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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情不怎麼好，前段時間轉了一些錢出來做別的，裏面的錢本來也不多了，昨天陳問今賣的股票我沒跟著賣，結果收市的時候突然天地板，今天開盤又跌停板，已經套上了，賣也賣不掉，估計要套些時候了。」小虹追悔莫及，但是她覺得陳問今賣的不合適，結果……

「那也未必是小虹姐被頂替吧。」王帥嘴裏這麼說，卻估計肖霄應該有辦法能跟家裡人溝通好，十之八九會來開戶，如果真是頂替了小虹姐的位置，那正好，他們三個坐的就近了，聊天說話也方便。

「出海好，海闊天空，心情都會份外舒爽。那就說定了，周日，我派車接你，別的約會統統推掉，那天咱們父女之約最重要。」

「肖霄冰雪聰明，一猜就中！不過沒事，你想去哪都行。」

「今天稀奇，這麼早給我電話。讓我猜猜，你媽說你最近在生我們氣，你卻現在給我來電話，分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還不是一般的小事，對不對？」肖霄的父親猜測著，又對鬧騰的小女兒說：「不鬧不鬧，是你姐姐，哪天姐姐有空了，帶你去遊樂場玩，吃冰淇淋。」

阿豹撥了肖霄家裡的電話號碼，接通了，卻是別人，說了沒兩句，掛了。

電話響了。

「拿人手短，我也只能假裝很高興的答應咯！只是，跟你出去還能玩什麼喔？保齡，高爾夫？逛街你又不方便，去一趟身邊還跟著好幾個人。」肖霄想著那些有限的活動就沒什麼意思，只是，她其實也有點挂念父親。

「她家裡人說她出門m.ｈeｔｕｂook•com.com了，是不是過來了？我要不要開車去路上碰碰，說不定能遇到。」阿豹自言自語，陳問今腿放桌上閉眼睡覺，覺得白天無意義的這麼盯著行情也挺無趣的。

「出海怎麼樣？」

這個很有可能，因為火不管做什麼惡作劇都不值得奇怪……

電話接通了又不說話，是為什麼？

「……」

接電話的是個小女孩，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不知道。」陳問今沒問阿豹哪來的電話，阿豹卻說：「我偷看王帥大哥大的通訊錄記下來的。」

「算了吧領導大人！你能挪多少時間喔？還不是就近才能有點空閑！就出海吧，總比別的有意思點。」肖霄很清楚他父親的情況，也沒抱別的期望。

「不說話掛掉得了，別浪費電話費，一分鐘一塊錢啊！」阿豹不太以為然，王帥卻很有興趣的猜測了起來。

「那你讓他來接電話，看看是不是你一個人的爸爸？」肖霄故意氣她。

然而實際上，現在的她很明白那些幸福的朋友們的心情感受，而他們卻不可能理解現在的她。

惠不是這種人，如果打了電話，不會不做聲。

於是這個最可能的可能，火的稱謂幾乎從陳問今嘴邊吐出來的時候，又吞了回去。

「算我怕你了，拿這理由敲詐僅此一回，下不為例啊！這麼做本來就是不對的，現在你有情緒，我破例一回，照顧一下，不許視為理所當然，這麼做確實是不對的啊！」肖霄的父親說完，又說：「你在家等一會，我一會給你和-圖-書個號碼，你直接聯繫。辦理開戶之類的事情會有人幫你處理，戶名不能是我的，但帳號密碼他會直接給你。只是說好了，虧了錢沒關係，賺了的部分是你的，本金不可未經允許擅自挪用，期限至暑假結束，開學后不許再玩了。」

「嗯。」

看見陳問今的瞬間，肖霄笑了，那種惡作劇被逮住，卻一點不覺得愧疚，反而覺得很有趣的樂開懷。

「你們先去吧，我還沒談好股票帳號的事情。晚點我直接去找你們。」肖霄結束了通話，想了想，還是決定找她父親。

有可能，又不可能。

事實上肖霄雖然有點挂念父親，但又並不渴望見面，因為她本來並沒有近期見父親的計劃，她也知道，這次見面，她父親肯定會側面說教，目的一定是化解她對母親的怨念。

「胡說！我爸爸就是我爸爸，怎麼會是你爸爸？爸爸是我一個人的！」那小女孩十分憤怒。

他看了眼，是陌生號碼。

其實她本來對賺錢並沒有渴望，以前需要什麼父母都滿足她了。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

「你不專心學習，買什麼股票啊？什麼年齡就該做什麼……」

「這主意很好！」陳問今無比贊同，讓一個人盲目的跟著別人交易，本身就有很大的難度，王帥這麼操作才能兩者兼顧。但所以能如此，是因為王帥並不急於暴富，他希望賺錢，但對快慢的渴求卻沒那麼強烈。

到了電梯時，看見旁邊的消防通道，過去拉開門，看見肖霄拿著部手機在耳旁，臉上掛著微笑，眼裡都是頑和_圖_書皮。

……

惠？

「喂？請問哪位？」陳問今接通電話，記憶中這時代還沒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貸款，保險，培訓，詐騙。他看號碼，對方也是移動手機號碼。

