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來我是藝人
聽邊上這傢伙說的，前身應該是個撲街藝人了。而且現在也快三十歲了，當初的小鮮肉都快爛了好嗎？
「韓老師，您記得怎麼樣了？待會兒就輪到我們綵排啦。」
【連鞋子都要指定？乖乖，可別說這是我男朋友……還是我被包養了？不不不，往好了想，可能是去相親？】面無表情的韓覺，心裏可勁兒地猜著。
明星是肯定不來當的，誰愛當誰當。
這些美學的韻味和設計的精巧，入目直達韓覺的心裏，笑容不自覺掛上在了臉上，心裏開始驚嘆。現在切身體會到，有種出國感受異域人文的感覺。
點到接收消息那一欄，發現有一百多人at他。
韓覺突然忘了，他一直把自己當撲街藝人，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去查自己的資料。
現在終於真相大白。
應該是叫小涵的同公司藝人。
來人指著被韓覺甩到地上的東西，開口道：
韓覺前世的自己微博的粉絲都比現在這個要多。
冷臉男沒有進來，整個休息室就剩下韓覺一個人了。
「這個人，好像是韓覺啊……」
就只能故作平常。
韓覺抿了抿嘴唇，先是深呼吸平復下劇烈跳動的心，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行動緩慢，做賊一樣地躺到沙發上，扭著一顆腦袋目光炯炯地盯著門口。
……
台下的觀眾很熱情。每叫到一個嘉賓的名字大家都發出激烈的掌聲。韓覺也混了個熱烈歡迎。
韓覺終於想通了，剛才奇怪的種種現在也都有了解釋。
【這不是自己家！】
【韓覺，你是提前擔心膨脹了，所以才提醒自己不忘初心嗎？】
「韓老師，你好。」
乘電梯到了地下室，韓覺坐上了一輛轎車的副駕駛。
負責編劇的小眼睛頓時愁得都快看不見了。
被指定換衣服，指定換鞋，有活了就走……
化妝過程中，韓覺一度很痛苦，但因為經紀人冷臉男就一直站在韓覺的身後，通過鏡子看著韓覺，韓覺只能假裝不在意。
「從周一到周日，你都如此易碎……」
「哦，沒事的，說起來，我上這個節目還真得感謝你。」
接下來是錄製登場VCR，韓覺是和林怡涵一起拍，同公司的，算是能給韓覺貼個標籤，給觀眾加深一下印象。
頂著男人的視線換好衣服，來到玄關，男人指了指一雙白色的板鞋，說：
話語剛落，對面的兩個人就都愣了一下，韓覺身邊的冷臉男也挑了一下眉毛，盯著韓覺。
韓覺看到對面倆人的反應，心裏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的扮演一定是哪裡有問題了，但是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個地方。
林怡涵聽到這句話一愣。
「穿這雙。」
「呵。」這是來自一個男人的聲音。
韓覺很自然地伸出手，沉著應對著：
一路走去，也吸引了不少的回頭率。
前世的國內娛樂圈輩分就並不太重要，這世看來也是了，人氣和作品決定一切。
韓覺一下子彈了起來，以為被襲擊了，張牙舞爪地把蓋在腦袋上的東西給甩到地上。
「你好。」
他發現了一個叫微特的，操作界面和功能都跟前世的微博差不多。
「二！」
韓覺一個人捧著個手機，冷臉男等經紀人都不在。
有活了，這是前身跟別人計劃好了的事情吧？裝病來不及，拒絕就顯得很奇怪了。
【啊啊啊，@韓覺老大你不要想不開啊！】
這種淡淡的尷尬，在編劇坐到韓覺身邊之後才消散。
拿出手機，手機造型功能跟水果手機差不多，就是牌子不一樣。
韓覺手裡還拿著手機，看到編劇來了，才把稿子從桌子上拿到手中。
【@韓覺你怎麼還沒退出娛樂圈？】
「一！」
韓覺一律搖頭不知，連同公司的小涵，被問起也搖頭說不熟。
想想也是，頂級綜藝想要塞人並不容易，那是有錢都沒機會走後門的。
最後還是冷臉男上前跟編劇溝通。
「各位老師們，可以上台了！」編導助理進來告訴大家。
「嗒！」
「叮咚~叮咚~」
難不成這個應用軟體不是主流社交平台？
