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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說薔薇的錄音，那女人果然狡猾，交給我的缺了最關鍵的部分，沒有她跟曉華實質性發展的內容，她說本來就沒有，你覺得呢？」王帥不想討論只會增加他鬱悶情緒的話題，決定還是聊點有意思的。

「黃金，股票只賺錢不會虧錢嗎？」薔薇分明是擔心她那三萬塊，陳問今就說：「當然不是。」

「哦？」王帥果然揣測了起來，一會功夫就想到了多個可能，忍不住說：「難道這樣的事情薔薇第一次做，她覺得這是她走向黑暗的交界點？曉華的事情讓她決定要更放得開，目的性更明確？」

「隨時都可能會虧，並沒有什麼確保一定賺的理由。」陳問今說的本來也是事實，阿豹卻接話說：「股票你不懂，反正什麼都別管，交給黃金就對了。我們也別在這裏獃著了，會忍不住看行情萬一又手癢就麻煩了！我們先走了啊——」

「你非要這麼問的話……」陳問今故作沉吟，突然又展露笑顏說：「你就慢慢猜吧。不過，難道你的監控系統還沒裝好？」

恰好蝴蝶只能白天出來，他倆可以直接出去玩，讓蝴蝶早一點露面，早一點回家的話，陳問今就可以不必重新過下午收盤前至次日早上的麻煩時光了。

「試試，先試試，不一定。」王帥笑的絲毫不知道慚愧。

「你抱怨的也有道理……那這樣，你壓榨了多少，一半算管理費吧。左右他的錢明擺著留不住了，沒道理就讓你一個人笑的那麼開心。」陳問今考慮著將來阿豹被薔薇坑的太慘，他收的hetubook.com.com這筆根據情況再決定要不要資助阿豹、以及多少，就算是最後的憐憫了。

「按小吉以前的風格，不會接受坦克。但是現在她的心態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就不能肯定了。」陳問今覺得小吉是否接受坦克，或許都是往悲劇、或者遺憾的結果發展。

「不好意思，對感情認真的我、沒有這種經驗。」陳問今知道王帥在想什麼。

「一半。」

王帥越想越氣結，憤憤然道：「幸災樂禍一下你也要讓我笑不出來，打擊報復，心胸狹隘！」

「我喜歡盡量順其自然。」

「沒辦法，對你必須這樣。讓你覺得幸災樂禍好玩還沒代價，你就會沒事也整點事，就得讓你覺得玩了沒意思甚至鬱悶，你就沒念想了。」陳問今也沒看行情，多擺了兩張凳子，準備靠坐的更舒服。

阿豹坐了會，王帥去洗手間的時候，他連忙告訴陳問今說：「我把車拿去清河抵押借了四萬塊！」

王帥寫完了帳號密碼，就呼了阿美，知道她還跟小吉一起玩，就只說讓她明天去他那。

「薔薇的還得收啊！」陳問今打定主意不便宜了薔薇。「反正薔薇早晚也會被你利用出最少十倍的價值。」

「那、你怎麼能總是賺錢？」薔薇明顯不懂股票的事情，基本概念都沒有，卻敢拿錢入場拼一把，也是大胆的很了。

相當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會很難離開彼此，哪怕沒有了炙熱的情感，卻有日積月累的感情。

不夠愛的人在一起，卻更大概率是和_圖_書越久越不甘心，甚至是越來越嫌惡彼此。

「一半還差不多！」王帥心情還是好不起來了，他不在乎這筆錢，在乎的是被截了一筆錢。如果是說好收他的管理費那又沒關係了，他本來該給。問題這就是把他從阿豹那啰嗦來的肉給切去了一半，還連句謝謝都不必對他說，這就不爽了啊！

王帥十指交錯，腦子飛快轉動，片刻，突然說：「怎麼才能儘快對一個女人膩味？」

不夠愛是很嚴重的問題，猶如是高樓大廈的地基。

陳問今倒是樂意過個輕鬆的一周，他一個人看行情，那就是白天不用看了。

「小吉現在的想法肯定不一樣了啊！」王帥對此十分確信，又說：「沒有變化那就不好玩了。一個乖乖的純情傻女孩，經歷初戀的齷齪背叛和傷害打擊之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呢？我很期待——」

正這時，阿豹突然敲門說：「還沒走吧？」

「橋洞下，黑暗與月光交界的點，她的臉剛好在黑暗裡。有意思吧？猜測的話，可以對她的心態產生多種解讀。」陳問今對這細節印象深刻，只是他也知道，憑空猜測的答案或許與薔薇的本意大相庭徑。

「留著以後你告訴我答案吧。」陳問今笑著說：「雖然以後你從薔薇嘴裏問到的答案也未必事實，但總比猜測更有確定性。」

「沒錯，你有話就說。」陳問今知道問題是鋪墊，王帥卻繼續問說：「肖霄讓你答應了收多少管理費？」

王帥幸災樂禍的很開心，陳問今就想潑一桶冷水。

陳問今暗暗嘆和圖書氣，薔薇遇到王帥，那以後……將是另一番生活。

王帥冷冷然望著他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嘿！驚喜吧？」阿豹頗為得意的說：「我加了點錢進賬戶。一會要不要一起吃飯？」

