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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章依曼一拳打到肚皮上給打斷了的。

其中就連一家叫作什麼【貓頭鷹咖啡館】的咖啡店消費就要上千。理由是，這家咖啡館真的有貓頭鷹，並且被貓頭鷹的翅膀拍在臉上的體驗可不是什麼地方都會有的。

好在工作人員有專門等在路口處，看到韓覺就把他捕獲了，所以沒有引起什麼注意就順利和節目組的人匯合了。

這讓韓覺總是願意泡在電影院，還專門買了一張會員卡。

韓覺看著手機里的通知，琢磨起來。

不像以前那樣陌生只是韓覺單方面友好的幻覺而已。

這些天韓覺宅在新家坐吃山空，久不接活，靠一根網線就能過活。

導演一臉疑惑地轉身，其他人等也紛紛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向氣勢洶洶的章依曼。

之前韓覺在網上有個什麼事情，這倆小子總是能用眼神讓韓覺感受到【就是這個人，在網上又搞出事情了。】

韓覺感覺頭疼，於是就眼不見心不煩，關掉了。

【我這個明星當得是不是太安逸了點？】韓覺心裏想著，有點受刺|激的樣子。

這次也不例外。

「噢噢噢！」

但因為合約簽的早，出演費相對韓覺現在的熱度來說，是跳樓價了。節目組有點擔心韓覺會膨脹，按照以前的性格，不趁機抬個價、提點條件說不過去啊。

【歌曲發布了，沒有第一時間回復她的簡訊？】

韓覺嘆了口氣。

反正家裡也沒人在等他，韓覺就一連好幾天這樣虛度著光陰。

韓覺目前穩定的收入只有《我們戀愛吧》的出演費。

韓覺不禁認為自己的生活還挺苦呢。

【神經病啊！】韓覺捂著臉走出了咖啡館，不知道是罵這家咖啡館還是罵剛才一臉躍躍欲試想被貓頭鷹扇巴掌的自己。

眼神里也很興奮。

為了犒勞自己，他就打算去把隔壁美食區給當做階段性目標，刷上一遍。

有一點好，就是他不必像前世那樣，為了躲避電影院里的糟糕觀影者而專挑ｍ.hetｕbｏｏk.ｃom•ｃｏｍ大早上的場次。

「不知道不知道。」又搖頭。

【如果不是偷偷聯合了《極限男人》、《跑起來哥們》這樣的節目，那應該是單純去機場坐飛機，而不是在機場里瞎跑著玩吧？】

【我唱得太爛，傻妞覺得沒面子？】

「那你們知道等下要去哪裡，還是要幹什麼？」韓覺繼續問。

在樂評人和聽眾之中，總體還算熱烈的反響，這樣的局面也算緩解了不少急切的心情。

好在韓覺也沒有去節目組大鬧特鬧，要求漲價。

韓覺心裏就一下子急起來。

非常容易讓人忽略這個委屈的少女剛不聲不響給了韓覺兩拳。

韓覺作為創作者和演唱者，能在每一位用戶購買歌曲的費用里得到不少分成。

新歌上架之後，韓覺隔了幾天去看了一些樂評人的分析，對於一些中肯的評價記下以待之後改進，對博眼球的言論自動過濾。

當然，這場鬥爭在一天之內就決出了勝負。

這也是華夏在全世界範圍內能夠源源不斷吸引創作人才的一大原因。

章依曼戴著墨鏡，表情冷漠，穿著看似休閑，卻在細節處花費了不小的功夫。

頂多被突如其來的一拳有點疼，但這點力道還不至於讓韓覺反擊，不過看傻妞很生氣的樣子，韓覺第一時間在想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

