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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句題外話，貴方在家電領域和數碼半導體方面發展如此強勁，凈水器產業不會有所作為。藤原專務，若是想要有所發展，還請另謀高就。這是作為朋友的忠告。」

吳濤眉頭一挑，「藤原小姐，這也許不能責怪你的評估機構。對於水飲市場這個新興快消品領域，大概除了元康公司，沒有人能對未來三到五年內的現金流做出準確的估計。」

藤原麗奈|美眸一亮。

顧飛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這一環扣一環的，一步一步地將他們引到了坑邊上，然後讓他們心甘情願地往裡跳？高啊，實在是高！」

回過頭來，卻是無比尷尬。

震驚之餘，藤原麗奈連飲了三杯熱茶，方才回過神來。

東芝會社屬於老牌東瀛企業，作風日漸保守，絕對不會貿然涉足新興領域的，而且是在自身並不熟悉的市場上。

「這或許是評估機構的工作出了差錯。」藤原麗奈喝完茶，雙手交疊，放回平實緊緻的小腹處。

和*圖*書二人上了車，顧飛這才回過味來道：「老闆，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坑了他們，他們還在不停地感謝你呢？」

「我也是。」

那一瞬間，波濤洶湧的，蔚為壯觀。

對於這個回應，川端課長面如死灰，無言以對。

「你！閣下的話，恕我無法苟同。」川端老頭負著氣，氣鼓鼓地盯著吳濤。

但是川端老頭卻是不大服氣。

一時間，藤原麗奈內心真的升起一股無力高攀的感覺。

「那可不？有腦子的，都不難看出來。你就不怕藤原那娘們反悔嗎？」

很符合東瀛人一貫的工作作風，從一而終，能將每份工作做到精緻入微的匠心精神。

「飛哥，你也看出來了？」

「不怕！」吳濤搖搖頭，「我想藤原麗奈如果聰明的話，一定無法拒絕。畢竟我給她的建議，是設身處地為東芝凈水器產業發展考慮的。」

吳濤攤開雙手，「藤原小姐，今天我拒絕你，就像你當初拒絕我一樣，是在商和圖書言商的結果。」

走出茶園，宋壯早已把帕薩特開到門口。

藤原麗奈微微動容，這話不管有幾分虛情，幾分假意，都真正說到了她的心裏去了。

「……我能告訴你的，大概只有這麼多了。」

「多謝吳桑的忠告。既然我選擇了這個產品方向，就會始終如一地做下去。」

「我覺得你應該放棄對水飲市場終端產品的滲透和發展，這一點你玩不過華夏本土企業。不過從技術轉讓以及整體解決方案的提供上，將會是一條很好的出路。」

川端課長蹙著灰白的眉頭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潛在客戶，恐怕還沒誕生吧？」

「難道我們雙方就沒有任何合作的可能了嗎？」

吳濤續道：「未來華夏水飲市場一定會有個蓬勃發展的黃金時期，如果你們能提供技術轉讓和整體解決方案，一定會別有建樹。」

然而當吳濤報出元康公司半年來的銷售業績時，她才發現自己鬧了一個多麼大的烏龍。

話未httｐs://m.heｔｕｂoｏｋ.coｍ.ｃｏｍ說完，吳濤便打斷道：「對不起，藤原小姐，恕我直言。」

兩種合作提案，都被無情拒絕。

隔行如隔山。

「我很欣賞你的執著，藤原小姐。」吳濤開朗道：「既然這樣，我想給你一個建議。」

藤原麗奈靈機一動，「那麼吳桑，你對我們的技術轉讓感興趣嗎？」

藤原麗奈微微一滯，隨即難以自抑地打了個噴嚏。

藤原麗奈很無奈地搖搖頭。

為此，藤原麗奈愈發高看了吳濤幾眼，神色、言語中愈發尊敬。

吳濤隨即起身，藤原麗奈隨之起身，再度握手，帶著異樣的熱情道：「吳桑，感謝你作為朋友的忠告。麗奈無比期待和你的合作。」

吳濤卻是好整以暇地喝了杯茶，方才慢條斯理道。

所以藤原麗奈堅持必須和吳濤親自見面詳談。她天真地以為，吳濤聽到這個價碼肯定會動心。

「吳桑，剛才你提到，元康公司的價值和潛力，已經到了東芝會社都高攀不起的地步了。我想未必和*圖*書吧？即便是我們對元康公司的估值出現了差錯，那麼我們把這個估值提高到10倍，三個億！難道你覺得會社根本拿不出來嗎？」

「……在快消品領域，公司的擴張發展，完全取決於終端銷售網路和服務體系的建立。元康公司能發展這麼快，大概就是得益於這兩項戰略的成功實施。」

「那麼我們可以談談第二種合作方式，吳桑？」藤原麗奈仍未放棄道，「我們擁有品牌、資本和技術，我想我們可以考慮合資的形式……」

「吳桑請講。」

對於市場的深淺，只有下水的人才知道。

「……第三，剛才我也提到，水飲市場是個快消品領域，終端銷售和服務體系是核心價值所在，至於技術，並不那麼重要。」

「那好，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接觸？今天下午？」

而吳濤穩操勝券、不為所動的底氣，大抵就是來源於此。

「……第二，對於資本，我們不差您那點錢。」

「是的！」吳濤欣然點頭。

「但是吳桑，我依然不明白。htｔｐs://m•ｈetｕbｏｏｋ.cｏm•com短短半年時間，貴公司何以有如此迅猛的發展？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據我所知，從沒有哪個公司創造過如此驚人的崛起速度。」

「好吧，元康公司沒問題。」吳濤點點頭，「但是要換個暖和點的地方。」

語氣很堅定，說好聽點，叫執著；說不好聽點，叫認死理。

「……半年前，東芝的品牌對我來說，還有點吸引力。但現在元康已經被華夏大眾所接受，東芝的品牌價值，對我來說，聊勝於無了。」

原以為元康公司拒絕自己的收購，是因為半年前合作不成的意氣用事。

這麼迫不及待？

吳濤有所保留地道：「這或許需要雙方技術團隊的進一步接觸了解，才能決定。」

「貴方在數碼半導體、家電領域具有很強的實力，而凈水器畢竟只是邊緣產業。對於這樣一個弱勢產業，讓貴方拿出三個億的重金投資，藤原小姐有這個把握說服董事會嗎？」

事實上，五千萬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吳桑你說得對，是要換個溫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