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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蘋果這些有點抵抗力的，才能出現在年關時節的北江人的飯桌上。

顧飛啃著個蘋果，附和道；「是啊，姐夫。北江和金陵的道路早點貫通，我每次回來，也不至於受這麼多罪。」

顧瑾在旁邊搭腔道：「爸早說過，小濤是干實事的人，什麼時候玩過虛的，對不對，小濤？」

顧飛當即揭穿道：「姐夫，你明兒不是去省里找老領導么？好好跟他說道說道這事，我們元康公司在金陵，那可是納稅大戶，沒少給他長臉啊！」

吳濤眼睛一亮，「是啊，元康飛不了。但我明年說不定會上個手機項目，這可還沒落地啊！」

「什麼事這麼高興？」吳濤將丁甜甜讓進屋，笑著問道。

不料剛到門口，卻發現丁甜甜一個人抱著雙腿，坐在門口台階上。

一句話逗得安蓉眉開眼笑，就連嬌羞也透著一股優雅味兒。

「這我知道，我會定期讓他們彙報進度，到時候你也可以參加階段彙報會。」

「……因為元康公司廣告的原和*圖*書因，我好像火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聽說小商品市場就要開工建設了，我爸不是有個施工隊嗎……」

這倒是在情理之中了，只是自己腦子裡一直都在想別的事，忘記這茬了。

顧瑾從廚房裡端來一堆瓜子果糖零食，以及一大盤新鮮的水果。

「你是我第一個想要告訴的人！也是我最該要謝謝的貴人。」丁甜甜鄭重的口氣，依然難掩童真的傻氣，或者說是認真，「沒有你哪有我？」

丁甜甜像個揣著喜事的孩子，美眸定定地注視著吳濤道：「昨晚陳姐給我打電話了。」

安定國頓時來了精神，「這麼說來，小濤你和我爸討論的手機孵化項目，是打算玩真的？」

「安叔，新年好！」吳濤笑著道：「沒說你壞話，我們只是表達新年的願望而已。」

「不單單如此，」吳濤補充道，「北江一旦和金陵連通了，就意味著和中海也連通了，甚至整個長三角都連通了。這裏面潛在效益大著呢和圖書！」

「喲，新鮮！」安定國驕傲地看著顧瑾道：「瞧見沒，小濤也有求著我的一天？」

其他人看得莫名其妙，因為他們並沒有聽到吳濤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的預估是建立在科健手機首年一半銷售額的基礎上，可以說非常保守了。

安蓉拿起一顆獼猴桃，不無顯擺道：「這個，你家裡可吃不到吧？」

北江的新年雖然沒什麼大事，但是貧困戶多啊。市委市政府的各個頭頭腦腦，都要帶人分頭下鄉鎮去看望五保戶、貧困戶，拜個年，發些慰問品。

畢竟路不好走，稍稍脆弱點的水果，路上顛簸著就得壞掉一大半。

說完，安定國便出門了。

「不過安叔，話說回來，關鍵的是，你還得把北江這點事做好。只有北江出成績了，才是根本，你說話才能硬挺！」

「行，我替我爸謝謝您了，安叔。」

「那行！」安定國一拍腿面，「這回我得好好將將老領導的軍！」

「咦，甜甜，你怎麼來了？」

「hetubook.com.com這事，當然沒問題！」安定國也是二話沒說，「只要不出安全事故，弄出人命，我都能給你兜著。」

但二人之間的小親密，倒也給這大年初一，增添了幾分歡樂色彩。

安蓉一頭霧水地摸了個小勺子回來，看見吳濤已經將獼猴桃開了個口，小勺子一挖，吃起來倍方便，而且還不臟手。

90年代的物流業尚處於雛形階段，一些外地的水果很難順利流通到北江市。

「你倒是挺會吃啊！」安蓉欣喜道。

中飯之前，吳濤走了。

顧學禮眼見吳濤來了，甚至脫下外套，不打算下去遛彎了。被殷文芳一頓數落，這才乖乖下樓，臨走前，還連連囑咐吳濤先不要走，一定要等他回來。

吳濤訝然一愣，轉念又釋懷了。

眼見吳濤沒意見，顧學禮道：「那過年開了學，這幾個課題，我就讓他們立起來了。」

爺孫倆來到客廳陽台上，據著個小藤桌，看著一壺碧螺春，聊起了手機孵化項目。

吳濤點頭，「行，就和-圖-書是要外公你幫我多盯著點，別影響了進度。」

眼見安蓉要去削皮，吳濤連忙攔住道：「去拿個勺子來。」

吳濤笑著道，「這事還不是怪安叔嘛！他早一天把北江市的道路規劃跑下來，我們就能早一天吃到這些新鮮的水果。」

「人我都給你找好了，你看看行不行？」顧學禮開門見山地遞過來一沓子資料，都是課題組老師的材料。

顧瑾生怕吳濤發窘，一巴掌打在安定國肩頭道：「跟孩子拿什麼喬，快聽聽孩子說什麼。」

吳濤撓撓頭，「安叔，我不是提醒你。今天過來，是想求你件事來著。」

因為北江這邊有風俗，說是大年初一，可以上門去拜年，但卻不能在別人家吃飯。

都在長三角一帶，將來交流溝通方便多了。尤其是吳濤可能干涉較多的工業設計方向，就在金陵大學。

吳濤接過來粗略地一掃，除了硬體設計，落到了中海的復旦大學教授身上，其他三個方向都被金陵的頭倆所高校包攬了。

「瑾姨說的對！只要和圖書手機孵化項目能成功，我馬上就會有一個年產值過億的廠子要落地。」這一點，吳濤格外自信。

「小飛，你說那不頂用！」安定國擺擺手道：「元康公司都落戶在金陵了，對老領導來說，那就是煮熟的鴨子，飛不了！」

今天這大雪剛停，估計這慰問的路，不是那麼好走。

顧學禮老倆口，溜達回來的時候，吳濤正在安蓉閨房裡，和她一起靜靜地聽些新磁帶。

安定國撫膝長嘆，「我又何嘗不想？可是光憑咱這張臉，到省里它不好使啊！」

「這事我要你提醒？」安定國笑著道。

吳濤拿著水果刀給安蓉也切了一個，他知道安蓉喜歡獼猴桃。

離開了幸福華府，吳濤回到了富貴家園的房子。

這倒也沒錯。

「那恭喜你了，甜甜。」吳濤真心地道賀。

丁甜甜艱難地站起來，似乎腿坐得有些發麻了。但俏臉上儘是喜悅之色。

正吃著，安定國從書房裡出來道：「小濤，一來就說我壞話？」

「別謝，你保證那手機廠的項目別飛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