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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會，肖霄是真睏乏了，直接靠他懷裡睡著了。

「稍微升高一點點，看不到，就是能感受一下對方池水的溫暖，拉近一點心與心的距離。」陳問今煞有介事的睜眼說瞎話，本來也只是試探肖霄的接受底線，無所謂可信度了，因為肖霄心知肚明他的壞心思。

回去的路上，肖霄開著車，想著，不由覺得她此刻，是不是跟剛開始跟陳問今在一起的黃惠一樣缺少安全感了？黃惠因為在一起的開始太反常，以至於擔心陳問今是關於玩弄人感情的騙子。

陳問今沉默有頃，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片刻，一本正經的望著肖霄問了句：「你的意思是，清河那樣的架讓我再來幾場？增加點人數？還是說避免你撞車的緊急搶救再重複幾次？」

可是，玻璃沒有降下去，也沒有升起來。

「我喜歡你。」陳問今看肖霄臉頰微紅，嘴裏卻說：「沒有正面回答。」

「家裡裝修都沒弄這些，這麼泡澡好愜意。」肖霄本來就喜歡這種模擬的環境，浴池夠大，這麼躺著有點漂浮在水面的感覺，池子里多處持續噴水時形成的流動，衝著更愜意。

「接著睡吧，我抱你到屋裡。放心——保證規矩！」陳問今特意認真的強調。

反正肖霄這樣的，怎麼蓄謀已久都屬於正常狀態。

兩個人一人拿一袋零食，換著喂，但肖霄吃的不多，很快就變成單方面喂陳問今吃了。

「小高和大熊兩兄弟感情真好，桃子也挺好的，在學校都看不出來她已經承擔了那麼多家庭負擔，學習成績也還不錯，我們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幫幫她們？」肖霄末了又補充一句：「雖然我不想評價阿豹，但我覺得小高他們和-圖-書更值得幫助。」

「維護他們穩定的狀態就是最好的幫助，沒有對應的掌控能力卻擁有過多的財富，其結果阿豹已經用事實驗證了。他們現在本身就在一種幸福的狀態里，也並不是缺錢生活，給予更多的提升不大，反而很可能破壞這種狀態。如果他們遇到什麼意外情況打破了平靜幸福的狀態，我會幫忙。」

陳問今也不挽留，先洗好了出去等了會，肖霄吹乾頭髮出來了。

「你就想壞事吧你！」肖霄知道陳問今存心不良，沒想到話剛說完，格擋的玻璃突然升起來了一點，肖霄連忙按著她那邊的開關，急了說：「陳問今你不能這樣！」

停好了車，兩人手牽著手在早草地上散步，陳問今提議說：「買點吃的上去看電影？」

「防著王帥悄悄裝竊聽器或者攝像頭，也不知道他昨晚是童心大發還是陰謀的開頭。」陳問今找遍了，沒毛病，又查看床墊，還抬起來看，摸，確認沒事了這才鬆了口氣。

過了會，肖霄逐漸安心了，覺得陳問今果然守規矩，只是，卻還是莫名的覺得心慌，連忙收回了手說：「我要洗香香了。」

「這樣就夠了！」肖霄十分緊張，語氣里的情緒也分明強烈。

「陳問今，你會不會覺得，我的感情太容易得到了呀？」肖霄決定了解下陳問今的想法，否則，她真的很難停下亂想。

「別太緊張了，這高度足夠讓池水二合為一，拉拉你的手也剛好。一、二、三。」陳問今數到三，肖霄跟他一起鬆開按鈕。他本來也是想迅速拉近點距離而已，以肖霄的性格，想急於求成很不合適，迫得她激烈反抗，那成什麼了？又傷感情又沒和*圖*書氣氛，就太沒意義了。

知道了陳問今的想法，肖霄很高興，沒有心理負擔了。

「好像跟游泳的時候握手感覺不一樣。」

「這麼說也有道理。阿豹真的是沒能力掌握擁有的資金。」肖霄覺得小高她們的狀態，跟她記憶中家裡錢還不多的時候那樣，雖然沒有享受安寧的資本，但父母的狀態很積極、很有奔頭，相聚的時間也多。

肖霄想了想，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還可以這樣？你是不是也喜歡？」

那就意味著，肖霄按著下降，陳問今還按著上升。

「這兩台不賣可以吧？讓它們一起在地庫里偎依著睡覺覺，偶爾我們想飈車的時候再找它們玩。」肖霄都想好了，陳問今自然說這主意真好了。

「壞這個字用在王帥身上一點都不準確，等於是在美化他了。」陳問今接過杯子，就推肖霄去洗澡。「一會說說體驗。」

肖霄倒著飲料，看陳問今滿屋搜索，手裡又拿了個黑色的盒子到處晃悠，不禁奇怪的問他：「幹嘛呢？」

「回答了！假如有兩個你的話，我應該就喜歡三人行了。」陳問今如是說，肖霄就笑了，嘴裏說：「兩個我也不行，另一個我不許你搭理！」

「是的。不過，你高興就好，我也確實有舒適性的需求，並且在可接受的浪費範疇內，所以就不必在意了。」陳問今如實回答，因為這會成為肖霄以後考慮時的衡量準則，他如果給予錯誤的個人情況反饋，那肖霄以後有諸如此類的事情時就會建立在錯誤的信息基礎之上。結果不言而喻，他一直勉強忍受，而肖霄卻會誤以為他一直很喜歡。

