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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首的話，他們一定會後悔讓我們開場的吧，哈哈。】張子商樂了。

韓覺雖然是笑著的，但張子商看著韓覺的這個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張子商的大腿突然開始顫抖起來，止都止不住的那種。

韓覺擺擺手，選擇不唱。

這一次的章依曼沒有在秦姐的驅趕下，馬上就準備去跑下一個行程。她跟在韓覺的邊上，跟其他藝人談笑了幾句，才對大家揮手作別，跟著韓覺一起往攝影棚外面走去。

「？？？」

韓覺除了複原前世的歌，本身也聽這個世界的歌，但他是從最新的開始聽起，【不能選五年內發表的歌】這個規定直接把他定死了，所以就選歌的權力就交給了張子商。

「那為了慶祝，先親一下~」

「大叔你剛才為什麼不唱啊？」章依曼問。

他看著提詞器唱歌的同時，還要抽空看韓覺，用眼神進行交流。

韓覺好生安撫之後，才讓章依曼不感到愧疚。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章依曼低著頭，似乎腳下石板路的花紋很對她的品位。

「嗯。」章依曼又點頭。

張子商一臉苦相地來到了韓覺的邊上。

【看來是做好選擇了。】關溢心想。

章依曼到韓覺邊上，急的都快哭了。

張子商默默垂淚。

……

就像是遇到了天敵。

「本來？然後呢？然後就想到了什麼？」章依曼此時的心十分忐忑。心裏既想早點知道答案，又害怕得到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也不知該怎麼問，怎麼聽。就是這麼一種微妙的心理。

【韓老師！搞笑有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唱啊！】

「那我就放心了。」

章依曼又搖頭。

畢竟不管是什麼答案，總要親眼看見，才能完全確定，或者完全死心。

「不可以！重來！」章依曼後悔了，沒想到一個不注意，黃進就膽敢欺負她的大叔。

「慢慢說，沒事的。」韓覺微笑地拍了拍章依曼的腦袋，然後藉著微弱的月光，幫章依曼將剛才低頭而落下的長發，給理到耳朵後面去。

……

「啊……」

章依曼微微睜大了眼睛，有點驚訝，隨後她輕輕地問道：「那，想出什麼了呀？」

「小曼，你想讓誰先出場？」黃進問著章依曼。

【……】

來到場邊的張子商，轉頭看著邊上的韓覺，想要說https://m.hetubook.com.com什麼，但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第一組出場的赫然是他們。

然後節目組推上來一塊板，上面豎著標有【1】【2】【3】……【6】，數字的後面則是空白，等著章依曼把組合的名牌貼上去。

「那就這一組吧！」

「對噢！」章依曼這才想起來，之前韓覺惹她生氣了，「我還沒有消氣！」

他原本也想在什麼都準備好了的時候，再跟傻妞說出這些話。如果可以，他甚至都不想讓傻妞等他。

在等著車子過來的時候，韓覺和章依曼湊在了一塊兒。

韓覺看著張子商笑了，他便也笑著說：「所以，下一次錄製的時候就是在錄音棚了，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我會很嚴格的。」

章依曼掃了一圈，所有人都擺出抗拒的姿態，搖頭的搖頭，雙手合十求饒地求饒。

半句歌詞就空過去了。

最後不出所料的，張子商和韓覺這一組拿了個倒數第一。

好在他對韓覺的歌很有信心。

【一個人住的第五年，謝謝你離開我……站在兩個世界的邊緣，寫一封誰都會懷念我的長信~~】

「隨便，」韓覺說，「選你最有把握的就行，我聽得歌不多，等會兒可能要你一個人唱了。」

章依曼搖頭。

「嗯。」章依曼慢了一拍地點點頭。

關溢和秦姐十分自覺地稍微離這兩人遠了一些，但也在目視範圍之內。

大家緊張兮兮的，很沒有意見。

而拿了第一的，是章依曼這組。

攝像機關閉以後，大家一如往常地聚在一起，聊天。有行程的則去趕行程。

一幫主持人咿咿呀呀哼哼哈哈的，用各種亂七八糟的方式開嗓，給自己加戲，摩拳擦掌地想要拿個好分數。

黃進這麼說還是有道理的，這不是針對韓覺一個人，因為其他音樂人都有寫歌給其他歌手的作品，那樣的歌他們最熟悉不過了。

「不會是剛才的氣還沒消吧？」韓覺開著玩笑，用胳膊撞了撞章依曼。

「兩天！」章依曼抿了抿嘴。

沒等韓覺說什麼，在一旁的黃進聽到了之後，當即對韓覺的選歌範圍進行了嚴重封鎖：「韓覺不能唱章依曼的歌！」

章依曼搖搖頭，說：「我是問如果。」

很快前奏就響起了。是和*圖*書韓覺陌生的歌。

而張子商還特別沒自知，給韓覺甩了個眼神，意思是讓韓覺接下去唱。

斷斷續續幾句歌詞過去之後，張子商看到韓覺是真不唱，這才想到韓覺那句【我聽得歌不多】，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真的不多。

