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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不怎麼好，只能說一般。」韓覺謙虛地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回答了路易的問題。

路易則老道許多，表情不變地點了點頭，卻沒有馬上順著韓覺的意思，聊所謂的正事，而是說：

韓覺對結果泄露並不意外，畢竟真真假假競演結果的泄露，有時候也是一種宣傳手段。

「啊，您太客氣了。」凱文和路易見門第一眼，就看到了韓覺主動走到門口來迎接。他們驚訝地連連擺手，感到受寵若驚。

這一路下來，他們在魔都受到的怠慢不知幾多。就算他們的職務在美利堅說出去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但他們終究不是在華夏業內混的，在魔都沒人買賬的。

不管是拒絕還是答應，好歹馬上就有個結果。

「不過我更喜歡你寫的《Shape Of You》。」路易一臉的讚歎，看著韓覺的眼睛說。

「謝謝，我也很喜歡。」韓覺微笑著答。

路易和凱文就給服務員引著進來了。

【是他們求於你，你到時候別慌。細節問題不要隨便開口，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就談好的，到時候你請和-圖-書個專業的團隊幫你談就好了。你這次去呢，主要是感覺對方對你的態度是怎樣，了解完了，你自己再決定想不想去就行了。】

韓覺這種遠非會幾個【hello】、【how are you】這種單詞的流利程度，在宣傳上的可操作性就大多了。宣傳【心喜美利堅】這個點，再秀出一口英文，單單這樣就足夠吸引一大堆人關注，心生好感，圈得一大票粉絲了。

餐廳的窗口朝南，從窗戶往外看去，最近可以俯視路人，最遠可以望見餐廳遠處對面的公園。

「那麼，韓先生你有看過《I Am A Singer》嗎？對這個節目你有什麼看法嗎？」凱文問了一句，用英文。

韓覺喃喃自語道。

而對談判並不熟悉和擅長的韓覺，只銘記著王導告訴他的——

心裏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凱文聽了，馬上收斂笑呵呵的表情，換上了凝重認真的神態。

陽光也正好，很適合出門，街上就人來人往。路人一個個冷得把手揣在兜里，尋著陽光曬得到的地方wｗw.hｅｔｕｂｏok•ｃｏm•ｃom走。小情侶要好一點，可以依偎在一起，這讓獨行的人身上暖洋洋，心裏卻發寒。但空氣是歡快的，所有人的臉上都瀰漫著喜慶的味道，連呼出來的白氣都在空氣里跳躍、打旋，是幸福的樣子。

「韓先生您在英文歌的創作上造詣也不淺，是有學過英文的嗎？」路易好奇地問。

韓覺看著街上一輛裝著某電影宣傳周邊的卡車緩緩開過去，車上是一個造型誇張的巨型卡通動物玩偶，十分擬人，最高處是一條橫幅：【《動物之城》，元旦上映，不見不散，等你來看！】

「謝謝。」韓覺臉上表情不變地道謝。

既然韓覺懂英文，那麼他們也不再用【美利堅版的《歌手》】稱呼了，雖然是翻版《歌手》無疑，但說出來總覺得低人一等。

「我們來說說正事吧。」韓覺突然說。

「那是一首很棒的作品。」路易誇。

他身上散發出來滿滿的憂鬱氣質，渾身上下不在訴說著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讓窗外偶爾抬眼看到的路人們，忍不住看了一眼后再看第二眼，hｔｔｐs://ｗwｗ•ｈｅｔubook.ｃom•ｃｏｍ第三眼。

「在法定節假日，外面是大好的晴天，我為什麼要在這裏談工作？我瘋了嗎？」

「其實之前我在星城的《歌手》錄製現場，看到過韓先生你。章依曼踢館那一次。」

心裏覺得韓覺這個華夏人還是很親和，很好說話，對待他們美利堅人還是很友善的。完全沒有資料里目中無人的跋扈樣。

後來韓覺發現他們兩個美利堅人對杭城的了解都比他這個華夏人熟悉，說了韓覺一點都不知道的事和人之後，韓覺果斷轉移了話題。

其實凱文和路易，或者說所有英文使用者，對於那兩首英文歌是否由韓覺本人創作，都存在一定的懷疑的。然而全球音樂版權網上，又在詞曲創作人的位置明確寫著【韓覺】兩字。也沒有其他人敢跳出來說韓覺是抄的，或者代筆，那麼大家也只能相信那兩首攪動美利堅音樂圈的歌，是韓覺寫的。

韓覺剛站起來，掏出手機打算通知延後約見，包間的門就被從外面打開了。

韓覺選擇的交談地點，是在一家餐廳。

「聽說章依曼小姐取得了第二名的好https://m.hetubook.com.com成績。您的這首歌功不可沒。」路易使勁誇。

看著那些特色各異，表情活靈活現的動物們，韓覺心裏就忍不住大喊【我來了！】，打算站起來結束愚蠢的工作，去電影院消費消費。

韓覺感到這個應該是美利堅二人組中的發言擔當、比較能說話的這位，想要控制談話的節奏。不過韓覺察覺出來了也沒有特彆強烈的反應。

轉身時不動聲色地嘆了一口氣，坐回到位置上。

凱文和路易在凌晨的時候得到了韓覺願意出來聊聊的回復，鬆了一口氣之餘，卻也惴惴不安著。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這一等要等多久，誰知道是不是韓覺的敷衍之詞。

「謝謝。」

餐廳位於鬧市區，在馬路邊上，離韓覺住得那個酒店距離很近。韓覺昨晚睡得晚，今天就難得地起晚了，直到接近中午才醒了過來。

第二天，韓覺並沒有馬上回到魔都去，而是打算在杭城約見那兩位遠道而來的美利堅人。

「……」韓覺眨眨眼，然後就學著前世電視里丐幫幫主喬峰的樣子，作豪爽狀，笑著說，「哪裡的話，應該的，應該的。」

韓覺前世www.hetubook.com.com在英語上面下了苦工，因為工作需要，保持進步得總是看國外的那些東西。畢竟用英文原汁原味的感受東西，和看翻譯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

但路易還是想聽韓覺親口回答，如此才能方便他繼續往下問。

「我在做什麼？」

聽著韓覺這句並非短時間突擊能突擊出來的、不帶口音的英語，路易和凱文挑挑眉，對視了一眼，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驚喜。

韓覺笑了一下，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看過，我覺得它可以更好。」

好在第二天的中午，他們便收到了韓覺發來的簡訊，簡訊上面是一個地址。

路易笑得更開心了。

點了餐之後，三人互相介紹一番，就以杭城特色為話題，進行了一番你來我往的吹捧。主要是路易在說【好好好】，韓覺在說【沒有沒有沒有】，凱文在說【有的有的有的】。

韓覺聽了路易的話，只挑挑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韓覺就坐在二樓一個靠窗位置的包間里，捧著一杯熱茶，怔怔地看著窗外甜蜜的小情侶們。

今天是元旦，放假。天氣雖冷，卻依舊阻止不了人們在節日時被無限放大的消費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