「兩個人是否彼此喜歡，第一眼注視時彼此就能知www.hetubook.com.com道幾分，再一次、再一次，那就明白的更多了。這些增進感情的形式可以是在牽手以前，也可以是在牽手之後。再說了——」陳問今又繼續說：「我早說過了，我很早就喜歡你，本來就想追你，只是一直太自卑了，不好意思……不是，你這反應不合適吧？不至於憋不住的笑出來吧？」

「我猜阿豹是想同時照顧那兩位的生意吧。」陳問今委婉的提示肖霄。對於阿豹，他是無話可說了，最近這樣了，阿豹還是一種痴狂狀態，儼然是不把最後一點錢徹底花完就停不下來。

「行！」陳問今沒什麼想說，對於肖霄而言，理由就可以如此簡單，時常會有一起出去的情況，她希望車也成雙成對的心愿當然要滿足咯。

陳問今關了電視，抱起肖霄送進屋裡時，她驚醒了，睜眼看著他。「我睡著了？」

「當然。」陳問今躺在池子里，頭放在池邊設計的位置，按了個鍵，浴池的燈光變成了淡藍色，映照的瓷磚上，上面的花紋和光線變化，看起來像是滿牆的水浪。

而肖霄，擔心的是陳問今會否不珍惜她這個太容易。

「對呀，多在這裏洗澡，這池子真好。」

「你回去也是洗澡，上去也是洗澡，去我那洗吧，那浴池你都還沒用過呢。」陳問今拉著她走，肖霄連忙說：「你想什麼壞事呢？不安好心的樣子。」

然而，肖霄連忙按了開關，隔離的磨砂玻璃落了下來，恰好把浴池中間隔開了。

「嗯……」肖霄覺得很緊張，明明覺得陳問今會信守諾言，就是莫名的覺得害羞、緊張。很顯然，因為她此刻連泳衣都沒有穿。

「沒有！你總得試試浴池舒不舒服吧？真https://m.hetubook.com.com的，就是試試而已。」陳問今拉了肖霄上樓，開了門，卧室里的床墊已經換了新的，屋裡的鑰匙也留下了，王帥說賠新的就賠了，說是今天也就沒拖拉。

陳問今抱著她看電影時，肖霄對於特別親昵的抱姿也沒有之前那麼敏感排斥了。

「不好意思。」肖霄也覺得是不合適，卻又說：「可是你能不能不要用自卑這個詞，我想假裝相信都做不到，忍不住就想笑！我真不知道你字典里有沒有自卑這兩個字！我的疑問很認真！」

「這是什麼情況？阿豹請她們吃宵夜嗎？」肖霄腦子裡就沒有三人行的概念，自然就覺得這情況、這時間，可能性最大的是去吃東西。

本來有點擔心被騙的肖霄鬆了口氣，看見玻璃升起的空隙放著陳問今的右手，有點不好意思、卻還是把手伸了過去，握著。

肖霄又有點不確定的問了句：「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你也太耍賴了吧！」肖霄毫無心理準備，他們倆也就是拉拉手，道別親親臉的程度，突然說這麼試浴池，也太離譜了！

「開這車不飈挺難受的，我媽今天跟我爸商量，說是打算買台給我用，讓我別開手續有問題的，恐怕影響不好。本來我不太願意，現在想想，不飆車的時候確實需要一台舒適度更高的車了。」肖霄充滿熱情的提議說：「要不然，還是開一樣的？」

大概這就叫做，不見棺材不流淚吧。

陳問今也忍不住笑了，肖霄笑著，邊自開車還忙裡偷閒的看了看他說：「謝謝你照顧我感受，故意說成是你對我蓄謀已久，我很喜歡。」

車開回小區外的馬路時，恰好看見阿豹左擁右抱的摟著兩個女的從髮廊里出來，其中一個肖霄ｍ.ｈｅtuｂoｏk•ｃｏm.cｏｍ見過。

肖霄端了可樂給他，笑著說：「你把他想的太壞了吧。」

過了會，肖霄在浴池裡正泡著，突然聽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音，不由急道：「陳問今你不能這樣！」

她看玻璃還是沒有降下去，又很認真的說：「陳問今你真的不要過份了，是，你今天非要升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除了生氣反抗還能做什麼，也不知道會不會原諒你。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會失去像之前的那種信任！你覺得只要得逞了這不重要的話，我只能說，可能你心裏沒把我看的太重要。」

「討厭啦——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肖霄覺得這回答缺乏誠意，跟開玩笑似得，但是想了想那兩件事情，又忍不住笑了說：「當時我也嚇死了。我不是說你沒有付出之類的意思，是說，一般是男的追女的，各種心思巧妙，想方設法的獻殷勤，最後才表白嘛。」

「想早點洗澡睡覺。」肖霄看了眼時間，電影沒看完估計就困了，她怕明天會有黑眼圈，不敢耽擱太晚。

陳問今推門進來時，肖霄泡在池子里，很緊張的說：「只是洗澡，不許做別的，不然我會生氣、是很生氣！」

肖霄有點遲疑，但又覺得陳問今沒那麼不可靠，就進去了。

「不是說了上來試試浴池嗎？一個人怎麼試呢？明明這浴池可以拉下隔離的磨砂玻璃兩個人一起泡，說的就是試這個。你把玻璃降下來了嗎？我要進來了。」

這麼想著，她車也開的慢了。

「本來就是！只不過有那麼湊巧，我們恰好情投意合。」是啊，在陳問今的記憶里，像肖霄這種感受的人不止一個，這種情況就應該一口咬定，無論真假，伴侶都願意相信是真的，那會給予對方更多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