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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楊開洲哈哈一笑，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說道：「嚴總，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呢？我倆在一起過了什麼河建了什麼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們不就在一起喝過幾回酒嗎？就這麼點交情，怎麼在嚴總嘴裏，變得多要緊似的？」

「好好好，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招！」

可看這個架勢，楊公子這是不打算認賬啊。

楊開洲雙手一攤，笑著說道：「嚴總，你看我想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那我也提醒你，你要是和我沒什麼交情，你五洲房地產公司的股份，怎麼會分我一份？你下邊好幾個分公司，怎麼都會有我的股份？你打算怎麼跟警察解釋這一切？」

嚴康簡直無力吐槽了。

不都是兩個人躲起來，私下裡嘀嘀咕咕？

「那我哪裡知道？」

嚴康再次愣住了，額頭冷汗澹澹而下，腦子卻飛快地運轉起來。

這混蛋難道真以為有人罩著，就什麼事都能擺平和-圖-書？

特么的這種事情能留字據嗎？

楊開洲說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沒關係，那這些破事就一定得和自己有關係了？不都是譚斌他們乾的嗎？

譚斌，大彪他們幾個，不都死了嗎？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確確實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楊開洲指使過他。

嚴康咬著牙，冷冷問道。

嚴康頓時愣住了。

「我跟你說，嚴康，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是你乾的就是你乾的，別扯那些沒用的。就算你想扯到我身上也沒用，沒人會相信你的。」

「看來楊總是忘了，百里川怎麼死的？毛小剛又是怎麼死的？」

嚴康咬著牙說道。

「那，那，洲哥，我去自首，我交代什麼呀我交代？」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楊開洲臉色猛地一沉，呵斥道：「嚴康，你不要含血噴人，什麼叫作我指使你乾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指使你了？我是給你寫了個和*圖*書紙條還是給你留了字據？笑話！紅口白牙的，你一張嘴就想誣陷我嗎？」

「我估摸著，最多還有五分鐘，警察就該到了。你現在出門打電話，時間剛剛好……」

「你知不知道，警察正在向這邊趕過來，要是等他們抓到你，就不算你自首了，這玩意，將來在量刑的時候，可是很重要的考量因素。」

「楊總，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你特么的，這可是殺頭的罪名……」

他們之間到底有些什麼瓜葛，我哪裡知道？

「哦，你告訴他們這事和我有關，他們就會來抓我？你特么怎麼想的？公安局是你家開的？還是檢察院法院是你家開的？這雪峰的公檢法三大家，都姓嚴？」

楊開洲說得對啊。

「什麼殺頭的罪名？你特么腦子是不是被門板夾了？還是特么的進水了？」

「嚴康，去自首吧！」

既然這姓楊的不仁，那咱老嚴也就沒必要跟他講究什麼禮節禮貌了。

這特和_圖_書么，跟坐過山車一樣，刺|激啊……

「怎麼，你是打算自己承認？」

「蠢貨！」

不都和我沒關係嗎？

楊開洲又突然翻臉罵道。

楊開洲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

高中沒畢業的楊總，很耐心地給初中沒畢業的嚴總普及法律常識！

在此之前，嚴總一直都穩如老狗——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拴著的倆螞蚱啊！

誰都別想跑！

現如今，楊開洲反倒向他要證據了！

「不就是你公司的幾個傻子綁架人質去威脅一個犯罪嫌疑人嗎？這些破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不都是譚斌那個壞傢伙乾的嗎？」

「你知不知道，警察辦案是要證據的！」

「你你你……好啊，你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是不是？你真特么的……」

嚴康愣了一會，終於重重一跺腳，叫了起來。

老子敬的是你背後的人，敬的是你老楊家的勢力，至於你楊開洲本人，算個什麼玩意？

嚴康連連點頭，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瀑和_圖_書布般的冷汗，卻長長舒了口氣。

楊開洲很誇張地打了個哈哈，雙眼微微眯縫了起來：「百里川怎麼死的？毛小剛又是怎麼死的？我哪裡知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倒是聽說，嚴總手下那個譚副總，和一個外號叫舒司令的悍匪關係不一般，不會是你指使他們乾的吧？」

「要不怎麼說你是個文盲呢？不懂法啊……」

「這麼說，楊公子是下定決心要過河拆橋了？」

楊開洲邊說，邊連連搖頭，一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沒文化」的樣子。

「哦哦，明白明白，懂了懂了……」

「嚴總，這是商業合作啊！」

嚴康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指著楊開洲，滿臉漲得通紅。瞧這個樣子，嚴總是隨時都準備撲過去，掐住楊總的脖子，大家來個同歸於盡！

楊開洲一瞪眼，很不高興地說道。

「誠信典當行又不是我開的，譚斌他們也不是我的員工，要交代什麼，是你自己的事，問我幹嘛？你們這些年，幹和*圖*書了些什麼違法的事，哪些應該交代，哪些不應該交代，你自己心裏沒數？」

「我的五洲房地產公司，想要跟誰合作，那都是我的自由，是純粹的商業行為，這種事啊，他不歸警察管，你明白了嗎？」

能當著別人的面商量嗎？

嚴康心裡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了。

「趕緊的打電話自首吧！」

我來告訴你吧，他們姓楊！

嚴康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卻也撕下了最後一點麵皮，冷笑著問道，原本一直略略佝僂著的身軀，此刻也挺得筆直。

至於譚斌為什麼要帶人去綁架舒龍城的老婆孩子，為什麼要跑到武水河畔去和舒龍城火拚，關我嚴康啥事？

楊開洲毫不在意，哈哈一笑，說道：「老嚴，說真的，你沒必要這麼緊張。事情沒你想象中那麼嚴重！」

「楊總可別忘了，這些事，可都是你指使我乾的！」

我老嚴可也一樣沒給譚斌留什麼字據！

草包一個！

「解釋？我需要解釋嗎？」

這就叫死無對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