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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韓覺在節目里說過他有前女友來著吧？」

「……」七嘴八舌後。

翁遙冷不丁看到韓覺的時候，愣了一下。

「韓覺那歌也太好聽了吧！你們聽過沒？」

「不行！我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只不過，這本書的封面怎麼那麼眼熟？】翁遙盯著詩集的封面，就使勁想。

「姐？」翁遙對著卧室那邊喊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

但翁遙並不慌張。

翁遙在參加《創造909》的時候，除了努力訓練以提高專業水平，此外舞台外每一次面對鏡頭，她都精心準備。她十分清楚自己要做什麼，這麼做又會有什麼效果。

【或許以後還可以去演戲。】有時候翁遙忍不住開玩笑地想一下。

「所以都有可能，都有可能。」

《創造909》是一檔女子偶像組合的選秀節目。

翁遙不知多少次回憶起她發現【堂姐的秘密】的那個清晨。那樣的堂姐毫無疑問是陌生的，無論是小時候在鎮子里，還是在魔都重新和堂姐住在一起。她知道，堂姐的身邊從來不缺男人，而堂姐對愛情的嗤之以鼻，也從來不會覺得有可能會對哪段往事表示留戀。

特別是【翁遙是翁楠希的堂妹】，【翁遙是小動物收養中心的志願者】，【翁遙和韓覺認識，並且很早就是韓覺的粉絲】相繼曝出之後，一個長得好看、愛好文藝、心地善良、雙商突出、有背景有資源卻打算憑自己的努力出道的女偶像，就出現了。

堂姐接下來帶著她從根源上理解了節目製作人的思維，以及背後的運營原理：

和_圖_書參賽的選手們來自五湖四海，各個國家，不同公司。她們當中有的實力早已達標，卻苦於沒有資源，無法出道，所以野心勃勃地來這個節目，準備出道。另外有的出道失敗，參加節目是重新回爐，再來一次。總之高手如雲。

【是韓覺家裡的書！】

像堂姐那樣強大的女人，絕不會回頭，眼中只有前方。

「如果把娛樂圈比喻成一個草場，有的人是割草的，有的人就是放羊的。」堂姐在她參加節目以前，就這麼告訴她：「那些【放羊的】想要生活好，只要躺著等羊自己吃草養肥就好，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割草的】必須一直辛苦勞動才有收穫。而人類最辛苦的勞動，是思考。最有效的勞動，也是思考。」

「我覺得是。以我女人的直覺。」

【當一個人應該表現得不正常時，如果仍然堅持表現得很正常，這本身就不正常。】這是堂姐曾教她的。

「你一邊去，我才有可能！」

時至今日，圈子內外明裡暗裡想向翁遙表達愛慕的男人，越來越多。每當聽到那些告白，翁遙都覺得自己的演技又進步了。

翁遙回到客廳，看著堂姐兩大箱滿滿當當的行李，推斷出堂姐的電影應該是拍完了。

因為她明確知道堂姐是不喜歡詩的，因為「看這個沒有意義」。

打開電視，跳出來是湘南電視台《好好學習》，嘉賓是一幫素人。

「當消費者不僅消費，同時還崇拜這件商品的時候，就不單單是消費者去定義商品了。在這個過程中，消費者也在被和-圖-書商品所定義。所以你作為商品，你需要想想你的消費者是哪些人，你又能夠給你的消費者提供什麼。優越感？認同感？或是標榜個性的勳章？……」

「這種優質男，章依曼眼瞎才會放過吧？」

翁遙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個什麼心情，只感覺渾身的血液彷彿都沸騰起來了。

「早就聽過了。」

選手們要在節目中儘可能地展示自己，實力也好，個性也好，觀眾緣也好，因為一切去留只憑觀眾更喜歡誰，然後給誰投票。票數多，留在舞台上，票數少，淘汰。一輪輪投下來，到最後一期的時候，得票最多的九個人就可以組成一個組合，成功出道。

堂姐有買書的習慣，即便書價很貴，幾十近百，但堂姐從來不吝在買書上限制花銷，對她也是。只要她說她想買書了，堂姐就會給她錢，很支持她看書。

「誒對對對！我也記得！嘖嘖嘖，那個前女友現在應該後悔死了。」

最近《創造909》節目已經進入了尾聲，堂姐這時候拍完了電影，給翁遙帶來了很大的安定感。哪怕堂姐只在家坐著什麼也不做，翁遙都覺得自己出道的概率提升了很多。

她也不知道韓覺和她堂姐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但看韓覺的那些真摯的形容，對堂姐的感情，絕不是曾經在美利堅咖啡館時所展現出來的冷漠。

拿起來一看，有小說，有社科類書籍，甚至還有詩集。

「不知道誒……好像有那個可能，韓覺怎麼說來著，用【完美】形容那個前女友啊……」

翁遙在《創造909》的宿和-圖-書舍沒電視看，所以這個廣告她是第一次看。廣告大意是——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屏幕，到了關鍵片段的時候，她幾乎是一秒暫停一下地看著屏幕。終於，她先是看到了那本詩集，然後陸續發現手邊的這些書，全都是鏡頭裡出現過的幾本書。

