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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楚當即愣住了。

飛機經停香江機場之後，再度起飛時，這幾個新人便徹底蔫了，變得沒精打采起來。

先說電信局的國企背景，再提電信局現在的客戶群規模，最後說一說此類事情以往的慣例。

2月25日，晴。

而研發部的倆博士男，都是經過許教授和周教授舉薦的，也是精力旺盛的主。

旅途越是漫長，乘客們之間發生溝通的概率越大。

談到這裏，總算是平穩過渡，達成共識了。

他愣住不是因為吳濤的拒絕，而是這種臉上笑眯眯地，一開口卻一鳴驚人的回應。

仨人一上飛機，就忍不住激動萬分，一會看看雲，一會拍拍照。

「沒問題，我們早就為你們各自預留了2個名額。現在立刻辦手續，趕在專家考察團出行之前，應該還來得及。」蕭紫霞回應道。

所以張曉楚接下來講的話，沒什麼營養，大都是作為電信局的代表，所常講的套話空話。

蕭紫霞掃了一眼標題，有關Lotus手機獲獎的新聞，已經擴散到海外報紙媒體了。看來元啟科技已經揚名https://www.hetubook.com.com海外了，於是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是的！」

所以需要乘坐經停航班，而且要經停兩次。全程長達三十多個小時，實在是有夠折騰的。

接下來的飯局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推杯換盞，溝通感情的時候了。

「美麗的女士，歡迎你到慕尼黑來。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榮幸能夠擔當你在當地的嚮導。」

回程的路上，張曉楚坐在桑塔納後座上，紅光滿面的，看起來喝了不少，卻是半點醉態都沒有。

「漢諾威？」德國佬驚訝了，「莫非你們是去參加漢諾威工業設計論壇？」

吳濤耐著性子把話聽完，隨即攤開雙手道：「張總你說的都對，但就是……沒什麼說服力。」

所以不管是張曉楚，還是陳學兵，對此都無話可說。

既有技術底蘊，又有充分準備，加上背靠火炬計劃這棵大樹，這次的重任，元啟科技來承擔，是再名正言順不過了。

這次的漢諾威之行其實並不輕鬆。路途遙遠在於其次，更不便的是，漢諾和_圖_書威是個小地方，國內壓根沒有直飛的航班。

「沒錯，有問題嗎？」

張曉楚倒也不至於生氣，這隻是他該說的話，並不代表他的個人觀點。

吳濤帶著元啟科技代表團一行八人，先行抵達中海機場。

而聯通公司方面，客戶群已經突破百萬大關。這不僅比前世大大提前，而且和電信局之間的規模差距也在不斷縮小。

蕭紫霞搖搖頭，「騷瑞，公務在身，而且我們只是從慕尼黑中轉，最終目的地是漢諾威。」

果不其然，從香江起飛沒多久，吳濤左手邊的蕭紫霞便被幾個年輕的德國佬搭訕了。

只是這新鮮感並沒有維持多久，便被這一望無際的單調藍天給打敗了。

隨後，張曉楚重新坐直身體道：「吳總，希望這次的考察，能為我們電信局留兩個隨行名額……」

原本起到溝通緩和作用的王人初和薛佳倩，都還沒來得及發揮，磋商便結束了。

莫非，蕭紫霞這種風格，恰恰是西方佬喜歡的類型？

「……而GSM和CDMA兩項技術標準的取捨博弈，以及引進和再發ｍ.ｈｅｔuｂooｋ•ｃoｍ•ｃｏm展，也是元啟科技和課題組專家們共同研究的項目。為此，元啟科技早在三四個月之前，已經開始籌備應對了。」

當然從個人角度來說，張曉楚不得不承認，在這事上，吳濤的確是最具資格的人選。

元啟科技的代表團，除了吳濤、蕭紫霞、陶長軒這幾個領導之外，其他都是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新人。

頗有點捨我其誰的氣勢。

吳濤雙手一攏，一副做總結陳詞的姿態：「元啟科技從產品上市至今，對移動通信市場的成熟化貢獻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電信局還是聯通，過去半年的客戶增長，元啟科技都功不可沒。」

實際上，這已經是吳濤很客氣的回應了。畢竟和電信局還不至於因為這點爭端便撕破臉。

副駕上的程立側過頭來，思忖著道：「張總，這事我說不好。他的格局和手段，我只有佩服的份。老實說，我到現在還理解不了。」

「……技術方面，元啟科技不僅有自己精幹的研發團隊，而且和國家火炬計劃的課題組，合作密切。這次歐美之行，實則是和課題組專和圖書家們一起同行。」

張曉楚和助理程立交換個眼神，湊在一起商量了幾句。

目光掃視了眾人一圈，吳濤續道：「說這麼多，不是否定電信局和聯通對於移動通信產業發展的影響力，而是為了證明一點。那就是元啟科技，不管是從產品，還是從技術角度，都能夠更加精準地把握移動通信市場的脈搏。」

相比之下，旁邊的譚曉菲，都比他更加青春靚麗，楚楚動人。

即便那樣根本站不住腳，或是沒什麼理由。

「老實說，張總，如果電信局上上下下還沉浸在這樣的心態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迎來第二次分離重組。」

初春的陽光，裹在濃郁的雲層中，透著點陰不陰、陽不陽的味道。

但身為體制內的人員，他該說的話還是要說，該表的態必須要表。

說完，陳學兵嘴裏含著一口水，差點笑得噴出來。

畢竟都是體制內混的人，心態上，不喜形於色的本事，早就爐火純青了。

咱現在是以德服人，哦，不，以理服人。

「謝謝！」代表團一行人聽了，精神頭頓時振作起來。

吳濤訝然，蕭紫霞和_圖_書的容貌在國人眼裡，並不算是特別出彩的那種。

事實上，在剛剛過去的1月里，電信局旗下的客戶群，已經突破了千萬大關。這比前世里97年下半年才達到這個數字，整整提前了半年。

而陳學兵一直很平靜，眼觀鼻、鼻觀心的，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麼。

張曉楚唏噓道：「事實上，在剛剛結束的總局年終大會上，移動通信客戶群突破千萬大關之時，電信局高層，已經意識到技術標準的重要性了。如今他已經走在了我們所有人的前列……」

畢竟位於雲彩之巔了，這體驗實在是新鮮有趣。

意思說到這裏，已經很明顯了。

大約也只有這種解釋了。

比如秘書團的譚曉菲，是個精通英語、德語的眼鏡女孩。剛畢業沒多久，工作能力倒是挺強，擁有高級口譯證書。

德國佬愕然地拿過報紙，指著上面一則標題道：「難道你們就是華夏的元啟科技代表團？」

幾個德國佬當即豎起大拇指：「你們的產品我們看過，特別棒！」

所以產生衝突的時候，他個人情緒並沒有被帶動。

「小程，你對吳濤這人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