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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覺看到關溢的眼神閃了一下，亮了一下，頓時又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做錯了，趕緊錯開話題：

關溢走進韓覺的家裡，把書往玄關處一放，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華夏藝術發展史》，露出下一本的《光，影，故事》。側過頭看了看那一摞書的書脊，也看到了一些小說。

韓覺目瞪口呆，問：

說是一種直覺也好，在外人看來，韓覺這張牌已經快爛掉了，而在關溢看來，這張牌是不可知的。最差的結果無非是真的爛掉，但是也有可能成為王牌。

「對了，你記得我名字嗎？」

韓覺一頭霧水。

「合約到期之後什麼打算？」

唯一的問題在於，韓覺的心態，和掌控能力。

韓覺支支吾吾地說：

這十分不文盲了，不符合韓覺之前的「人設」啊。

不會唱歌，不會跳舞！

韓覺知道前身是個練習生沒錯，練習生會唱會跳的，前身幾萬幾萬人里掙扎出來，厲害也是厲害的。但是都涼了這麼久，原以為幾年下來，過氣的演藝生涯使得前身什麼都不會了。

本來這裏應該會有一段沉默，然後任由氣氛變尷尬的。

「這裡是公司分配的，你在外面也沒有房子。合約到期，房子就被公司收回了，你，可能到時候得搬出去了。」

韓覺身體往後一靠，視線下垂。

關溢聽到后，卻斜眼看著韓覺，和-圖-書那鄙夷的眼神，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十分明顯，說：

韓覺把最後一堆書也拿進去，關溢也就一起跟了進來。

前面的關溢走了兩步，停下對韓覺說：

「不當藝人了？」關溢很驚訝，因為他早上還聽說韓覺這麼多年一直沒有鬆懈磨礪技能，下午又被韓覺的天賦給驚艷到，就一直以為韓覺會等下去，等著憋個大招。

韓覺聽到后，也不琢磨壞主意趕人走，坐到了關溢對面的沙發上，問：

點頭，就算是告別了。

關溢說完之後，眼睛眯了一下，說：

韓覺不知道怎麼回答。

韓覺手不自覺的在捋自己的頭髮，十分煩躁的樣子。

關溢這時候直接問：

「能說說嗎？為什麼不想當藝人了。」關溢問。

到時候一下子就露餡了好嗎。

關溢此刻終於明白了自己心裏的想法，那個想法可能從昨天晚上看到韓覺的錄製就產生了，經過今天一天的思考，終於從朦朧中，把那個想法抓在了手上。

「隨便買來看看。」

韓覺發誓，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於是他暗含苦笑的樣子，搖了搖頭。

關溢說：

他想帶韓覺，當他的經紀人。

韓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只是沒想到韓覺直接不打算當藝人了。

嗯……

關溢似乎有預料韓覺不知道或者不記得他的名和-圖-書字，他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韓覺，然後轉身繼續向門口走去。

全亂了，所有計劃沒一個順利的！這個前身太坑人了吧！

唱歌？唱手機里那些無聊的流水線歌？

自己根本什麼都不會啊！

韓覺尷尬加驚恐。編號【7343】？

「不喜歡。」韓覺只能這麼回答，不然還能說當藝人當不來？

關溢身體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合十掩著嘴，嘴角一挑，說：

關溢看到韓覺這麼問，簡直比韓覺還驚訝了。

「給別人，給誰？」

關溢看到這裏，緩緩地開口：

沒想到關溢看到韓覺這個「懊惱」的樣子，驚訝了一下。

韓覺看到關溢站起來準備離開了，韓覺也起身送了送。

韓覺頓時感到雷劈在了他身上。

「合約什麼時候到期？」

「找到下家了嗎？」

韓覺點點頭，他今天查了銀行卡，幾張卡加起來總共才五千多，想著應該是挪到其他地方去了。

「你缺錢？」

關溢只是點點頭，然後又問：

韓覺把他手上的東西搬進去后，看到冷臉男在看那摞書。

韓覺在想著怎麼把關溢弄走的時候，關溢徑直坐到了沙發上，問韓覺：

電梯到了，關溢走了進去，韓覺沒有跟進去。

關溢沒有打算今晚就把事情定下來，他點點頭。

但是，關溢轉頭問韓覺：

「和-圖-書你看，我來到這個公司也才一個禮拜，你是我接手的第一個藝人，雖然，你的情況並不是那麼好，但我不喜歡第一個藝人是運作失敗的，我也不打算成為只能當搭順風車的經紀人。你接下來半年的合約，在到期之前，我都一直會是你的經紀人。我這個人呢，不是那種會把牌爛在手裡的人，像昨天那個《吐槽大秀》的資源，不是公司牽線的，公司之前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現在他們放棄你了，你也不要怨他們。但是呢，我，你的新經紀人，沒有放棄你。」