如果能再來一次，在冷臉男讓自己換衣服的時候，韓覺發誓一定會絆倒邊上這個不是他經紀人就是他助理的男人，然後離家出走，找個工作，然後以看完這個世界所有的，電視電影動畫漫畫小說，玩遍所有遊戲，為終生目標活下去。
【撲街藝人的話，那就好辦了。乾脆混日子混到隱退得了，先摸清這個世界是什麼個情況。】
聲音不高，卻足矣把韓覺嚇一跳了。
面前的門【呲】一聲打開，大家在激昂的音樂中，邊揮手邊走了出去，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入座。
【@韓覺頭要不要這麼鐵？是去給其他嘉賓和節目組減輕創作工作量的是吧？】
到達樓層，就迎面走來兩個人。
就在韓覺猜測這個來電的人是不是就是門外的人的時候，一陣鑰匙碰撞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並不是菜鳥，前世被催稿的時候裝病，裝睡，裝死，都是身經百戰了的。
韓覺聽到門鈴下意識地走了過去。走了兩步，才猛地停住。
「等下是上《吐槽大秀》，本來只要小涵當嘉賓，最後降價把你打包一起上節目了。你到時候只要按照台本說就好了，別人吐槽到你的時候控制好自己，你如果場上失控，節目組是不會剪掉的這些話題的。你好自為之。」
韓覺並沒有和來人對
和-圖-書視多久，而是假裝看清了對方是誰之後，又躺回了沙發。
韓覺覺得，他的心跳聲幾乎是這個屋子裡最響的聲音了。
於是，他看了看四周，然後指了指前面，說：
排演過程中，節目組不時就會上來提點意見，但是發現無論怎麼教，韓覺的表演效果就那樣了，於是也就無奈的不了了之。
然後不等林怡涵反應，就先走過去了。
信息和通訊記錄都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
來人沒有換鞋子，直接走了進來。電視上正在放歡快的廣告，但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到了韓覺的耳朵里。韓覺感受到背後都已經出汗了。
「呲~~」
【我就算是個撲街藝人，也不能都是黑我的吧……】
這種態度是被打擾了睡覺之後的正常態度。
指紋解鎖成功打開手機。
但是看首頁的巨量流量，又可以確定這是個體量龐大的產品。
韓覺用餘光感受到一道道視線之後，心裏也是彆扭、心虛的。因為他對前身毫無了解，不能保證自己的舉動都是符合前身行為習慣的。
「啊？他就是韓覺？他還在圈子裡？」讚歎的聲音立馬變成了嫌棄的聲音。
韓覺心裏暗暗叫苦，他發誓他只是按照一個正常明星都會說的話來客套的。
前世也是這個圈子裡的一員，知道當明星光鮮之下有多大的不痛快。
韓覺拿出手機，第一次正式使用這個世界的手機，心裏一陣激動。
韓覺之前看過衣櫃，家裡的衣服質量都不差，且家裡到處散落著時尚雜誌，娛樂雜誌，八卦小報，一本正兒八經的書也沒有。單獨有個小健身房。也有個書房，但裏面放著電腦和家庭投影儀，小書架上雜七雜八的物件就是沒有書。最後單獨有個房間奢侈到放了很多樂器。
主持人是個青年，對人挺熱情的，對韓覺也沒有什麼明朝暗諷的。終究都是藝人，面子上不會隨便給別人難堪。
？？！
並不明亮的環境下，韓覺發現周圍有幾個嘉賓看向他的時候，眼睛里是一種躍躍欲試？饑渴難耐？
韓覺支著腦袋聽了一會兒，鬆了口氣。
極簡主義的建築物目測有20樓以上。人來人往的有幾個人搬運著攝影器材，也有盛裝打扮的人被領著進了樓。特別熱鬧。
「我們過去吧。」
電視廣告與廣告銜接之間，出現了片刻安靜。
其敷衍之明顯，全節目上下都看在眼中，但誰也沒說什麼。
觀眾已經開始入場了。
白色襯衫加牛仔褲，一種不犯錯誤的搭配選擇。
「好帥！這是哪個公司的？」一個女生拚命拉著身邊的朋友。
韓覺一開始逛屋子的時候，找不到跟職業明確相關的線索www.hetubook.com.com，就以為自己是某二代，職業是打發悠閑時光。
韓覺趕緊在手機邊上摸索了一陣，調成靜音，祈禱門外的人沒有聽到。
現在的韓覺沉浸在不能當個鹹魚了的失落當中，至於邊上男人接下來繼續說些什麼，他已經聽不進去了。
