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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未來市場潛力，無疑是巨大的。甚至用不了多久，歌手們可以不僅僅通過唱片和歌帶來發行單曲，甚至可以直接通過網路發行單曲。」

如此一來，無形之間便把所有接受過教育的人群，全部囊括進去了。

所以主持研討會的顏寧卻是絲毫不慌，任由王小川和吳濤繼續針鋒相對下去。

不過聽到『小川』這倆字，吳濤本能地覺得這傢伙也許將來是個牛人。

因為有爭議啊！

諸多的念頭，都是在一瞬間產生的。

然而他剛說完，吳濤便拿起話筒點評道：「王同學，很遺憾地告訴你，這個項目沒有任何前景。」

先前那些專家教授們的講話，全都是不痛不癢的，聽得眾人都要睡著了。

王小川自然是不服氣的，在他看來，吳濤回答的如此簡潔，根本就是掩蓋他對互聯網創業的一知半解。

這個時候，擁有顏值便佔據了很大的優勢。錢主任掃視了一圈，最終點了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女生，容貌雖然算不上絕美，可勝在稜角分明，很有辨識力。

也正是和圖書因為這個問題，讓他得知原來清華的校友里，也有對互聯網三大產品方向感興趣的同行。

「……第二點，至於說目標用戶的覆蓋面很廣是沒錯，但用戶的轉化率和留存率又有多少，你想過沒有？很顯然，因為不是社交載體，留存率註定不高。」

只可惜他腦海里叫『小川』的牛人太多，一時半會的，壓根對不上號了。

一聽這話，剛剛坐下的王小川，頓時蹭地站起來，張張嘴想問一句：你到底懂不懂啊？！可是話到嘴邊，終究沒說出口。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以和為貴嘛！

畢竟吳濤現如今坐在講台上，該樣當面硬懟顯然不合適。

「我知道。」

吾道不孤啊。

「我知道。」

然而緊接著吳濤的話鋒一轉道：「雖然潛力很大，趨勢如此，但做好一個音樂網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首先，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需要把各種新老音樂轉換成電子版上載到網站上，這樣的成本不低。」

如今在加上錢主任的號召，下一輪提問的時候，下面https://m.hetubook.com.com頓時手舉如林。

回過神來，台下的王小川已經開始解釋他自己的互聯網社交項目的內容了。

王小川沒了脾氣。

其他坐在前兩排的學生代表卻都陷入了思索，默默掂量著要不要提幾個問題，幫著小川同學把場子找回來。

如今一見有好戲看，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翹首以盼地觀戰。

「我知道。」

教室里一片靜寂。

吳濤的話還沒完，「第三，鑒於前兩點原因，這個項目是不是國內首創，已經不重要了。」

「……其次是門戶網站的通病，無法避免同質化的競爭，甚至有可能被後來者摘了桃子。」吳濤攏著雙手，補充道：「除此之外，音樂的電子化，勢必會被傳統唱片和歌帶銷售造成衝擊，那麼它的合法性問題就不容忽視了。於是，電子版權需要明確相關立法……」

「吳老師，我是計算機系大二的胡寧。」女孩思維清晰地道：「我有一個關於音樂網站的想法，一直以來，糾結于可不可行，有沒有市場。請吳老師不吝https://www.hetubook.com.com賜教。」

「你知不知道這個項目的創意是國內首創？」

不過王小川心裏怎麼想，吳濤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單純地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眼見咄咄逼人的王小川沒了下文，氣勢已盡，吳濤這才不緊不慢地來了句：「但這個項目依然是沒前景。」

真的好毒舌啊，可是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

傳聞都說這個大一的新生怎麼怎麼厲害，可這種傳聞在見多了的高年級學長面前，根本沒什麼說服力。

原本經過王小川的問題，台下不少學生代表已經蠢蠢欲動了。

換句話說，這些人群，都是網路校友錄的潛在用戶。

至於今天這種場合，他竟然坐到了台上，在一群高年級學生面前充大尾巴狼，看來這新上任的學生會主席根本就是瞎胡鬧嘛！

隨即台上的錢主任帶頭鼓起掌來，片刻后，掌聲稍歇，錢主任當先道：「剛才吳濤同學分析的字字珠璣，頭頭是道。他的很多觀點，連我們院長都極為推崇，希望大家多多向他求教學習。」

原來是個類m.hetubook.com.com似於網路校友錄的東西。

王小川言語之間，稱呼吳濤為吳同學，其實心底對他有些不以為然的。

而且這個問題，相比於之前那些個偏向于務虛的問題，更加落到了實處。

胡寧聽了這般肯定的點評，心裏格外的振奮。

台下不少學生面面相覷，有的還在消化理解著吳濤話里的內容。

於是他乾脆站起來，針鋒相對地反問道：「吳濤，你知不知道隨著國內互聯網用戶的突飛猛進，傳統的BBS聊天室已經逐漸沒落，繼續新的互聯網社交媒體來取代？」

「王同學，隨著BBS和聊天室的沒落，新的互聯網社交媒體勢必會崛起沒錯。但你的項目，充其量只是互聯網社交的一個媒介，優點在於降低了互聯網社交的門檻，但卻無法成為用戶長期使用的社交載體，所以產品功能上是先天不足的。這一點上，QQ就做得很不錯。」

「你知不知道隨著我國九年義務教育的普及，未來全國十幾億人口，都是本項目的目標用戶嗎？」

這兩個觀點一拋出來，台下的王小川整個人頓時一蔫，無言https://m.hetubook.com.com以對。

就在他們準備接茬緩和的時候，吳濤這邊突然開口說話了。

否則再聽幾位專家教授和台下的學子們單純地紙上談兵，就算說出花來，也沒多大意思。

網路校友錄這個東西，致力於把全國各地的小學、中學，再到大學的校友錄搬到網上。

從吳同學升級到了吳老師，吳濤很滿意，下意識地正了正身子道：「音樂網站的創意不錯，據我所知目前國內還沒有。」

「……另一方面，隨著半導體產業的發展，隨身聽等設備就會向更加輕量化的趨勢發展。用不了多久，我們會用一個音樂播放器，從網路上下載喜愛的歌曲進去，隨身播放。在這裏，插一句題外話，元啟科技已經研發出這類音樂播放器，很快就要投放市場了。」

至於其他的同學，則是唯恐天下不亂。在他們眼裡，這個研討會也就是到現在，才有點煙火氣，有點看頭。

反倒是錢主任這些長輩，總是見不得在這種公開場合互不相讓的樣子。

聽起來很美好，無怪乎王小川講得神采飛揚的。

這下好玩了，整個階梯教室里頓時議論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