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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周正在聽得那首歌就是他唱的。

什麼韓覺感興趣的《通靈的戰爭》是不能同意的，明星和這些神秘側的東西沾染上，不是什麼好事。

關溢只能秋後算賬。

至少目前來說，關溢和韓覺還在摸索一套屬於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上次去遊樂園的後遺症還沒有過去，韓覺總是能莫名其妙想到章依曼。對此韓覺十分惱怒。

在有關溢之前，韓覺的演藝生涯大概可以用原地踏步來形容，沒頭沒腦的，沒有倒退實屬幸運。關於職業的規劃也很粗淺——賺錢，休息休息休息，沒錢了，賺錢，休息休息休息……

【嗯？怎麼又想到傻妞了。】韓覺立馬收斂笑意，換上一本正經臉。

韓覺看不到小周一臉吃了屎般的表情，關溢悄悄睜開眼看到了。

韓覺坐在過道，也就很方便一些人來來回回的從韓覺身邊經過，然後悄悄確認著什麼。

他們商定各自的職責的時候，就說鏡頭前的事情，由著韓覺自己做主，關溢他不干涉創作，也絕對信任韓覺的創作。至於關溢他呢，就負責鏡頭後面和*圖*書的事情，比如擋住明槍暗箭，比如商業價值的打造。

「大概是我鑒賞水平不夠吧……欣賞不來藝術……」小周說得很委婉。但年輕人畢竟還是年輕人，嘴上說著，但心裏怎麼想得，都明明白白表現在臉上呢。

韓覺和關溢兩個人對於目前的職業都是半吊子，半路出家的。但，正因為不是正規的藝人和正規的娛樂經紀人，所以他們不會拘泥於行規和業內普遍的套路模式。

有的人就拿著手機，拍著戴眼罩的韓覺的傻樣。

至於之後要參加什麼節目，以什麼形式發布希么樣的作品，就兩個人商量著來。

這幾天他和韓覺做的事就是在利用規則。

「怎麼樣？」韓覺把自己沉在座椅里，帶著眼罩正在犯困，說話含含糊糊的。

這麼想著，韓覺臉上的笑意就不由自主地擴大了。

韓覺現在也可以說是一個靠唱歌吃飯的人了，也能夠專業地指出一首歌不好在哪裡。

但是現在有了關溢，這無異於給他的演藝生涯職業上了一把安全鎖。任韓覺信馬由韁卻也不至於https://www.hetubook.com.com埋頭往懸崖跑或者一直沒頭沒腦繞圈圈了。

「原唱難聽沒有關係，我到時候會唱改編版的。」韓覺這句話配上眼罩，哪怕是帥氣的壞笑也變得相當猥瑣。

小周沉吟著要不要勸韓覺懸崖勒馬。他不想才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不久就要被下崗。但是如果說真話，搞不好就會立馬下崗。所以很糾結。

「如果說這粗糙的歌有10分，那麼去掉原唱，能提升到20分。」小周說的就像原唱永遠不會聽到這句壞話一樣。

小周坐在靠窗的位置，和韓覺之間隔著一個關溢。

「這歌應該是很好的……我當練習生的時候音樂不是強項……不過這首歌優點還是很明顯的，比如……」小周為了保留這份工作，也是很認真地在想好話了，說得竟然還一套一套的。

可偏偏他還不能在暫時不是自己人的周一博面前說，他就是原唱。

在華夏的這幾天，韓覺的個人工作室是開起來了。

韓覺的眼罩是一雙很嘲諷的眼睛，兩道彎彎的，賤兮兮的眼睛，十分惡趣味ｈｔｔps://m.het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據說還是韓覺買來純黑眼罩，自己在上面畫出來的。

但小周很活潑，睡不著，就問韓覺下一首歌唱什麼，是不是還是原創的。韓覺就神秘一笑，讓小周去網上找一個叫【顧安】的歌手，聽這歌手的新歌。

這邊韓覺正暢快地笑著呢，關溢就注意到不少乘客明裡暗裡地把視線投過來。

戴著眼罩的韓覺聽了小周的點評，勾勒出一抹壞笑，說：「其實這歌很難聽吧？我也這麼覺得。」

聽著這個叫【顧安】的歌手的新歌，不由就想到自己當初學習唱歌之前，在章依曼面前唱歌的樣子，大概能體會到章依曼聽他唱歌時候說出【唱得太爛了】的心情了。

這個商量主要是韓覺靠拍腦袋想決策，而關溢就用邏輯和經驗，逐條逐條地打消韓覺一時興起的衝動，說服韓覺按計劃行事。

先是機艙里很多外國年輕人就頻頻把視線投向韓覺，眉飛色舞地交頭接耳。接著，是金髮碧眼的空姐，異常溫柔體貼地多次來詢問韓覺是否需要什麼。

魔都飛往紐約的飛機正在雲層上方飛行。

「啊和*圖*書，原來是要改編的。那就好那就好，這歌說真的，實在太難聽了！不過如果是韓老師來改編，那肯定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小周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然後「不著痕迹」地對韓覺送上了誇讚。

以前的他在娛樂圈的邊緣總站不穩，每個動作底下都帶著一大堆苦衷，偶爾還顯得窩囊可笑。

「韓老師，這一期就唱這首歌啊？」小周把耳機摘下來，一臉的凝重。

這首歌的出現是為了作弊。說起作弊，關溢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

就側頭看著韓覺。

他們此時拍起韓覺來並不算太難。因為韓覺說，飛機如果破了個洞，靠窗的位置最容易被吸走。所以韓覺從一上來就堅決要坐在靠過道的位置。

另外還想參加《大逃殺》？不賺錢了嗎？

韓覺想玩很多有意思的節目，但因為關溢提醒，工作室當下【十分缺錢】，以及韓覺【特別沒時間】，現階段是不用考慮那些了。

小周就尷尬了，不知道韓覺是不是在釣魚，應也不是，否也不是。

「哈哈哈哈，誒~雖說話是這麼講的，但是原唱畢竟是原唱，咱們還是給他一ｈｅｔuｂｏoｋ•ｃom•cｏm點面子比較好。」韓覺笑得很開心，擺擺手說要低調。

戴著這個眼罩，無論說出什麼話來，都讓人有種拳頭控制不住的感覺。

很明顯，韓覺這是被認出來了。

機艙里亮著星星點點的燈，乘客們看報紙看手機。窗外的天色很暗，從魔都出發的時候是傍晚，對韓覺來說很適合睡覺。

關於規則，關溢有他自己的一套看法。他首先會想這是誰制定的規則，為什麼要這樣制定，他能不能去修改，不能修改的話能不能去利用規則。

小周說完之後，驚覺自己竟然還有當樂評人的天賦，如果不當助理，說不定可以去微特當樂評人。

關溢的面色就猶如一口吞掉了窗外陰沉沉的天空，晦澀，神秘。

但這首以【顧安】的網路歌手名義無聲無息發布的歌，就是韓覺這一趟美利堅之行要唱的。

他在韓覺的慫恿下，一句一句地照著華夏語諧音組成的歌詞。記無意義的詞是困難的，偏偏這歌詞還長，關溢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唱得是什麼。

小周聽了很震撼！

關溢已經盡量不動聲色了，但聽了小周的話臉色大概還是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