連續兩個剪短的回應，以韓覺對章依曼的了解來看，不是做錯了事情，就是心裏裝著事情。

「一開始我想來想去，想出來的結果都不太好。就算再想一百遍也是這個答案，本來我已經認了。」

章依曼的那三聲【我願意】並不輕，在他們不遠處的關溢和秦姐肯定是聽見了的。但無論是關溢，還是秦姐，在看到那兩個人擁在一起之後，嘴角都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待到說明了情況之後，大家紛紛商量的商量，做準備的做準備。

特別是，他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唱哪首歌。

到了攝影棚的外面，抬頭髮覺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月亮掛在半空中並不圓滿，月光十分微弱。

「這個我知道的。我現在還沒辦法讓你的公司，你的爸爸，你的粉絲承認我，這些我都知道的，」韓覺嘆了口氣，然後伸出一隻手，理著章依曼的頭髮，問，「不過我會讓他們慢慢承認我的，只是這需要一個過程，你願不願意等等我？」

大家看著場地中間慘烈而刺眼的分數，大家紛紛表示開心。

那是她的大叔伸過來的手。

兩人一組出來K歌的曲目各組人自己定，但是不能定最近五年的歌，也不能定相關曲目。

除了張子商。

「可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呀？」章依曼在韓覺的懷裡仰起頭。

「大叔老了。」韓覺答。

【98】。

韓覺拿著話筒，靜立於一邊。

「可是，可是，公司不喜歡我跟你在一起呢……」

韓覺收回手，有些緊張地看著章依曼。

韓覺轉頭看了看章依曼，看了一會兒，問道：「生病了？」

比賽的方式為：

下場K歌的順序，是按照之前創作完成程度來定的。韓覺張子商這組最高，這裏就第一個出場。

韓覺直覺道接下來的問題似乎會發生一些什麼，也會改變一些什麼，於是也不再笑了。

一首歌一半亂唱，一半認真唱，最後拿了【63】分，已經不錯了。

按照規則，章依曼和黃進能夠決https://www.hetubook.com.com定【極限演唱會】的出場順序。

韓覺呼吸著室外的清新空氣，問著身邊一路走來有些異常沉默的章依曼，道：「等一下直接回家嗎？」

但事態已於事無補了。

韓覺揉了揉章依曼的腦袋，覺得小姑娘真可愛。

「你說吧。」

韓覺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章依曼的表情，笑了，說：「你想這個問題想了多久？」

韓覺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柔聲問：「你的公司通知你下車了嗎？」

「別忘了吃晚飯。」

「為什麼！」張子商不樂意了，「這不公平！」

「韓老師，我們唱什麼？」張子商問韓覺。

【啊啊啊啊！】張子商趕緊放下搞笑的心態，慌裡慌張地發揮唱功進行挽救。

大家上前去看，看完之後紛紛歡呼。

章依曼摩拳擦掌，眼中滿是怒火地參与到了接下來的順序安排中去，堅決要把剛才歡呼地最響的組調到前面。

「如果，公司要我從《我們戀愛吧》里下車，怎麼辦？」章依曼問。

「不是想到的，是你把答案告訴我的。我慢慢感覺到，我就算下了車，也還是會喜歡你。這讓我怎麼捨得錯過你呢。如果錯過你，我肯定會後悔。我不要後悔，我想試一試。所以，【下不下車】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就變得不重要了，」韓覺看著章依曼，輕輕地說，「那個節目下車就讓它下車好了，只是一個節目而已，我不在意的。因為我更在意的是，你的人生里，你會不會把我下車。」

原本他還想聽張子商的唱法，快速判斷一下原唱的調子，結果張子商給他來這麼一下，他要不就順著張子商的調子唱，要不就即興唱。但無論哪種唱法，在打分系統面前，都不會得到高分。

最後韓覺和張子商第一個出場，就定下來了。

「好！」張子商現在隱隱對韓覺有一種盲目自信的架勢，不想拖韓覺的後腿。所謂【我聽得歌不多】這種話，張子商只當韓覺在謙虛了。

「哇！」大家鼓著掌。

章依曼臉上的擔憂一覽無餘：「可是，遲早有那麼一天的啊。到時候公司真的把我下車了，那我們……怎麼辦呢？」

「大叔。」章依曼突然悶悶地叫著韓覺。

「哪裡不公平了，音樂人就是不能唱自己的歌，不管是唱的，還是寫的。不然大家都hetubook.com.com這麼選那就沒法比了。」

「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他們並不埋怨各自的藝人，也不埋怨對方的藝人，這可能跟他們不是純粹的經紀人有關。

