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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那好吧，說好了下午兩點哦？」

「就知道你肯定有！長這麼帥肯定很多女孩子追吧？」小白興緻勃勃，剛才少賺了錢的事情似乎已經過去了。

陳問今對於這情況也得憑良心說一句，確實悠閑的不像話。

「是啊，剛喝完茶回來，得去公司露個臉。對了，中午你自己吃東西吧，我約了王主任一起吃飯。」陳主的話讓陳問今頗為在意，因為他記得，當年也是這天，來這裏的時候，他父親中午並沒有應酬。

「沒有，中午跟我爸吃飯，這會在文金路。」

「幫他看股票。」

「這麼快就走了？」陳問今其實知道陳主在這裏的工作節奏，屬於明知故問。

他唯一需要考慮的只是，讓每天過的簡單一點，省得運用物質逆運動力量之後，又得經歷複雜麻煩的一天。

「喔……」惠拖長了聲音，似乎有些猶豫，然後問：「是不是跟蝴蝶在一起呢？」

離證券部很近的米粉店如記憶中那樣，正常營業著，這家店的味道不錯，而且大清早就開始做生意，不少在周圍上班的也會拿米粉當早餐。

小白後悔難受的捂著心口，她喜歡重倉，眼看著一失足損失了那麼多，直叫喚著發泄情緒說：「氣死我了、還在漲！我怎麼就賣那麼早呢！」

相較之下小魚的情況就自由多了，所以阿豹提都沒提過來陳問今這湊熱鬧的事情，記憶里阿豹來是單身閑著沒事，如今阿豹有女朋友小魚陪著，根本沒這閑心，兩個人恨不得從早到晚都膩一塊。

陳問今正閑著無聊，電話響了，看區號離附近不遠，大概率是東街的號碼，他不由猜測是惠。

「我晚點就走了，約了朋友去東街。」陳問今尋思著這就可以早點走了，他現在也不看盤www.hetubook.com.com，留不留在這裏盯著都一樣。

但這事，他估計比較難。

當年他在這裏也惹眼，陳父坐席旁邊是個漂亮的大姐姐，每天都會去，只是很少從早呆到晚，日常聊天最多。

「是呀，正想怎麼感謝你，要不然，有空的話過來一起逛會？可以挑挑禮物。」惠問的很客氣，顯然是有什麼顧慮。

『她還是印象中的模樣啊……』陳問今對她的印象深刻。

「有不會的問我，我在這裡有一年了，基本的東西都會。開盤了！」小白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

陳問今就比較無聊了，他就是等著時間過去，然後明天看看哪支股票漲停就行了。

正這時，陳問今看到陳主來了。

「沒操作。」陳問今尋思著這麼簡單的回答模板還扼殺不了小白聊天的渴望？

但在資本市場里，物質逆運動力量就是撿錢了，他樂意的話每天百分之十，每天百分之十，有時候還能玩個百分之二十的地天板，資金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前都可以賺的飛快。

「謝謝小白姐，這會約了人，今天剛學也不懂，就不想操作了。等買的時候一定請小白姐幫忙。」陳問今說完關了電腦，道別撤了。

「那你現在買了什麼股？」小白繼續好奇的探究。

年少時候過早接觸這裏，對世界觀的影響還是有的。

只是蝴蝶最近幾天是沒空的，其實蝴蝶家裡管得很嚴，只是藉著學校住宿的便利才有之前那種機會。放假了別人都是第一時間跟朋友、同學出去逛街，吃喝玩樂，她是跟母親，以及親友里年齡相仿的一起參与這些活動。

於是蝴蝶父親的這個朋友的女兒計劃去幹嘛，喊上蝴蝶和另外幾個同齡的，一人一個計劃，好幾天的行程就和*圖*書預定了，幾點出發幾點回去，幾家人都清清楚楚，沒有什麼操作的空間。

「晚點再通知，不聊了，見到小魚了。」

「哎呀！男孩子就得早鍛煉早成長，這點錢也不算什麼，讓他練練手正好合適。」陳主當然不會錯過這種臉上貼金的好機會，說罷又對陳問今說：「別老顧著玩，好好學，錢別閑著。我真得走了。」

陳問今這麼大的來這不算稀罕了，有一些沒讀書的也在這裏混。

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一個穿著白色上衣的麗影進來。

「說好了。」陳問今掛了電話，也不著急，因為惠去東街肯定會逛到晚上。

「時間，地點。」陳問今知道今天是推不過的，不說阿豹必定會糾纏，回頭迪啊，認識的人都得輪番來電話轟炸，不如乾脆點早早答應了。

陳問今當初在這裏既不信小道消息，也不喜歡跟人來來回回的聊股票，剛開始自己琢磨技術指標的構成原理，然後覺得有遲滯性，就只是隨便看看了。

「早上股票怎麼樣啊？」陳主過來，陳問今讓他父親坐著，他自己站著。

按蝴蝶的說法，他們父母的親戚或者很好的朋友，就希望蝴蝶這一代多往來，熟悉親近些，順便呢——也算互相監督，確保日常出去玩的夥伴靠譜，不至於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小白背後那排一個男的連忙問她：「就你昨天中午買的那支？一大早就賣了？這怎麼能賣呢？昨天不是還告訴你了，看技術指標肯定要漲……」

