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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覺帶著顧凡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揭過女粉絲的事，兩個人就開始聊《唱作人》的情況。

顧凡笑著把手裡的【M記】遞了過去。

韓覺團隊分兩輛車離開，造型師化妝師她們由司機專程送到家樓下。韓覺的保姆車裡只有韓覺關溢小周和琳琳。

「叮~」

小周說老闆的助理是一個充滿了祝福的職位，能近距離觀察韓覺的生活，有想學的東西就大胆說，韓覺也會願意教，如果運氣好的話，她不是沒有成為小師妹的可能。但可惜老闆的特長就那麼幾樣，每個弟子繼承一個衣缽，大師兄學電影，二師兄學音樂，再來個小師妹的話，只能學打打殺殺。

「韓覺會上嗎？」

「不說我了，說說你，馬上要參加《街舞》了吧，」韓覺問：「你去年最好成績帶出第幾來著？」

章依曼相信韓覺，所以也不是故意要拿姜綺來和韓覺吵架，她只是想讓韓覺知道她時刻盯著他，讓他不敢亂來就行。

「演唱會結束了嗎？」

「哥你注意注意身體啊！長時間不接觸太陽的話，鈣元素……」顧凡開啟了嘮叨模式。

錄製完賽后採訪，出來已是深夜了。

……

這是顧凡第一次來韓覺的電影公司。

韓覺點點頭，問顧凡：「那你這次來，不會是要我當你成員，助你奪冠吧？」

開車的小周雙眼用力瞪著路面，在心裏默念自己那叫跟老闆娘彙報工作，不算告密不算告密。

結果章依曼說：「聽說你跟你的女粉絲在休息室待了一個多小時，她的歌還是因為你寫的！」

有人唱白臉，自然就該有人唱紅臉。

「你那邊歌錄得怎和*圖*書麼樣了？」韓覺問。

另外又有人問：「今年《街舞》你還在不在？」

「那就吼~~」

跟著韓覺進到辦公室，低頭就看到了韓覺的小黑貓。

韓覺是靠老董事長的關係走後門進的陣容，當時導演組不待見韓覺，後來韓覺一系列的作品和成績才讓他們感嘆撿到了寶。今天再一聽《給自己的歌》，當即決定把韓覺的形象放到宣傳海報的最前面，佔比最大，著重宣傳他。

韓覺是唱作人里最後一個走的，節目組的人為顯重視，導演專門跟到外面把韓覺送上了車。

從《唱作人》錄製回來之後，接下來的日子韓覺整天整天地泡在剪輯室，家也不回，連貓都帶來養在了辦公室。

她始終認為韓覺是【金曲獎】級別的音樂人，但讓她耿耿於懷的是，去年上半年韓覺在美利堅活動，唱得都是英文歌，無緣【金曲獎】。《以父之名》以及之後的作品發力太晚，導致他延後一年才能站上那個舞台。

章依曼在電話那頭得意地哼哼，說她自有情報來源。

章依曼打算今年拿一個【最佳女歌手】獎，然後在領獎台上看著他說他的名字。

「沒時間回家，就把他帶過來了。」韓覺啃著漢堡含糊不清地說。

「很順利！」章依曼豎起大拇指，跟蓋章一樣，一下按在了章三的肚皮上。

只不過前段時間他從灣省回來，去給韓覺拜年，順便又去片場看了看，發現拍攝設備簡陋，人員少得可憐，片場不像片場，他心疼地以為韓覺遇到了什麼困難，當即就想打錢給韓覺。韓覺一頓解釋，顧凡這才打消念頭。和_圖_書不過他還是不懂韓覺的新作品到底是個什麼電影。反正不管最後電影成不成功，他會一直支持韓覺就是了。

小周就覺得很解氣，就取笑節目組：「他們當初還打算把老闆刷下去來著，真是狗眼看人低，現在還不是要靠老闆點爆第一期的收視。」

「是我過年之後寫出來，你沒聽過的。具體是什麼樣子的，你到時候看節目就知道了。」

韓覺頓時大吃一驚，這情報滲透能力太行了吧。

關溢聽了就讓小周這樣的話少講，並且平靜道：「韓覺的成績再怎麼好都是他的，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狐假虎威有什麼優越感，如果讓我聽到你對工作人員不禮貌，我廢了你。」

