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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覺漸漸習慣白天錄歌，晚上休閑的時候，《我們戀愛吧》的簡訊提醒著韓覺，他還沒到退休的時候。

張經理不置可否，默默看完了報道，就把平板還給了陳主管，手指輕敲著椅子扶手，沉吟著。

不論是多好的人，只要他一直在努力上進，那他一定在別人的故事里是個壞人。反過來，無論一個人有多麼人畜無害，只要他阻礙了別人的上進，那這個人在上進努力人的眼裡，也是壞人。

陳主管站著，沒有打擾張經理的沉思。

陳主管就耗嘛。

【韓覺疑似已簽約艾都娛樂？】，最頂端是這麼寫的。

他之前在【北極星】酒吧表演時，好不容易感受到的音樂上的快樂，在一次次製作人的【再來一遍】中漸漸消磨一空。

他當然是沒有意向的，所以就統統打發掉了。打發的人當中就有金沙娛樂的，金沙娛樂派來的這位比較狠，首先摸到他家樓下不說，韓覺錄歌早出晚歸，對方還硬是等到了晚上。要不是他忙著看電視，也就坐下來假裝談一談，讓對方好受一點了。

張經理聽得出潛台詞，看著陳主管，等著下文。

「今天之前，我都以為他是在待價而沽。」陳主管繼續到。

後來和章依曼通過電話進行上課的時候，章依曼說她忙和-圖-書著拍雜誌封面，參加各種綜藝，出席活動，總之各種忙，忙得不行，有時候睡覺都只能在睡在車上。

這個公寓雖說是金沙公司的，但是在合約到期前，居住權還在韓覺那裡。只要韓覺和保安說一聲，保安就能把陳主管給拎走。

張經理抬頭看他。

「我懷疑韓覺已經被艾都簽約了。之前那些動作也可能是艾都的手筆。」陳主管也這麼說。

張經理接過陳主管的平板，上面是某新聞網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照片。張經理往下滑著平板翻看，不動聲色地就看完了所有照片。

今天之後不這樣想了。

金沙娛樂藝人部的陳主管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麼霉，被上頭的經理分配了【重新接觸韓覺，和韓覺談判】的任務。

照片當中出現的人是他近來幾天再熟悉不過的韓覺。韓覺他穿著不同的衣服，看樣子是不同時間段拍攝的。然而無論哪一張，韓覺都進出同一棟建築。

對於錄的這些歌，韓覺是打算合約一到期，就以獨立音樂人的身份上傳到音樂平台的。以他現在的十一月瓜王級話題人物，不愁宣傳不出去。至於認證和收費標準什麼的，艾都會幫他解決。

陳主管只能一次又一次眼睜睜看著韓覺消失在視線中。

哪https://m.hetubook.com.com有觀眾會覺得兩個異性嘉賓會真的同居啊！

他這幾天按部就班似的，到了固定的時間就去艾都錄歌。

錄歌期間也不是風平浪靜的，有不少娛樂公司的人打電話給他，說打算簽他，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然後就問他有沒有意向。當然這些大部分都是小公司。

陳主管接到通知，看到了談判底線后，就知道上頭是打算妥協，不惜自打自臉也要簽回韓覺了。

張經理看完了照片，滑到最上方，打算把報道重新從頭到尾看一遍。

韓覺聽得心有餘悸。連堂堂一個娛樂公司董事的女兒也得滿地圖跑來跑去，累得要死。他如果繼續當藝人豈不是要死在車上？還是趁早歇歇吧。

但專業也有專業的好處。

報道中特別備註照片的來源，來源於各不一樣的微特號，可以看出都是路人拍攝。

陳主管心裏大罵【你現在哪來的什麼狗屁經紀人】，卻也不敢一直纏著韓覺，怕被打。韓覺有這個態度陳主管也是早有預料的。前倨後恭，捅了刀子后看到有價值了，又當做沒事人一樣湊上來，這放誰身上都不會痛快的。