然後韓覺竟然在上面看到了宋寅。

當然，世間上美好的東西有些是免費的，有些卻需要金錢購買。

魔都作為國際頂級大都市，國際級的大機場何止是一個兩個。

心裏面就有一個白色的小人和黑色的小人在一直打架，打得十分慘烈，讓韓覺異常煎熬，痛並快樂著。

韓覺順勢起來。

「大叔你這個大騙子！」章依曼十分委屈道，撅著柔軟的嘴，很可憐的樣子，令人憐惜。

他知道他目前的人氣，有相當一部分還是靠這個節目才起來的，當時對方也算是冒險和圖書，忍受了韓覺不少的任性，韓覺對節目組還是感激居多。這點關係他還是拎得清的。

章依曼三步並作兩步，就往導演和韓覺那裡快步走去。

毫無懸念，黑色的小人打贏了。

身邊圍繞著一眾人，還有兩個隨隊的攝影師，在繞前跑后咔嚓咔嚓拍照，和粉絲在搶角度。

粉絲們和圍觀群眾紛紛倒吸冷氣，看著韓覺和章依曼的動作不似作偽，於是就不可思議的樣子。

當著有前科的暴躁正主的面嚼舌根，他們還不至於那麼傻。

《歌手》在前幾天播出了第一期，聲勢浩大。

【我唱得太好，傻妞覺得沒面子？】

同時也就錯過了一些想找他商演卻求門無路的人。

然而，韓覺沒想到，見面的機會還是有的，並且說來就來。

或許傻妞會跟他講。

韓覺來到導演邊上的時候，遠遠的，一堆人攜著更多的人，烏泱泱走了過來。

章依曼攬著韓覺的手臂，把韓覺扶起來。

韓覺到蘭橋機場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韓覺慣例是打計程車來的，年關的時候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並不算稀奇，但是在一眾人群中，那氣質還是使韓覺暴露于眾人目光之中。

天氣漸漸轉冷，身邊缺少了一個在他含胸收背時會拍打他後背，讓他挺直腰背的人，韓覺沒有必要的時候，就不再輕易出門了。

「咔嚓。」

韓覺是新歌上傳的前一天才被秦姐打來電話通知的，說他的那些歌已經上傳到音樂軟體里了，明天就能上架，希望和韓覺有機會再合作。

後面烏拉拉一幫人，大多是神情激動的小女生。

韓覺表示了一通感謝之後，心裏也是一陣期待，想想自己第二階段的鹹魚生活應該能夠順利開展了。

韓覺看著章依曼向他走來，不明所以，一臉疑惑。

除了書店餐廳超市之外，平均十來塊錢就能獲得兩個小時美好的電影院，也就成了韓覺最常待的地方。

宋寅在韓覺新歌發出之hetubook.com.com後的第二天，就給韓覺發來簡訊說：【老弟牛逼！】，還約韓覺多去玩玩。因為夏原和上次交換了聯繫的氣質姑娘，也都發來消息是這麼說得。韓覺當時就想著無可無不可，若是有機會就去玩玩也好，萬一就找到什麼工作機會了呢。

不過一些少部分人似乎知道為什麼，能夠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比如剛才接待韓覺的兩個工作人員此刻就捂著嘴，一臉的【不是吧！】的表情。

每一次挑選影片都讓他產生了甜蜜的痛苦，這個想看那個想看，乾脆都看了。有時候挑到一部好片，就能興奮好久，在【藤蔓電影】網上寫影評抒發。有時候看到爛片就中途離場，罵罵咧咧。但下一次該痛苦挑選還是痛苦挑選，該踩的坑還是會踩進去。

結果，章依曼又是一拳，擂在韓覺的肚皮上。

畢竟單從海報上分辨不出來什麼是爛片了，演員也認識不多，看電影這種私人的事情，他也不指望在【藤蔓電影】上獲得指導，只能以身試水。

「噗。」韓覺猝不及防，又中招了。

按照韓覺那可憐的積蓄，從地圖上來看，他大概只能刷上其中一個小拐角。

微特里的私信充滿了大量留言，韓覺有強迫症，打開看了一些。其中有誇讚的，有謾罵的，有情感求助的，竟然還有借錢的。

「怎麼了……唔啊！」韓覺一句問話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然而他還沒刷上幾家店，就發覺這裏的食物好吃是好吃，並且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什麼秘魯餐廳，冰島餐廳，前世想象過但沒見過的都有，令韓覺這個土包子大開眼界。但是，這裏的消費也遠比之前高多了。

韓覺雙手環抱，擱在導演身邊搖頭感嘆著呢。

知道了在短時間內輕易餓不死自己之後，韓覺就心安理得地繼續鹹魚下去了。

章依曼團隊花大價錢雇來的機場街拍攝影師十分盡職地抓拍了下來。

現在在《歌手》里看到宋寅，就覺hetubook.com.com得估計這句話要成為客套了。等到再見面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一是因為忙，二是估計到時候也不是他這此等邊緣獨立音樂人能夠隨便一塊兒玩耍的了。

