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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到了……

「我喜歡她什麼呢？喜歡她治愈的笑，喜歡她的憨，喜歡她的粗心不細膩，喜歡她的善良，喜歡她的樂觀。小曼是那種讓人卸下心防的人。小曼值得讓人喜歡的地方有很多啊。沒有小曼的話，我可能都不是現在的我了。」

「給我和小曼都來一杯熱牛奶吧。」章耀輝覺得自己再不說話，這裏就沒快他什麼事了。

「我那不是哭！」章依曼也羞赧，「我是吃到了棒棒糖，甜到淚腺自動分泌！」

最後那句話是對韓覺說的。

【這是大叔第一次喊我小曼，也是大叔第一次說喜歡我誒。】

旁若無人，旁若無人。

【祝福你們？下下輩子吧！】章耀輝心裏咆哮，恨不得把韓覺碎屍萬段。

韓覺看著章依曼，忽而起一句老舍的話來——【這世上真話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

韓覺這算躲過一劫。

「對的，我中午的時候說了很多關於爸爸的事情。」章依曼認證。

想到了傻妞在遊樂園抱著丑熊扭捏不肯放的樣子。

和圖書韓覺感覺牙疼，想跑路了。這堂堂集團大佬，不好好工作的難道就這麼閑得嗎？每一期都看？這下好了，欺負傻妞，弄哭傻妞的片段也一定被看到了。

章依曼果然不再注意她爹了，喜滋滋地捧起茶杯。先是摸了摸，然後抿了一口，睜著那雙靈動的眼睛可憐兮兮地對韓覺說：「冰的。」

談戀愛跟拍馬屁一樣，不容許有第三者冷眼旁觀。

果然。章耀輝自顧自地開始說起所謂他印象最深的一期了。

韓覺乾笑道：「啊，那是節目效果。」

「這才第一次見面，爸爸可不能草率地送出祝福吶。」章耀輝喝了一口茶平穩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重新恢復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喜歡是一定有喜歡的，雖然還未必是那種【喜歡】，但那種【感覺】是一定有的，【感覺】又是【喜歡】之母，將來是否有那種【喜歡】也說不準。

韓覺說完之後，就看著章依曼笑，罕見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想到了今天早上背上輕微的重量，以及下午寒風裡hｔtｐs://wｗw.hｅtｕbｏｏk.coｍ.coｍ透過羽絨服滲透過來的溫度。

點了菜之後，三人各自收拾了一番情緒，坐在桌前就要開始聊天了。

想到了傻妞聽完了他唱《那個女人》之後，側躺在沙發上，不肯讓他看到她正在哭的樣子。好像是比他本人還傷心一百倍。

桌子對面的章耀輝此時雙手揉著太陽穴，調整呼吸，吸氣呼氣，不然覺得自己隨時會被氣死過去。要擱在以往，韓覺現在的工作都是他的好嗎！

想到了在進到同居房子的第一天，他想偷懶躺在床上睡一會兒，結果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傻妞的眼睛，聞到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丫的這能誇的顏值和性格都被你貶了一遍，這讓我怎麼誇？這要我怎麼誇？還愛哭又愛笑咧，這是兩條路都堵死不給活路啊。】

「好好好。」章父告饒。

章依曼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眼睛撲稜稜眨呀眨，直直地看著韓覺，等待他的答案。

章依曼則俏生生地端坐在那，看著韓覺和服務員的交談。韓和*圖*書覺轉頭問她【咖啡行不行】、【橙汁常溫的可不可以】，她就應上兩聲。

章依曼撅噘嘴，對她爹沒有第一時間送出祝福感到很不滿意。

旁邊鬆了一口氣並且為之前給傻妞作出【成熟】評價而感到後悔的韓覺，為了阻止傻妞再次冒然使話題陷入尷尬，於是趕緊把盛有水的不鏽鋼杯子推給章依曼，說：「口渴了吧？來，喝茶。」

「感覺上不像是陌生人。」章耀輝恢復了從容，直視著韓覺，「小曼每次錄製完了這個節目之後都會在家裡念起你，念上很久。比方說一些奇怪的生活小常識，還有一些【人艱不拆】這樣陌生的流行用語，說這些都是你教的。」

「……」章耀輝牽強地扯出一個笑來。

但韓覺現在仔細地思考傻妞吸引他的地方，原本以為誇無可誇的他，竟然意外地回想起了很多畫面。

「每一期呢~」章依曼也湊熱鬧，不過她的關注點肯定是要韓覺誇她。

「啊！」章依曼突然詫異地看向章耀輝，彷彿才驚覺她爸爸還坐在這裏似的。

韓覺看和*圖*書著章耀輝的表情，突然覺得當傻妞的爹真的好可憐。

韓覺被問住了，陷入了沉思：

想到了和傻妞第一次錄製《我們戀愛吧》見面環節的時候，她揚著拳頭，說罵他就是在罵她們兩個人，她到時候是要罵回去的。事後她也確實那麼做了，還一度被公司管理了微特帳號。

「真的？那我到時候看看去，」章耀輝驚訝了一下，然後躍躍欲試，迫不及待想看閨女怎麼提起他，「每一期內容放出來之後，我都會陪小曼一起在家裡看的。」

「每一期！」章耀輝表示肯定。

韓覺面對兩份壓力，就認真地想，認真地想。

「小曼沒有我跟她媽那麼漂亮，只繼承了我和她媽媽百分之一的顏值。然後性格上是那種容易被人帶到遊樂園然後丟下她一個人的那種。心思也不細膩，大大咧咧的。愛哭鼻子又愛傻笑，所以，」章父在章依曼兇狠地眼神瞪視下列舉了一堆缺點，然後問，「你喜歡小曼哪裡？」

韓覺點點頭，下意識地轉身舉手招來服務員，說要換一杯常溫的水或者其他什麼熱飲。hetubook.com.com

想到了擁抱時懷裡小小的軟軟的傻妞丟掉丑熊環抱他的樣子，還有在過山車的最高點，緊緊握著他的手，不斷柔聲寬慰著他的樣子，以及說起【那我跟你一起死好啦】這句話時的不假思索。

只見章父捧著不鏽鋼杯，像個老幹部回憶過去一樣，滿臉的緬懷：「我印象最深的一期啊，就是小曼買棒棒糖然後哭了的那次了，哎喲喲，哭得那叫一個慘喲。我當時笑得也和你一樣開心。」

韓覺恍然，原來不知不覺間，一些或無關痛癢的，或想起來令人心煩意亂的東西，已經悄然在他的回憶里佔據了一塊位置。這些或長或短的片段，不一定都是些讓韓覺怦然心動的時刻，但毫無疑問，它們絕對是韓覺在這個世界以來，最最值得銘記和珍藏的回憶了。

「每一期啊……」韓覺感嘆了一句。

太多了。

章依曼兩隻胳膊撐在桌子上，捧著自己的臉蛋，歪著視線，看著韓覺也在笑。眼睛亮亮的，臉頰紅紅的。

「我也從小曼這裏聽了一些……叔叔你的事情……」被蜜蜂叮了，找不到鍋鏟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