「先來第一組吧，讓大家都安心一點。」黃進說。

他們此時是以朋友和家長的身份，決定共渡難關。

「怎麼了？」

「我來？好啊！」黃進嘿嘿一笑，拿起一張長方形名牌，就貼到了【1】的後面。

「你是傻瓜嘛！我當然不會把你下車啦！」章依曼一下子笑出來，笑著笑著，就感覺眼睛有點發熱。

舞台中出場順序的重要性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即便是張子商這種既沒參加過【極限演唱會】，也沒參加過音樂比賽的人，那他也通過《歌手》這個節目，知道越靠後出場，那優勢是越大的。

「韓老師，你就唱章老師的歌。」張子商跑到韓覺這邊來，提出一個建議。

「還沒有就好。」韓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韓覺感受著懷裡熟悉的溫軟，有一種踏實感。

【唉，辛苦日子要來咯。】秦姐心想。

「我呢，想這個問題想了兩個月。」韓覺說。

【什麼情況！】張子商慌了，接了回去。

張子商可能今天錄得很順，找到了做綜藝主持人的感覺，此時放得特別開，為了搞笑，也可能是認為無論唱得怎樣，都有韓覺幫他打底，於是此時就唱得異常慘烈。

章依曼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韓覺。雖然她此時有些不敢看韓覺的眼睛，但她努力使自己直視。

每組兩人一起出來唱歌，然後按照最後機器的打分，分數最高的人能決定其他組在【極限演唱會】的出場順序。是最高組，決定其他所有組。

但韓覺認為以後隨著出綜藝的次數增加，他的補課單上，也得多上一些這個世界的流行歌曲了。

所以章依曼對於韓覺對一首五年前的歌感到陌生，也不太驚訝。

一個音樂創作人的聽歌量沒有音樂愛好者來的多，這是很正常的事。因為一個創作人全身心創作一張專輯，往往需要好幾個月，而一張專輯出來之後，聽眾只要花一個多小時，大概就能把專輯聽完了。

韓覺沒法唱。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章依曼一聲比一聲響亮，最後一下子撲到了韓覺的懷裡。

韓覺注意到張子商的目光，反過來拍了拍張子ｍ.ｈe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m商的肩膀，以前輩的語氣說：「子商啊，你唱功好像還不太穩啊，以後要多練！」

「……」張子商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了，最後只能噗通一下，來個失意體前屈吧。

「最近有什麼不開心？」

「不行不行不行！」不等黃進發話，其他人就湧上來把章依曼給隔離到板子的三米之外。

【雖然有點早了，不過……】韓覺嘆了一口氣，把懷裡的傻妞擁得更緊了一些。

「隨便吧，黃老師你來定吧。」章依曼把選擇權給了黃進。

一組組人上去唱歌，有韓覺這邊的【63】分墊底，大家都很安心。一些主持人稍微搞笑一點也完全沒在怕的，一點不覺得會奪過韓覺這組的墊底資格。

「就是……《我們戀愛吧》……」章依曼支支吾吾的，一貫打直球的她，面對接下來的問題，也無法徹底自信，「不是，就是……如果，公司……」

「沒事的。」韓覺倒是真的不怎麼在意這個，他拍了拍張子商的肩膀，說：「我們如果表演得好一點，在一開始就調高了觀眾的預期，接下來他們後續的跟不上，那完蛋的就是他們了。」

那張子商就先唱。

「知道了。嗯……九月份的時候，第一個辦法應該就來了。」

但是看著今晚的傻妞，韓覺直覺到有必要說點什麼。如果不說，似乎會錯失一些什麼。他前世寫了那麼多三流電視劇的劇本，太清楚有些事情如果說清楚，就沒有電視劇里那些陰差陽錯的誤會什麼事了。

韓覺微微退了一步，連話筒都沒抬起，伸手對張子商示意了一下，讓張子商先唱。

章依曼就在韓覺的注視下，臉上一點一點綻開大大的笑容，回到了沒有心事的活潑狀態。

張子商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來吧！」張子商和節目組上報了演唱曲目之後，就握著話筒站到了場地中間。節奏還沒響起來，他就開始隨著腦海里的節奏，跳起了肩膀舞。

天氣轉暖，空氣里已經有了蚊蟲在飛。

章依曼彷彿一下子從人生的迷霧裡握住了什麼，因迷茫而產生的不安及惶恐，一下子削弱了一大半。

【我沒有搞笑，我是真的不會。】

即便韓覺沒聽過這首歌的原唱，但是依然能聽出調子的不搭，精神簡直恍惚，當下就想把話筒放下——不用比了。

「那你要快一點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