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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韓覺很有大哥風範，就應得很真誠，像拍電視劇一樣。以為顧凡感性地要說點什麼漂亮話。

韓覺把食物往兩人中間推了推，說：

就看到章依曼小跑著進了餐廳，在門口停下，微微喘著氣。一時之間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

之後他就和大他一歲的韓覺成了朋友，唯韓覺馬首是瞻。

聽得韓覺目瞪口呆，然而當他聽清楚了，差點沒忍住把眼睛翻到腳後跟上去。

「大叔一回頭嚇到一排教學樓，大叔二回頭山崩地裂水倒流，大叔回頭哈雷彗星撞月球……」

攝像師立馬懂了，就乖乖卸下了攝像機，走了。

【我可能有演員天賦？】韓覺自戀地心想。

顧凡眼神中滿是驚喜，說：「那韓哥，你把我從手機黑名單里解除吧！」

不同於之前感受到的微弱地打量，這道視線十分炙熱，讓直覺特別敏感的韓覺，彷彿皮膚都發燙了。

韓覺醞釀了幾秒，嘆了一口氣，說：「是啊，你說得對，我已經離開金沙了。」

最後那個青年眼神突然堅毅，像是下定了決心，就往韓覺著走了過來，停在了韓覺的邊上。

韓覺明顯能夠感受到周圍人的視線明裡暗裡，都一下子集中了過來。

「怕了怕了。」韓覺拱拱手，表示他還真拉不下臉來背這種口訣，他甘拜下風。

當初W.I.N.4在華夏滿地圖挑選人才的時候，因為大陸和灣省、海南之間擁有不短的距離，所以，灣省和海南各設立了一個賽區，減少參賽者的麻煩，以便讓參賽者無需漂洋過海就能參加選拔，儘可能網羅人才。

韓覺的性格說不上好，但他卻也能包容韓覺的性格。一個性子烈，一個性子溫吞，倒也很合得來。

跟在章依曼後面的是，《我們戀愛吧》中【職場情侶】合作了好多次的攝影師，正扛著攝影機，在拍著章依曼……

聽著章依曼和_圖_書的絮絮叨叨，說著什麼網友萬人簽名請求韓覺復活之類的話題，韓覺就笑著搖搖頭。

章依曼嘴角一撇，深吸一口氣，說：

「賭氣？賭什麼氣？跟誰賭氣？我為什麼要賭氣？」韓覺疑惑道。

她原本是不關注偶像界的，要不是想了解韓覺過去的事情，章依曼才認不出偶像來，哪怕這個人是W.I.N.4成員。

優雅又不古板，十分亮眼，相當不易。

就看到了一個男人，在邊上那一桌，相隔大概五米，能將對方臉上的表情和眼神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欠我的錢，可以還我了吧？」

「等一下。」韓覺抬手打斷道，然後看了一眼攝像機，才對那個青年說，「這裡有鏡頭在，不方便說，這樣，你先回去，不如我們有空回頭再聊？」

章依曼眼珠子咕嚕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捏著羊肋骨，默默在念叨什麼，念完了用力一點頭，然後自信的看著韓覺，眼神閃閃發亮。