「你的跳舞和唱歌還有在練吧？」

關溢看了看表，已經十點了，他該走了。

而此刻關溢有一種錯覺，他覺得，

「你知道的，我這麼多年情況也沒有起色，沒機會的，也累了，所以我就想，還是到此為止吧，算了。」

「你不當藝人你打算去幹什麼？」

「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和無論做什麼事都能從中發現樂趣，這是兩種很了不起的能力。所有人一直都在追求前一種，可實現前一種的途經，只有后一種。」關溢似乎很理解韓覺的心情，「我以前也不喜歡當經紀人。」

完了！

搖搖頭，不知道。

跳舞？跳什麼舞？

「我，打算不當藝人了。」

然而，關溢說：

「為什麼沒有起色你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嗎？」

關溢突然想到什和_圖_書麼，說：

媽的，竟然不是自己的，這讓自己怎麼安生混吃等死啊？這個開局，簡直什麼也沒有嘛。

似乎，還有搶救一下的價值？

「再說吧。」韓覺還沒放棄退休的想法，打算親自去銀行問問看有沒有辦理什麼理財服務。

自己當藝人能賺錢？

「對了，你知不知道我有沒有買什麼理財服務？或者股市之類的？」

韓覺送關溢到了電梯口。

韓覺聽到這種問題，確定了公司不續約的打算，沉思了一陣，就對關溢說：

「你缺錢你還上禮拜把錢都給王哥，讓他幫你把錢都給別人？」

這疑惑的樣子，在關溢看來竟然成了【你怎麼知道】的意思。

「住哪？住這裏呀。」

韓覺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忍著去把錢要回來的衝動。

看來這藝人還是不能當的，堅決不能當了。

「給之前被你打傷了的那個粉絲啊。」

韓覺走回屋子，環視了一下四周嘆了一口氣。

「那你住哪？」

「我能控制他。」

「大概還有半年吧。」

韓覺點點頭，開始胡說八道：

「我不知道，我也才接手你一個禮拜，沒有聽說你這方面的事。」

韓覺突然想起關溢在電梯口對自己說的話。

這可不是刺頭應該有的態度呀。

關溢繼續說：

沒錢，沒車，沒房，沒女朋友，沒朋友，沒事業。

「王哥說大概有200www.hetubook.com.comW吧。」

大紅大火的歌前世的韓覺都沒聽太多，搞音樂他是搞不來的，演技也只有跟女朋友演情景劇的水平，跳舞連健身操水平都沒有，所以，藝人想當也當不了。

這幾年沒活動也一直在打磨自己？難怪身體還一直這麼好。

他大概知道什麼情況了，以及為什麼了。無非是兩手空空離開吧，只是最後把錢沒有給親人什麼的，還是挺出乎他意料的。

關溢盯著韓覺的眼睛，韓覺也放下手，看著關溢的眼睛。

「你磨了這麼久，不亮一會劍就退出，豈不是太浪費了嗎？」

如果銀行真沒錢，這怎麼搞嘛？難不成真的得當藝人，圈錢圈一波？

關溢下意識地想到韓覺的那本在藤蔓評分網只有4分的回憶錄，想說韓覺不自量力，但是又想到昨晚韓覺的脫口秀表現，頓時就收起了一點點輕蔑之情。

韓覺解釋一句。韓覺自己也知道前身是個什麼樣子的，自己買書一買就是一堆，不讓人起疑心不可能。

但是那麼一聽，前身唱歌跳舞還很厲害？

是一種【知道為什麼而無奈的搖頭】而不是【不知道的搖頭】。

「有說多少錢么？」

當網紅的時間周期太久，熬不到流量變現的那天。當作家當段子手，沒路子熬出頭更久。

「要不，在這最後半年，把錢給攢夠了，再退休？」

「還不知道……大概寫東西賺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