但這一次，阿豹卻沒有來湊熱鬧了，也就沒有人一直跟旁人交流交易過程。

「在你爸公司幹嘛？」惠還記得陳問今說過陳主在這裏上班。

因為這些緣故，他跟技術一哥的交集不多，只是聽人閑聊說起技ｍ.hetｕｂｏｏk•ｃoｍ•cｏｍ術一哥的資金量情況，印象里也是起起伏伏，跟大傢伙差不多。

「我爸教過。」陳問今不詫異於小白的熱情。

剛考完試，多少人都帶著解放的心情。

小白看到陳主不由笑說：「陳叔，原來他是你兒子啊！長的可真帥！」

陳問今記憶中是在陳父的位置看行情，這次因為錢夠多開一個位置，坐的地方不一樣了。

中戶室里很多都跟職業的差不多，每天從早到晚都在這看盤，小白也是。

「你這人，逮著好機會，結果才吃那麼點甜頭就跑，這毛病不改怎麼掙大錢？」技術一哥搖頭嘆息，正說著，又有人喊話請技術一哥幫忙看什麼什麼股票，於是他就不顧上說小白了。

阿豹一大早給陳問今打電話，也是晚上約酒的事情。

「哎呀！陳叔你不提還好！一提我就難受！賣早了少賺了一萬三千多塊呀！……」

陳主前腳剛走，小白立即說：「小陳呀，你可別隨便買，必須看準了！我幫你參謀，我運氣可好了，買的股票都對，就是賣的太早。但我躲下跌的本事可高明的很，但凡有點不對勁，馬上就能察覺了賣掉，基本沒有虧很多的時候。」

掛了電話，陳問今隔壁一個年輕的女人凳子朝後挪動，好奇的望著他問：「還是學生吧？家裡人就給你買大哥大了？」

「不是。」陳問今尋思著記憶中過兩天跟惠見面是正式分手，而現在，卻早已經是朋友。

但是，在中戶室里就稀罕的很了。

彩票中個頭獎費勁，又惹眼。

陳問今尋思著還是陳父本來的位置好，那位置左邊的電腦很少有人去，阿豹當年就是免費蹭的那台，右邊的大姐姐比較文靜，做交易也是波瀾不驚，喜怒不形於色那種。

喝茶陳問今就沒https://m.hetubook.com.com去了，吃完米粉當早餐之後，他就去了證券部。

原本在陳問今的記憶中，這也是中戶室里的人最好奇的問題。

陳問今記得了，這個長臉，精瘦精瘦的年輕男人綽號中戶室的技術一哥，眾人遇事不決都找他。

「有女朋友嗎？」小白仍然好奇心強盛。

「臨時使用。」陳問今當然也不會說那麼多。

陳主公司里的車早接晚送，平時就是專車，只是節假日用不了，陳問今跟著車一早就來了，陳主他們在單位里露露臉，好幾個人直接坐車去喝茶。

小白自己說是有店面但不用親自打理，但實際上是不是沒人知道，反正在這裏交流的也只是彼此給個表面說法，沒有深入的了解，真假無從去分辨。

「女朋友？」旁邊的小白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眼裡透著好奇。

「你不是還沒買股票嗎？要賺錢就不能閑著啊！幾十萬放著不動就是浪費機會！」陳主說這話時聲音明顯更響亮。

最重要的是，陳問今現在沒必要一直盯著盤面了。

「你家裡人怎麼會讓你來這裏？」小白眨巴著眼睛，滿臉的好奇。

陳問今看著這女人光彩照人的模樣，立即想起她在這裏的綽號，小白。

小白才二十歲，對於中戶室里的人來說，當年剔除陳問今和阿豹，她就是最小的，但陳問今卻得喊她小白姐了。

小白驚奇的問：「陳叔你也太大胆了吧，幾十萬讓你兒子操作？他不是才剛學嗎？」

「幫我爸看看，賺錢分我，只當打暑期工了，在家也是閑著。」陳問今當初也是這麼回答那些疑問的，小白很熱情的說：「了解嗎？要不要我給你講點基礎知識？」

「閑著，你在東街？」陳問今估摸惠是為了考試猜題的事情感謝他。

「帥的人很多。」陳問今不想說www.hetubook.com.com話，因為今天他說不定還得再過一次。

電話接通，果然是惠。

陳主跟小白聊了一陣，就站起來要走。

「今天晚上必須出來喝酒了吧？解放后的狂歡，人員齊全，這麼開心的日子，我——豹哥買單，你能不給面？」今晚請客特別有落人情的效果，阿豹現在有暴富的聲名，當然不會錯過。

「這會不行，下午兩點找你。」陳問今知道陳主中午下班會過來，今天第一天來他就跑了的話不太合適。

「啊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賣早了！又漲起來了，少賺了一萬多塊！」小白叫嚷的痛心疾首，一會功夫就與金錢失之交臂。

未來好幾天，蝴蝶都沒辦法自由活動。

陳問今看陳主和小白開啟了股民之間的日常對話，看了眼時間，十點半。

然而這裏面的臉，時隔多年特意想想不起來，但看到人了，卻又都有印象。

因為她的脖子上有一條曾經自殺留下的疤痕，還因為她為陳問今寫過一首詞，題目叫做：緘默。

「你早上買什麼股票了？」這時間點不屬於交易高峰期，小白這會閑著，就想找人聊天，陳問今這個新面孔，又年輕，無疑最讓她感興趣了。

陳問今記憶中小白比較穩，屬於有點情況跑的飛快，有點甜頭立即落袋為安的類型，基本上沒有哪天不操作。

這年代的人都在這裏看行情下單，大廳里人很多，各種報紙，還有更勤奮的會帶著筆記本，滿滿的心得、資訊要點等等。

那時候阿豹跟著也來湊熱鬧，經常跟那位漂亮的大姐姐聊天，但後來跟阿豹有故事的，卻是另一個已婚的女人。

「是啊，還什麼都不懂，平時有空多教教他。」陳主跟中戶室里的不少人都是認識的，緊接著又問：「小白今天的行情怎麼樣？」

「在哪呢？這會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