【他喜歡我？】韓覺不動聲色地想，【不對，莫非他和前身有過一段？】

韓覺明白此人是誰之後，就放鬆了許多。

細看，樣貌英俊不輸韓覺，不同於韓覺的是，此青年臉上沒有太多稜角。不像韓覺是雕塑般的美，這個青年的美是柔和的。

像夏花綻放在冬季。

韓覺感覺事情並不簡單，心裏的警報聲早就滴滴大作。

笑盈盈地對著韓覺揮了揮手。

韓覺只聽著手機里先是傳來低聲的陌生人的交談，然後是連續的按動按鍵的聲音，最後是腳步聲踏在大理石台階上的腳步聲。

韓覺扯扯一邊的嘴角，笑得很敷衍了。

韓覺聽到了【顧凡】兩個字，就恍然大悟，終於明白此人為何做出如此令人誤會的表情和說出如此具有遐想空間的話了。

青年拉開韓覺邊上的位置，掙扎了一番，才自顧自坐了下來：「韓哥，你和圖書……」

韓覺心裏一咯噔，有了相當不好的猜測，表情就變得愈發平靜起來。

韓覺正打算轉移話題，突然，就感覺有一道毫不掩飾的視線正一直盯著他。

再多的話就不方便在鏡頭前面說了。

章依曼的眼睛就一下子融化，彎成兩道橋。

章依曼一邊笑嘻嘻的，一邊直奔韓覺邊上的座位，說：

顧凡眼神中滿是激動，堅定地說：

「呀，你學我說話！」章依曼終於反應過來，眉毛一豎，就很生氣！

「所以，韓哥……」顧凡顫抖著，磕磕巴巴地說。

「啊？」

韓覺回頭。

「呀，你學我說話！」韓覺倒是沒有學章依曼的表情，一邊吃著一邊學說話，很悠閑。一副壞孩子、孩子中的老油條、孩子王的模樣，讓章依曼看著更生氣。

首先就感覺那張臉一看就是一張沒有受過欺負的臉，人生各個賽道都很爽。

走了……

就連章依曼，也很警惕地看著這個青年。

因為韓覺最後跳槽的時候，想帶著這位小弟一起跳槽。然而顧凡前思後想，深思熟慮之後，不願意，憤怒的韓覺恨其不爭，一怒之下也就斷了這份情誼。

「韓哥。」那個青年艱難地吐出一個飽含情緒的稱呼。

當青年的視線被韓覺當場捉住時，青年眼神就慌亂了。

但白色對這個青年來說顯得很是合適。

在他的印象里，大概只有小孩子才會看到一個很醜或者很好玩的東西，然後對邊上的好朋友說【好像你啊】。

韓覺微微一笑，說：「那是當然的了。」

韓覺面對青年，就冷漠地點了點頭。

韓覺笑了笑，掛掉手裡的電話。

「為什麼是鸚鵡？」韓覺也學著章依曼的樣子，歪歪腦袋，變了變腔調，問。

「為什麼是鸚鵡？」章依曼歪歪頭，啃著羊肋排，奇怪地問。

章依曼也為韓覺他倆老友相見而感到開心。

「不準學我和_圖_書啦！」

「我是鸚鵡。」

顧凡眼睛一亮，笑容就慢慢浮現在臉上。眼神中還有點不可思議，大概是沒想到驚喜來得這麼突然。

一頭柔順微卷的棕色頭髮，親和力簡直滿分，是小動物見了都會不假思索跟著走的那種人。

顧凡放下拳頭，呼出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他看著韓覺，認真地說：「韓哥。」

韓覺懶洋洋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繼續吃。

「不準學我啦！」

青年重新回過頭，撇了一眼臉色並不好看的韓覺，垂下視線，輕聲說：「韓哥，你現在都已經離開金沙了，就別賭氣了。」

「嗯？」

「咳。」韓覺隨便一咳。

章依曼穿得也十分簡單日常，外面套著一件厚棉襖，感覺像是機場里剛出來就直奔這裏。在滿是優雅人士的這裏，這兩個似乎局外人一般，處在另一個頻道，只有他們兩個人能交流的頻道。