韓覺等一票藝人正在後台做最後的準備，整理儀容的整理，對稿的對稿，藝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
所以直到碰面了，林怡涵才過來禮貌地跟韓覺打招呼。
然而。
「啊，沒事沒事，我們來晚了，是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是小號？
「哇~這男的挺帥啊。」另一個女人挑了挑眉毛，贊了一聲。
但是，漸漸的，隨著車子行駛到了繁華的街上，心裏的什麼都被放到一邊了。
眼前一個男人站在沙發邊上，年齡大致在三十左右，半框眼鏡，短髮。穿著一件妥帖的藏青色襯衫加西裝，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眼神冷漠地直視著韓覺，看得韓覺心裏發毛。
現在看來，前面有坑在等著他，大坑。
「行。」
時間到了正式錄製的時候。
【先看相冊。】
「五，四，三，二，一！上台。」編導助理拍了拍手，然後大家魚貫而入站到台上。
【嘖嘖，太寒酸了。】
韓覺只通過剛才的稿子里，知道她叫林怡涵，其他就一點也不知道了。
【房東？還是同居的？完了，跑路吧。還是殺掉他？】
看著路邊來往路人的著裝，不說教科書般的搭配，但每個人似乎搭配的衣服都是有章法的。路邊小到站牌設計，車站亭子，大到公共造型藝術，建築設計，無不體現著這個國家，這個城市的平均審美水平之高。
在面對著提詞板，身體一動不動，語調平淡地讀完之後，才發現這吐槽力度太溫柔了點吧？
韓覺知道，肯定是剛才出的差錯讓冷臉男盯上自己了。
當韓覺興緻勃勃打開微特的時候，結果發現自己的帳號一條微特都沒有發布。
點開。
「各單位準備，倒計時。」
此時距離節目錄製只剩兩個小時了。
這個差錯，大概率是自己做出了前身不會做的言行舉止。
這種強行借用林怡涵人氣，蹭資源的方法，林怡涵雖然聽公司的沒有拒絕，但這不代表他們關係好。
上節目？
直覺告訴韓覺，如果現在拒絕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太好說話的男人，絕對，絕對會引發不必要的對話，最後走向不可控制的方向。現在的韓覺，在沒有摸清前身的社會關係之前，不宜過多接觸熟人，以免暴露。
茶几上的手機不再振動。
這邊韓覺心裏剛做好決定，恰好目的地也到了。
「咚咚~」
韓覺頭皮一陣發麻！
不
hetubook.com.com要頻繁眨眼睛，不要呼吸急促，臉上癢也得忍著。
然後就該一個個點下載來的應用了。
負責韓覺的編劇，拿著小本本，問韓覺有沒有跟一起錄製的哪個嘉賓認識，有沒有什麼小趣事小軼事。
「我剛才一直忙著記稿子呢，沒早點過來跟你打招呼。」
「啊，沒事兒沒事兒，現場有提詞器的，等會兒綵排完了還有時間記的。我們先過去試試效果吧？」
但是，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什麼活需要這種裝扮？假裝一個普通人？】
……
韓覺緊鎖著眉頭隨隊伍走到舞台後台，開始戴上收音設備。
惴惴不安的韓覺還在想著等會兒遇到熟人後的應對方式。
「三！」
門開了。
韓覺正在為自己的扮演而心虛，以至於完全不知道路人在說什麼。
在他的計劃里，如果有人開門進來，他就立馬裝睡。
《吐槽大秀》總體是跟前世國內的《吐槽大會》差不多，但是可能因為這世的脫口秀並沒有前世那麼稀罕小眾，所以脫口秀節目很多，《吐槽大秀》也不是爆款綜藝，質量在中上水平。
我等下要上節目？
如此可能很久，也可能一會兒。
應該不是。這個帳號似乎有認證過的標誌。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是【編號7343】這麼一個奇怪的呼叫人名稱。
車的內飾並不高級，但十分乾淨。
而現在，或許就是意外來了。
VCR拍攝不複雜，至少沒有像前世那樣尬尬的，還強行打廣告。
車子停在了一件大型建築物的邊上停車場里。
