個眼鏡，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舒龍城策劃的，我真是個脅從犯啊……」

「一切都是舒龍城策劃的嗎？」

越是狗頭軍師，越是自詡智力高絕，心中各種想法各種算計就越多，反倒越容易被警察突破。反倒是那種愣頭愣腦一根筋的傢伙，不好對付。

好吧，看來這個傢伙以前雖然從未被公安機關認真處理過，和_圖_書對於首犯主犯從犯脅從犯的區別卻是一清二楚，一上來就把自己放在「最弱」的位置上。

「嘿嘿，這個案子啊，我晚上已經說過了，都是舒司令……哦，就是舒龍城……要乾的。他說手頭緊了，得找點錢花。所以我們就計劃著，去七龍河那邊搶一把，反正那邊金老闆多，既有金子又有現金……」

「歐陽勝，先交代七龍河這個案子，從頭到尾老老實實都交代清楚。」

大眼鏡心裏一萬隻羊駝奔騰而過，三字經罵不絕口……

盧支隊長這個臉面給得很足啊，居然將他和兩位局長並列。

郎正點點頭，說道：「是啊，不管什麼案子，真相只有一個，總有一天是要水落石出的……老董你來得正好，一起審一審那幾個傢伙吧。」

「歐陽勝，抬起頭來，你看清楚了，這位是我們雪峰市公安局局長郎局長，這位是董局長，這位是特警大隊葉大隊長！」

事實也是如此。

「嗯，目前來看，應該是破了…和_圖_書…還不止七龍河那個案子，以前的好幾個失蹤案，應該都和這幫人有關係。」

「他們都交代說，你們這個團伙的不少壞主意，都是你出的，你就是個狗頭軍師！」

「知道知道，明白明白……警官，給我來根煙吧，提提神，實在困得受不了啦……」

為了保持現場不被破壞，大家也沒怎麼收拾，就這樣見縫插針地坐了下來，兩名刑警將大眼鏡歐陽勝帶了進來。

短短几年間，他們殺的人太多了。

盧直呵斥道。

或許你故意不接電話？

大眼鏡眯縫起雙眼，目光一一在幾位「大佬」臉上掃過，沒有眼鏡，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看得清楚。

歐陽勝點頭不迭。

不過這當兒，郎正自然不方便深究，只是關心地說道：「老董，看你氣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休息兩天，去醫院檢查一下？」

董懷遠急忙說道：「不要緊不要緊，就是這幾天都沒休息好，睡眠質量不行……」

顯然對這個情況非常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