那個青年聽了，覺得有理。於是就轉頭一直盯著《戀愛吧》的那位攝像師。

「……厲害厲害，你怎麼不去參加《華夏有嘻哈》呢？」韓覺捂著臉，還是沒好意思跟上傻妞的節奏。

韓覺轉頭看看周圍人閃爍的眼神，不由咧了咧嘴角，心想：【沒讓你們看到劍拔弩張的場面真是抱歉了。】

章依曼抿著嘴，最討厭這種賴皮的人了。

她得想個法子。

章依曼看著韓覺，一臉【你這就是在賭氣！】的表情。

顧凡聽了就很開心，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克制著自己不失態。

韓覺一直拿著手機，也沒有掛斷。

周圍餐廳內竊竊私語或淺笑聲，若有若無或善意或惡意的視線，統統都干擾不到韓覺了。

韓覺傻眼了。

「嗯？」章依曼停下啃動。

顧凡可以說是韓覺為數不多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了，不過是過去式了。

韓覺皺著眉頭，順著感覺轉頭看去。

韓覺是看過日記的。前身的日和-圖-書記里有寫到過顧凡，但跳槽之後就不多了。但韓覺還是印象深刻。

青年就抿著嘴，用牙齒咬著嘴唇上的皮，很是為難。

「你不是熊那你是什麼？」章依曼被韓覺往自己身上不要臉地貼金行為給逗笑了，咬著嘴唇從韓覺的盤子里拎了一根肉排過去。

章依曼【噢】了一聲，點點頭，說：「我是章依曼。」

青年搖搖頭，用舒緩的嗓音說：「韓哥現在已經不是金沙的人了，公司對我們的禁令也就沒必要了。」

她是跑著來見他的。

「對了，大叔，之前《有嘻哈》復活賽，為什麼沒看到你啊，你網路上的觀眾投票明明排第一啊。」章依曼聽到韓覺提到了《有嘻哈》，她就想起來之前關注韓覺新聞的時候，在微特上看到了網友@《有嘻哈》節目組，說有黑幕，質問為什麼不讓韓覺參加復活賽。

白色的正裝即便放到明星當中，也不是任何男星都能駕馭住的。一個不好，就會讓人以為是泊車小弟。白色被譽為紳士的服裝，不藏拙，剪裁、搭配稍有不慎，分分鐘形象崩潰，任何一點油膩，猥瑣，不和諧，都會被放大。

豪華酒店的餐廳場地很大，桌與桌之間有距離，加上韓覺這一桌的交流很輕，所以旁人再怎麼好奇地豎起耳朵聽，也不至於聽了去。

韓覺決定不能讓自己變得一樣幼稚，於是就搖搖頭，不承認傻妞的指控，說：「別搞笑了，我雖然虎背熊腰，胳膊能跑馬，拳頭能站人，但我才不是熊。」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機關槍一樣。

章依曼就更生氣了。

秦姐沒有跟在後面，應該是去放置行李了。

最後顧凡作為灣省賽區的冠軍來到大陸繼續比賽。人生地不熟的他，當時和韓覺一個宿舍。當其他選手在鏡頭後面嘲笑他，說他偽娘，娘娘腔之類的話時，因為看不過去所以站出來和那些人硬懟的，是韓https://www.hetubook.com.com覺。

「顧凡。我知道你的，我一直有在看你和韓哥的節目，特別好看。」青年笑著說，像白馬王子一樣溫柔。

一段沉默之後，章依曼輕輕問：「顧凡，你這樣來找大叔說話，不會有麻煩嗎？」

直到現在。

青年穿著一身白色的正裝，裏面是白色襯衫，腳上是奶白色休閑板鞋。

「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一隻小熊，長得好像大叔你啊。」

【這是人氣歧視啊，為什麼節目組不拍我，光拍傻妞啊？果然，這個圈子就是人氣為王，流量當道啊，嘖嘖嘖。】韓覺看見此人，搖搖頭，嘆一口氣，彷彿一個老學究，只感受到娛樂圈血淋淋的現實。卻完全不想想自己一下午都在幹什麼。這樣子的話若是讓敲了半天門的小透明聽見了，怕是掐死韓覺的心都有了。

看韓覺表情一下子從微笑，到冷了下來，那個青年面色就很複雜。

如果韓覺沒有跳槽的話，那麼他和顧凡就是隊友關係了。

「我都不知道有這事。」韓覺聳聳肩。不過估計節目組打電話來讓他去，他也不會去了吧。畢竟任誰突然【被退賽】，恐怕對節目組的觀感都說不上好到哪裡去。

韓覺鬆了口氣，看著顧凡這麼開心，不禁想為自己的演技點贊。

然而章依曼在餐廳內環視一圈，從未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停留超過半秒，直到最後和韓覺的眼睛對視上。

【！！！】韓覺眼睛猛地一瞪，手掌猛地一撐開，想要挽留什麼似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章依曼矜持地笑了笑。

韓覺點點頭，擺擺手，說：「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也沒什麼好賭氣的了，我們都快三十了。」

據說一個人和幾歲的人待久了，說話習慣行為方式就會變成幾歲。

「咳。」章依曼很刻意地咳了一下嗓子。

「嘿嘿，怕了吧~」章依曼的嘴油油的，不加掩飾的樣子，看起來很搞笑，也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