翁遙在《創造909》拚命練習，但她身處娛樂圈，又是小姑娘扎堆的地方，怎麼會不知道近期很火的《以父之名》。更何況顧凡這個導師，在錄製中也多次提起《以父之名》和韓覺，充當自來水，被導演屢屢勸說，但仍然突然就推薦【我哥最近寫了一首歌……】

翁遙雖然去年就開始拚命練習唱歌跳舞，為參加《創造909》而做準備，但是在那些訓練時長以【年】作計算單位的姑娘面前，翁遙的實力並不算突出。第一輪測試的時候，她只有【丙】級。

夜晚，翁遙進到家裡，打開燈，一眼就看到攤在客廳沒有整理完的行李。

韓覺深夜寫歌搞創作，把頭皮抓破了都沒有靈感，焦慮之下，他拿出一瓶【笑嘻嘻】的紅茶來喝，喝完睜開眼，被一陣大風吹得頭髮都飄起來了，回到電腦前，文思泉湧，寫出了很多曲子。廣告很簡單。但是在品牌展示之後，還有彩蛋——韓覺寫完曲子，心滿意足地去睡覺了，然後他的黑貓就跳到了桌子上，把剩餘的紅茶喝掉，貓腦袋一個激靈，跑到電腦前面用爪子敲著鍵盤抱著滑鼠，寫出了一首歌，旋律隱約是《以父之名》……

堂姐曾經告訴過她，閱讀嚴肅文學經典小說可以提高閱歷，閱和_圖_書讀社科類書籍可以增長知識。翁遙按照堂姐的話養成閱讀習慣，而這些書，在後來參加節目的時候，給她立【文藝】人設的時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這檔節目的本質從來不是誰專業水平厲害誰上位，而是誰引來的金主多誰上位……」

「……」又是一陣七嘴八舌。

「哈哈哈哈哈！真刺|激！我喜歡！」

翁遙為了確定心中的猜測，立馬拿出手機，連接到電視上，找到張子商帶著《極限男人》節目組去韓覺家裡拜訪的那一期。

然後她就看到了韓覺拍的【笑嘻嘻】紅茶廣告。

翁遙疊著衣服，同時覺得有些安靜了，就順手拿起了遙控器，打開電視。

她咽了一口唾沫，腦袋裡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完美的，前女友……】

【今天終於能見到堂姐了。】翁遙心想。

翁遙的聰明做法，在大部分還是練習生思維的姑娘當中立竿見影，從話題和名次都屬后游的選手，慢慢進入了大眾視線。

翁遙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換了頻道，轉了幾個台，一掠而過某個廣告，出現了熟悉的人，翁遙又忙不迭調回來。

【所以，堂姐買這些書……】翁遙的心怦怦直跳，感覺自己又發現了一個堂姐的秘密。

「你說韓覺和章依曼是不是來真的？」

「不過韓覺說他分手之後還是很想很想那個前女友，會不會複合？」

【但是……詩？】翁遙拿著詩集來回翻看，看裏面有翻閱和摺痕，心裏就十分奇怪。

突然。

很快翁遙便以普普通通的實力，收穫大量粉絲，在人氣排行里異軍和-圖-書突起。

翁遙一邊想著腦袋裡的東西，一邊收拾堂姐的行李。收拾到某一塊地方的時候，她發現在層層衣服之下，是好幾本書。

她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見過堂姐了。

「為什麼你們不覺得我有可能呢？」

小姑娘們圍在一起的時候，談論的也都是韓覺、章依曼、張子商和顧凡。

翁遙輕車熟路地把花瓶里早就枯萎的花拿出來扔掉，把新買的食材放進冰箱，打開空調，然後在客廳行李堆中坐下，打算幫著把堂姐餘下的行李整理整理。

翁遙將她的小行李箱提到了客廳，在家裡逛了一趟，沒有找到堂姐，明白堂姐是行李收拾一半便出了門。

但就是那樣的堂姐，竟然哭了。

「有才，人帥，還會做飯……以後我的理想型就是韓覺了！」

「誒，你說韓覺看不看咱們節目的？」

自從她簽了堂姐的經紀公司參加《創造909》之後，大部分時間就住在那邊的宿舍，每隔一段時間才能回家一次。而堂姐又住進了劇組，少有放假，因此兩個人在家的日子都是錯開的，沒有見過面，偶爾的交流都是在電話里完成的。

翁遙看過那期的《我們戀愛吧》，知道更多內幕的她，十分曉得韓覺在裏面說的那個【前女友】是誰。心緒就很複雜。

「我覺得很有可能，嘿嘿嘿~」

整理家務一直是翁遙在這個家的工作，所以她整理起堂姐的行李時，絲毫不擔心弄不清楚東西。

「肯定看啊！誰讓我們節目有顧凡老師呢？哈哈哈哈！」

此後翁遙想對堂姐的那段戀情了解更多，但堂姐總是不願透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