「所以說是盡量。」陳問今還記得跟坦克一起，在店鋪里聽到小吉對曉華說的那些話。

陳問今不以為然的回了句：「你當然是。」

「那好，未來幾天我的賬戶也託付你了，期間管理費也這麼算，沒問題吧？」王帥突然如此說，陳問今詫異的追問說：「你現在禁足，白天能來這不是挺開心嗎？突然不來了？」

「你也沒那麼容易生氣，奪你資源你在乎，這點錢你又不當回事。」陳問今這麼一說，王帥立即懷疑的追問：「你是不是偷窺秘密了？是不是？」

「這次的事情辛苦阿美了，我想好好陪她幾天。我雖然不好出去，但阿美去我那玩的話沒問題。我爸也不會因為別人來訪而說什麼。」王帥突然說出這麼有良心的話，陳問今聽著就是假的，結合王帥剛才所想，也就知道是要幹嘛了，不由感嘆說：「你也真夠狠的，迫不及待成這樣。」

陳問今開了門，看見阿豹跟薔薇拉著手進來。

「別了，一會有約。」陳問今才沒興趣去當燈泡。至於阿豹說加了點錢，陳問今沒有追問，卻懷疑阿豹把車抵押了。

「行啊，這操作很大胆很激進。」陳問今意外，又不意外，現在的阿豹，肯定會極盡所能的弄本金。

陳問今並不期待，他本來還希望小吉經歷了那天的事情，回在hetubook.com.com家裡養好傷口，那樣就會是另一種走向了。

其實這種猶豫本身，就已經從某種程度上說明問題了。

不過人性複雜，也有那種單方面付出多，另一方一直享受索取，並且維持了而很多年、甚至一生的特例情況。

「薔薇連曉華抱她的地點都特意挑選，還很有儀式感，沒有鋪墊是不可能的。」

現在小吉沒有了曉華這個因素，當然就沒有了毫不猶豫拒絕坦克的理由了。

陳問今跟王帥隨意聊了一會，知道了小吉對於坦克的事情，仍然猶豫不決。

「那就說定了，明天開始我就不過來了，帳號密碼現在寫給你。」王帥說著就已經寫上了。「未來幾天不要太想我，下周等我解除了禁足令，有許多計劃要進行。」

王帥突然又跳躍似的換了話題，問：「肖霄的賬戶你在代管吧？」

於是也就不能因為概率小就否定這種可能。

當時小吉對曉華說，如果坦克對她是男女之情，那麼早就不會跟坦克那麼親近。

「哈……」王帥突然笑了起來，腳一蹬，坐著轉椅滑了過來，笑嘻嘻的說：「我真的是這種人哦！這樣都沒唬住你？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生氣了？」

「當我傻？那我還不如不賺阿豹的錢了！順便還讓他對我多少帶著點感激。行了，回頭他錢夠了，要贖身，按合同多付一倍就得了，今天騙我的六萬塊那也得拿。別的就不坑他了，滿意了？」王帥沒好氣的說：「說是不救他，現在這是不是在救他？」

「你是！」陳問今迎著他的目光，再次肯定。和圖書

「什麼儀式感？」王帥勾起了好奇心。

「我是嗎？」王帥面帶怒色，提高了聲調。

「小吉對坦克目前不夠喜歡吧。」陳問今如是說，王帥贊同的說：「那是，如果是很喜歡的人喜歡了她很久，昨天就心花怒放了，哪裡會猶豫到現在。這事我在想，到底是讓坦克以為得到，結果失望，然後繼續一廂情願的對小吉好呢？還是讓阿美和一群女孩加緊遊說，撮合小吉跟坦克在一起呢？你覺得他們的故事怎麼走會更有意思？」

「已經不是順其自然的發展了，還求什麼順其自然？」王帥不喜歡，他喜歡人為操縱，蓄意推動。

王帥的目光故意追著薔薇，很在意她的去留似得。

門關了之後，王帥低聲說：「我就讓她以為得逞了！」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

掛了電話，王帥看著行情，笑著說：「可惜了，小吉拖著阿美，要不然啊，我馬上就回家。」

「你不用這麼高興！阿豹的事情我本來就有考慮，迄今為止他也沒坑我什麼，證券部的陌生人都能讓他們跟著吃肉，我反倒不樂意帶上阿豹吃嗎？現在鬱悶的就是阿豹在替你和薔薇賺錢，對吧？看你幸災樂禍的這麼開心，我直接把你從阿豹那賺的錢當管理費收過來算了，薔薇賺的那份也從你那扣，她是你的人嘛！合情合理，與其我小鬱悶，不如讓你小鬱悶，就這麼辦吧！回頭算算，你從阿豹那壓榨了多少，薔薇賺了多少，我就收你多少管理費。」陳問今這麼一說，王帥就沒好氣的說：「我不壓榨阿豹你就不收管理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