韓覺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頂著一臉印象中明星該有的冷漠臉，跟著冷臉男往建築物的門口走去。
韓覺的位置在第二排最靠近觀眾的那裡，那裡也是離舞台中心最遠的位置。
整個現場忙而不亂，韓覺站在舞台上面，才終於看到他的經紀人。冷臉男正跟其他人三四個人在一起聊天，其中一個女人從裝扮上來看，明顯看得出是藝人。
用了10秒鐘，韓覺才確認他剛才到底聽到了什麼。
門鈴響了幾聲，終於沒再響。
外面熱場說段子的現場導演已經開始過渡了。
【我的天……】韓覺感覺事情並不簡單，難怪那個冷臉男讓他不要失控。
我？
但是韓覺卻實實在在從部分興奮的觀眾眼裡，看到了一種迫不及待的幸災樂禍。
韓覺繼續玩手機，他現在已經在看社交軟體里的內容了。
一大片陌生的手機應用，韓覺興奮地搓了搓手，懷著開寶箱的心情，準備一個一個按過去。
來人走到了韓覺的邊上，韓覺甚至能感覺到有熾熱的目光停留在他臉上。這讓他臉上一陣發癢。
但現實就是不給他鬆一口氣htｔps://ｗｗw•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
韓覺眉頭緊皺，默默撿起地上的衣服。
也沒有關注，只有三千的粉絲量。
帶著這樣的心思，坐在車上的韓覺腦子中已經開始想如何結束自己的演藝生涯了。
備忘錄里除了一些數字，就沒有。
【這一點都不異界，簡直比前世的尺度都無趣。】韓覺心想。
【什麼玩意！】
如果不是車子在路上疾馳，估計他都想開門跑走了。
然後是柜子開合的聲音，幾秒之後，來人又走回沙發旁邊。
【慢著慢著，再讓我看看什麼情況！】
然後，系統自帶瀏覽器不難找到。
沒等韓覺好好感受這個世界，就聽邊上的冷臉男說：
拍完之後距離錄製開始了就不剩多少時間了。
把手機放回茶几，一個翻滾，撲騰回沙發，作沉睡狀。
準備先查查這個節目好了，《吐槽大秀》，不知道這跟前世的那個《吐槽大會》是不是一樣的。
【糟糕。】韓覺又忘了在搞清楚前身性格之前，是不應該過多說話的。
還好雙方並沒有就這點意外糾纏下去。韓覺跟另一位的導演招呼過後，就被領著去化妝了。
「跟我來。」冷臉男徑直往前走去。
韓覺的負責編劇又進來了，或許是經紀人冷臉男看過了稿子，所以編劇把台本給韓覺，建議韓覺脫稿表演，然後出去了。
韓覺閉著眼睛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來人走進了卧室。
之前韓覺認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屋子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落腳點了。
「韓老師，您好您好。我是負責您的編劇，其他嘉賓都已經在對台本了，咱們也只能快點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韓覺徐徐呼出一口氣，讓自己鎮靜，扭頭，強裝鎮定地看向窗外，大腦一片空白。
在舞台上，感受鎂光燈的溫度，這對常年只在幕後的編劇來說，感受是新鮮的，甚至是特別可怕的。但韓覺就是以一種【我是來搞砸自己星途】的態度，走到台前燈光下，新奇的感受是最多的。
相冊里有自|拍，也有女人的照片，如果不是照片上有水印，韓覺差點就以為前身跟這些美女關係親密著。相冊里還有就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十分無趣。
手機鈴聲是一段女聲的清唱，音質並不好，很明顯是錄的，聲音十分好聽，但韓覺已經無心關注這點了。
「綵排啊？我還沒記住呢。」
韓覺的負責編劇探頭進來，說：
編劇也看見了。
一名年齡在三十左右，面相穩重，卻滿臉笑容的男人出來跟韓覺握了握手。
韓覺就感到有東西飛到了自己的臉上。
【找罵？？想紅想瘋了吧？？@韓覺】
因為韓覺底子好，上妝並不麻煩，很快就結束了。
「就穿這些衣服，跟我走，有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