韓覺就撓撓頭，只能自己待會兒去找了。

韓覺之前攢下的，和賣掉舊住所一些帶不來、用不上的東西的積蓄加起來，夠他還上銀行好幾個月的利息了。其他的夠他揮霍一陣子。

「讓我……死個明白。」韓覺彎著腰一手捂著肚皮，一手扶著章依曼的肩膀，虛弱道。

導演也迎了上去，在章依曼前方不遠處停下，準備笑著說上幾句話，結果被章依曼一下子掠過。

那個在飯桌上咋咋呼呼說自己【要被新人逼死了】、【沒路走了！】的中年人，竟然一臉嚴肅特別唬人地出現在了《歌手》上面，說些特別好聽的話。

沒想到章依曼原本隨著秦姐往導演這走來呢，看到了在一旁弔兒郎當的韓覺，章依曼那模特化的冷漠臉就一下子消失了。

粉絲也表情很精彩，疑惑的，暗藏興奮的，看好戲的，拿著手機拍攝的。

但是同時，又覺得當個廢物真是太幸福了，賺錢什麼的，晚幾天無傷大雅，不急不急。

錯過了倒也不怎麼後悔，畢竟新歌才剛發布，現在也不太缺錢，歌曲的熱度還有上漲的空間，更別說等到傻妞上了《歌手》，自己的還能蹭一波熱度了。

章依曼往韓覺走去，目標明確。韓覺身邊的人一下子跳開，就像韓覺是個什麼邪惡的玩意，不能靠他太近。

韓覺和他們相處這麼久，也不像以前那樣陌生了，就問：「你們幹嘛這樣看我？」

韓覺雖然對這個世界的歌曲不甚熟悉，但對於頂尖平台上的頂尖歌手，他還是抱著很大的期待守在電視機前觀看的。

在這個世界的版權制度下，【演唱】、【作詞】、【作曲】、【編曲】、【錄音】、【混音】，作為一首歌曲的台前幕後主創人員，都能得到相應的分成。雖然並不是大頭，和*圖*書但勝在細水長流，餓不死人。

韓覺摸摸腦袋，想著過段時間，大概，能夠，再被貓頭鷹拍幾次腦袋了。心裏有點美滋滋。

新衣服可以不買，但是飯不能不吃。

章依曼俏生生地在韓覺眼前站定，也不說話，就抬起頭在墨鏡後面看著韓覺。

畫面中章依曼揮拳的姿態力度和美感兼具。

韓覺唯一的工作《我們戀愛吧》給韓覺發來了通知，讓韓覺在早上就到機場去進行集合。

「沒什麼沒什麼。」他們倆齊齊搖頭。

看著章依曼似乎柔化了一些的表情，韓覺認為應該不是什麼罪不可恕的大事了。

攝影師已經找好了角度。

一左一右夾著韓覺的兩個年輕的工作人員，韓覺對他們有印象。

當章依曼很顯眼地走了過來之後，韓覺不禁感慨，之前還是無人問津，頂多看著漂亮的小姑娘，現在出行這麼有仗勢，也有了氣場，變化很大，可以看出最近勢頭上竄得特別兇猛。

要出門也很有目的性。吃飯，買書，買零食。

看著最近路上一下子冒出來穿法新潮時尚且單薄的人們，韓覺驟然發覺，仔細算下來，他已經將近半年沒有買新衣服了！

這邊電影院環境十分之好，無論什麼時候進去，觀影體驗都十分之棒。極少看到小孩，出現的小孩面對大熒幕也看得很認真，眼神發亮。

心裏在迅速分析著突然被揍的理由：

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齒。

彷彿黑色的小人兒對著韓覺豎了個大拇指，讓他放心。顯得很是靠譜。

韓覺面對這些美好，內心的危機感使他對自己的突然放鬆很有罪惡感，擔心花光了錢，他就享受不到這些東西了，他要趕緊賺錢才是。

一時間內心的白色小人兒似乎有了復活的跡象，然而，又迅速被黑色小人兒掐死了。

韓覺似乎能看到章依曼的大眼睛，也能從章依曼的墨鏡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會不會，差點走火入魔了！明星吶，誰知其中苦，還是我這樣比較舒服自在。】韓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