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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濤開了瓶白水，灌了幾口續道：「不過話說回來，飛哥。難道我不帶你玩，你就不會玩了嗎？」

「安叔也比你大，不也是在市長位置上，兢兢業業，踏踏實實的么？」

結果那邊李姐帶著一眾鶯鶯燕燕又進來了，嗲聲嗲氣地道：「二位老闆，姑娘們都等著呢，你們倒是寵幸寵幸哪！」

其實也無怪乎，他的想法會擰巴。

「……對於這些，我是不是什麼都沒說？因為我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和我的風險承受能力不同，就不能生拉硬拽到一條船上了。如果非得生拉硬拽地往一塊湊活，沒準到現在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你想過沒？」

「外公那麼一大把年紀了，尚且為名利奔波忙碌不休，操持著國家那麼大的科研項目。」

「真不是。」

「你有什麼理由，在這兒自怨自艾，怪我不把你當哥呢？你倒是拿出個讓我心甘情願叫你一聲飛哥的資本來！」

為首的李姐當即臉色一變，不耐地嘟噥道：「沒錢充和圖書什麼大尾巴狼，害得姑娘們白等……」

「飛哥，咱們正事還沒談呢。」吳濤被左右的胸脯子擠得有些氣悶，扯著嗓子對顧飛喊道。

「說白了，高科技高風險，你玩不起。但你可以玩低風險的事業，三百六十行，總有你能搞的行業，只要你願意去摸索前行！」

一開口，就奠定了理直氣壯的基調。

「至於你先前說的那些，我也都接受。再不濟，我不能比老頭子差吧？」

「就算我不調走王東來，他離開元康公司也是遲早的事。因為天花板到了，讓人看不到上升空間了。況且他不走，對於下面的人來說，也是個頂。畢竟一個蘿蔔一個坑的。」

「……話說回來，這李虹能力也不差。雖說沒喝過洋墨水，但勝在是元康土生土長的骨幹，要功勞有功勞，要苦勞有苦勞。她當上CEO，元康公司的發展也算是平穩過渡了。」

想當初，倆人操持的地攤生意，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短短一個和*圖*書月，就掙了上百萬。

顧飛只顧著喝酒不說話，吳濤只得不耐煩地揮揮手道：「都走都走，有點眼力見沒，看不出我們沒那個心情嗎？」

「嗯，你說，我一定聽你的！」

眼見倆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媽咪帶著一眾鶯鶯燕燕訕笑著出去了。

顧飛也是慨然道：「你這話，我同意。其實這半年來，東來的心思，我都看在眼裡，你做的對。」

可是事到如今，你越玩越大，直上雲霄的，留下兄弟一個人蹲在角落裡玩泥巴。

顧飛歪著腦袋，萬寶路一根接一根地抽著，夾雜著XO一杯杯地灌。可是偏偏灌下去，沒有絲毫享受的樣子，簡直和吃黃蓮無異。

畢竟法不責眾，這媽咪這麼一整，吳濤還真沒法再跟她較真了。

顧飛的樣子卻是比先前高興了許多，大咧咧地一揮手，「不對，正事已經談完了。剩下元康公司的事，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吳濤走到濕了半拉子身的顧飛旁邊，語和*圖*書重心長地道：「飛哥，元康這次的人員調配，咱們就事論事。」

「快娶個媳婦，成家吧。」

這下總算是清凈了。

懟完了這一遭，吳濤徑自仰靠在椅背上喝水。

問完了，李姐自是一臉懵逼，只是默默地又把酒杯倒上了。

「……」

話是這樣說，可吳濤覺著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當下掙脫身邊倆大洋馬的拉扯，把那李姐拽到一邊，一通私相授受，結果轉瞬間，一眾鶯鶯燕燕走個一乾二淨。

聽到這裏，顧飛倒酒的手不由一抖，顯然是有些觸動。定了定神，接著倒滿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眼力快的幾個女孩，當先衝上來，搶杯子倒酒，順便在吳濤面前展示自身的資本，大胸抑或是大長腿。

「我不信。」

晃得吳濤一陣眼花繚亂，偏偏不能說什麼。

顧飛默默地給他倒了一杯，隨即吳濤端起來一飲而盡，咂了咂嘴，品味著殘留在口腔的味道，這XO的口感真不咋地。

顧飛戛然一松，翻臉不認賬道www.hetubook.com.com：「這話是你說的嗎？不是老頭子托你帶的話吧？」

「飛哥，今天你這話趕話的，既然說到這份上了，我就跟你掰開了，揉碎了，好好論道論道。」XO雖然不好喝，卻也壯了吳濤的膽氣，「而且我敢保證，這話就算是當著外公、瑾姨乃至於蓉蓉的面，我也敢這麼說。」

吳濤笑了，「這不是小意思嘛！我相信你。」

吳濤臉色一變，不料顧飛比他的反應更加強烈，當下蹭地直站起來，「李姐，快給我兄弟道歉，小心我跟你翻臉！」

顧飛自問自答，「他今兒是開勞斯萊斯來的，他的身家是我上百倍！更操蛋的是，他罵我的話，我還覺得真特么的有道理！你說怎麼辦？」

以至於連再見面，都有些尷尬。

吳濤卻是沒喝，顧飛似乎覺著李姐賠禮的態度不夠，當下咣咣地敲著玻璃桌面道：「知道我這兄弟今兒做什麼車來的么？知道我兄弟身家多少么？知道為什麼我兄弟把我罵得狗血淋頭，我也只能梗著脖子聽著么hetubook.com.com？」

那李姐也是自知理虧，當下規規矩矩地過來敬酒賠禮。

作為歡場之人，自是最擅長見風使舵。那李姐一聽顧飛這般介紹眼前不起眼的男孩，喜得骨頭都軟了。

「你等著瞧，我定要讓老頭子正眼相看，而且要讓蕭紫霞刮目相看。」顧飛猩紅著倆眼，握緊鐵拳道。

其實吳濤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摸了個空杯子，往顧飛面前一摔。

「濤，今兒飛哥對不住你了。」顧飛抓住吳濤的手，越箍越用力。

怪誰呢？

「飛哥，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種豪氣雲天的感覺，甚至比掙了上百萬本身，更要快意人心。

這是真的聽進去了，所以才握得那麼用力，以至於吳濤抽也抽不動，說也不知道說什麼。

當下揮手一招，「妹妹們，還愣著幹什麼，快來給我們的大老闆賠個禮，喝一杯。」

「你別看現在元啟科技現在風光，可是當初剛開始成立時，你說過的話，我都還記得。你覺著我冒險，你覺著我會卡著蛋，你覺著我年輕愛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