顧凡想去摸它，然而小黑貓理也不理，跑到了韓覺腳下，先跳到了沙發，再跳到韓覺的肩上，最後鑽進韓覺的兜帽里，只在韓覺的耳邊露出半顆腦袋，警惕地盯著顧凡。

去年的【金曲獎】沒有韓覺，她連拿獎都覺得無味。

「你知道得也太晚了吧。」韓覺以為章依曼是來祝賀比賽開門紅的，便想說章依曼情報滲透能力不太行。

「那就好。」

「不是不是不是。」顧凡就講了導演的拜託，最後還補上一句：「如果不方便直接拒絕就好，反正我也沒有給什麼保證……」

韓覺吞下一口肉，不等顧凡把話說完，直接點頭：「行了，這點時間我還是抽得出來的，不能幫你奪冠，就幫你吸引一點能奪冠的人。」

韓覺搖晃著身子假裝吃不消。

「嗡嗡嗡~~」韓覺的手機響了。

顧凡是真不知道。

經過前台，顧凡屬於不用預約的那類人和-圖-書，他在等待區坐了一會兒，就見到韓覺走了過來。

「在的。」

只有偶爾要出去拍宣傳照和廣告，韓覺才把自己收拾一下，出門賺錢——像游泳的人浮到水面上換一口長氣，然後繼續潛下去。

收回念頭，琳琳繼續給韓覺講網路上已經有看過第一期錄製的觀眾在討論他。

「那好吧~」章依曼突然十分緊張，「我看到那個黃坤說你在【金曲獎】里肯定能拿什麼什麼獎，他是不是在害你呀？」

去年在《這才是街舞》裏面，顧凡帶領隊員走到了決賽，遺憾的是只拿了個亞軍。今年顧凡再次擔任導師，目標直指冠軍。

「第二，亞軍。」顧凡一邊收拾韓覺的辦公桌，一邊回答。

「什麼？」

顧凡親切地給大家簽了名，合了影。大概是看到了顧凡私底下真的如傳聞中的親切，一些人就跟他聊了起來。

他聽說《這才是街舞》節目組去年年底有接觸過韓覺，想邀請他上節目。當隊員是不可能，那自然是當導師。但韓覺那邊檔期排不開為由婉拒了。和婉拒《歌手》節目組的理由如出一轍，讓人沒有脾氣。

拿起來一看，是章依曼。

「他真的會廢了你的。」韓覺拍著小周的肩膀，聲音和藹。

韓覺聽了只是笑笑，拍拍手道：「你的事怎麼能叫作勉強？」

小周趕緊又作了一遍保證，再不行就要唱國歌了。

「好久沒吃這個了，還是你懂我。」韓覺叼著薯條，享受墮落的快|感。

「你怎麼知道！」韓覺驚訝完之後才解釋說當時休息室里有別人在的，他可沒有亂來。最後韓覺問章依曼又是怎麼知道的。

顧和*圖*書凡清楚韓覺今年上半年的行程真的滿到快爆了，當即拒絕了導演的無理請求。

韓覺剛從剪輯室出來，穿著黑色衛衣，戴著兜帽，整個人的氣質就很黑客。他看到顧凡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立馬走過來。

《街舞》的收視率和《歌手》沒法比，節目組自然更放得下身段。很不死心，非常希望韓覺能來，一次次邀請不成，就把希望寄托在了顧凡身上，希望顧凡去噹噹說客。

電話一接通，章依曼就說：「我都知道啦！」

【火種】是電影公司的名字，標誌是一團抽象的塊狀火焰，據說是裴清設計的。口號沒有，但顧凡知道，叫什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記得當時韓覺振臂高呼喊出這句話的神態，真的很像是準備干一番大事。

《時空戀旅人》已經是業內的爆款電影之一，上百倍的收益讓不知多少人眼紅。韓覺也不再缺錢了，他再也不用向任何人借錢了。但是有關那八十萬，韓覺和顧凡都默契不提，讓債一直欠在那裡。

公司在一棟現代化辦公樓裏面，在這裏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企業，要拿到這個位置，已經不止是錢的多少了。

「快結束了，最後一場在我們魔都，記得來看啊。」

「這個保密。」顧凡笑著說。

「啊啊啊啊，肯定來看！」職場精英模樣的女白領原地蹦躂了一陣，然後問，「那最後一場韓覺會不會來？」

「哈哈哈哈，這我就不知道了。」顧凡抖了抖包裝食物的塑料袋，「我也希望他能上的。」

琳琳立馬把時間讓給老闆娘。

導演退而求其次，豎著一根手指，無比卑微：「出鏡就好！出www.hetubook.com.com鏡就好！一次也行！」

其實它的體積不小了。差不多一歲半的【情人節】，已經是一隻動作矯捷的外星生物了。只是因為它依然只粘著韓覺，彷彿心理從來沒有長大一樣。

但據韓覺說，新的公司正在建造，在這裏只是過渡。

小周滿頭大汗立馬保證自己不會驕傲，不會自滿，不會狐假虎威有不必要的優越感。

「韓覺……那個神秘人，你的助理，今年還會不會在節目里出現？」

章依曼心想這一天總算是要到來了。

「哇~~」

顧凡告別了一電梯的人，到了【火種電影製作公司】。

顧凡提著食物和飲料刷臉過了刷卡機，在等電梯的時候，被周圍其他樓層的員工認了出來。

「怎麼帶來這裏養了。」顧凡指了指小黑貓。

……

顧凡被軟磨硬泡，最後只能說幫節目組問問，如果韓覺沒時間，那他就是退出《街舞》不當導師也不會硬逼韓覺的。

顧凡擔心韓覺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答應，回頭又得熬夜補上工作量，於是急忙勸誡：「哥你別勉強……」

琳琳有些羡慕小周。就相處的這些日子觀察下來，儘管小周只拜了韓覺為師，但關溢對小周的關心一點不比韓覺要少。兩人分工明確，韓覺負責傳道受業解惑教本領，而關溢負責讓小周成為一個心智健全大寫的人。

明明房間里只有韓覺和顧凡兩個人，但顧凡就是感覺這個屋子有在場的第三者。

韓覺笑著回答：「能不能拿獎不一定，提名應該是穩的。」

「到底是什麼歌呀，我有沒有聽過？我看網上好多樂評人在誇誒。」章依曼疑惑。

一切順利的話，那就可以約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