在今天早上，傷腦筋的陳主管還在辦公室里想著如何吸引韓覺的注意力，就看到了一則新聞，瀏覽完之和_圖_書後，喜形於色，心想終於不用再對韓覺遠距離軟磨硬泡了。

【這樣，應該就不算是我工作能力的問題了吧。】陳主管心想。

自從韓覺在《我們戀愛吧》中，通過作品把輿論給硬生生掰了個彎之後，金沙娛樂公司里暗地裡員工們就有猜測，說公司對於有起死回生之勢的韓覺，多半不會再坐視不理了。要麼加把勁毀了韓覺，要不就是和別的公司一樣，在看到了韓覺的價值後去簽約韓覺。

韓覺因為蹭不到章依曼的車，於是就坐著手機叫來的專車，風塵僕僕毫無藝人風範地前往拍攝地點。

「不太好，韓覺好像連談都不想坐下來談。」陳主管緩緩說道。

第二天，早上，韓覺就拖著從屋裡翻出來的行李箱，按照小透明發給他的簡訊，往了他和章依曼「同居」的住所走去了。

韓覺聽了製作人這麼解釋之後，當時就想大喊萬歲了。

雖然韓覺的唱功一直有在進步，但他也知道他就算恢復百分百實力，也達不到章依曼那水準。於是，在韓覺不是自己這首歌的製作人時，韓覺只能乖乖泡在錄音棚里打磨到製作人同意為止。精益求精的程度讓韓覺不知道是不是製作人對他的報復。

韓覺這幾天在錄音室忙，倒是一直沒有看到章依曼過來。

只是之前和-圖-書放棄韓覺的決策是張經理定的，現在裝孫子的活卻落到他的頭上，這讓陳主管有點無奈。人在職場，身不由己。

另外，如果買他歌的人少了，他只要祈禱章依曼把寫給她的那些歌唱火就夠了。

因為在這個世界的華夏，聽眾每購買一次這首歌，除了平台，他作為這首歌的創作人員，也能從中獲得一定的分成。

等到想好了說辭之後，陳主管就急不可耐地來到張經理的辦公室。

直到張經理揮揮手說：「知道了，你回去吧。」

這是完善的版權制度帶來的，能讓每個創作者不至於餓死自己。這也是其他國家稍微有點才華和天賦的音樂人，拼了命來華夏發光發熱的一大原因。

但是，無論是在電話里，還是被陳主管在韓覺他家樓下當面等著了，韓覺只輕飄飄一句【有什麼商業上的事麻煩聯繫我經紀人】，就把陳主管給打發掉了。

韓覺放下電話，就轉身心安理得躺在沙發上地吃著零食，看著電影了，歡快無比。

……

「噢？」張經理挑了挑眉毛，然後瞭然地點了點頭。

行李箱是節目組要求的帶上的，帶必須讓韓覺從家裡帶點什麼東西到新居里去，說要有真實感。

然而接下來幾天，無論陳主管隔著幾米遠，口中說著些什麼，韓覺都是當做沒有聽和*圖*書到，完全不給陳主管表達悔過和誠意，也不給陳主管機會進行談判試探。

陳主管在接下來的四天里，又是打電話給韓覺，又親自上門去堵人，言行舉止態度十分端正，可謂誠意十足。

在規律的日子里，時間就流逝得讓人無法察覺。

他這麼做僅僅是為了能夠和韓覺坐下來談一談，就算談不攏，至少知道韓覺對於簽約有什麼要求和條件也好，這樣，他回到公司好歹能有個交代。

「然後，這是我今天在網上看到的照片。」陳主管把平板遞給了辦公桌後面的張經理，平靜的臉龐下面，是按捺住的鬆了一口氣。

「這四天我一直在聯繫韓覺。」陳主管繼續說。

這個建築物張經理認得出來，是圈子裡的同行——艾都娛樂的公司。

韓覺這幾天確實一直都在往艾都跑，他也沒有注意到那些等待偶像的小粉絲當中有人在拍他。或許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結果怎麼樣？」張經理詢問。

等陳主管走了之後，張經理繼續處理著文件，不一會兒，卻停下來沉默思考著什麼。

在門口平復了心情，換上凝重的表情，就敲門進去了。

【去他個鬼的真實感喲！】韓覺吐槽道。

「經理，我來彙報一下有關韓覺的最新情況。」面對埋頭處理事情的張經理，陳主管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