「好了，我明白了，爸爸果然只是嘴上說說什麼效勞，我不該提這種過份要求的，這讓你多為難呀，你得考慮現在家庭的情況，以及影響，我應該懂事理解你，不該給你添麻煩增加壓力，不該連累你跟現在的妻子因為這是發生爭執……」

王帥挑了幾隻股票，去裡頭請教技術一哥，陳問今知道王帥是想多方驗證，以確定應該怎麼學習買賣。

「那每天不是得少賺一半的錢啊？」阿豹就不這麼想了，他本來就覺得本金少，賺錢慢。「我就閉著眼睛跟著黃金買賣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生氣可以，但不能抹殺爸爸對你滿滿的愛嘛！搞全盤否定肯定是不對的嘛！具體事情具體分析，咱們要辯證的看待問題嘛！」

話說肖霄大清早接了電話，果然是王帥，說去證券部，問現在來接她行不行。

陳問今拿著電話在耳旁，站起來，走出中戶室，一路拿眼睛左右搜尋。

「聽聽，肖霄你聽聽，跟你小時候一樣。當年我乾兒子好不容易來一回，你就發脾氣鬧，說不准他喊我爹，哎喲，小丫頭你怎麼還咬人了？你也沒見過你姐啊，怎麼就跟她學會咬人了？先跟媽媽去玩，我跟姐姐聊正事。肖霄，你說吧，有什麼事需要爸爸為你效勞？」

「你找誰呀？」

片刻，肖霄的父親接了電話，語氣里滿是笑意和圖書。「肖霄啊？」

是陳問今的。

至於肖霄，他覺得她要來時自然就來了。

陳問今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張張臉……蝴蝶？不會，她身邊的朋友沒有用大哥大的，她父母也沒有用。

「保證遵守紀律！」肖霄鬆了口氣，本來她的把握不大，如果是以前，他父親不會答應，但會用別的方式補償對此事的拒絕。

「有朋友用父母的股票賬戶買賣股票，我看著挺有意思的，想藉著假期試試，萬一能掙點零花錢也挺好。不過開戶需要五十萬，我也開不了，就想問問你有沒有現成的帳號給我練練手。」

「找我爸，也就是你爸爸。」

火姐？

「不是吧？小虹姐你虧了那麼多？」阿豹很吃驚，他覺得小虹那麼有文化的人，應該賺錢才對啊！

本來跟她母親聊這事成功的幾率最大，但現在卻不想找她母親，於是肖霄撥通了他父親家裡的電話。

過去的朋友，都如那時候的她一樣，沉浸在幸福的生活之中，根本沒辦法聊這些事情，肖霄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朋友會勸她些什麼話。

「說的這麼好聽，其實就記著跟妹妹天天開心了吧。」肖霄確實有點泛酸，沒有生活在一起，她的父親，其實就是那個妹妹的了。

「哼！肯定是開會的地方離海邊近，你早就想好了還問我！」

最近出去玩的多，接觸的朋友跟以前很不一樣，尤其是認識了王帥和陳問今，肖霄才意識到需要擁有可以隨意決定用途的錢在手裡，對開車的好奇又讓她這種想法更強烈。

「爸爸——有個姐姐說你也是她爸爸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肯定是個騙子對不對？你快來告訴她你是我爸爸，不是她爸爸！」

而且，惠也不可能會用她父親的大哥大打電話給他。

王帥和阿豹這時也望著陳問今，聽他又問了次是哪位。

想著這些事情，肖霄就覺得煩。

「我不要姐姐！爸爸是我一個人的！」

「那有什麼關係？小虹姐你有機會就賣了，然後天天跟著陳問今買啊！七天翻倍，對吧？賺回來很快的啦！」阿豹這話在小虹聽來，典型是不了解股票情況的新手，但解釋起來太麻煩，她就只說了句：「我倒是希望小陳運氣一直好。」

現在，所以會如此容易就答應，就如他父親所說，知道她現在有情緒，屬於破例滿足她的無理要求。

「肖霄的保證，我相信！對了，周日我到鵬市，咱倆碰碰面，想去哪你說，我陪。」

但是，王帥、陳問今這些就不同了……

阿豹看開盤都有一會了，忍不住說：「肖霄怎麼還沒來？我要不要給她打電話問問？」

「請問哪位？」陳問今不由猜測起來，打錯電話是不應該的，要麼說句打錯了掛了，要麼直接就掛了。

「沒問題的，他就有這命！不服不行！」阿豹信心滿滿。

王帥看了會股票，問陳問今準備買什麼，聽他說還不確定，就說：「乾脆我錢分一半跟著你買賣，另外一半我自己看著買了玩。」

陳問今推敲著這個可能性很高，卻又覺得疑惑，火姐每個月跟他聯絡一兩次，每次都用她家裡的座機，她也說過假期不回來鵬市，跟她母親出去旅遊了。

掛了電話，肖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