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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連這個都意識不到，那麼距離仨人分道揚鑣的日子就不遠了。

這倒不是說裴穎這個秘書溜得快，而是她知道吳濤今天的工作日程已經結束了。所以臨走這麼一問純屬例行公事。

玄武酒店的包間里。

「是。」

蕭紫霞當即打蛇隨棍上，「濤聲依舊，你可得幫我！」

照這麼下去，忙到大年三十，也歇不下來。

蕭紫霞這麼一激，楊戈頓時急了，不說也得說了，「濤聲依舊，紫霞，我絕沒有二心，我只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吳濤笑著走過去扶著伊人香肩道：「好了，歇會吧，一起去吃個晚飯。」

面對吳濤的問題，蕭紫霞一開始沒往深了想，脫口而出道：「我們能有什麼想法？如今元啟科技的價值，比網易大了去了。」

這話是想讓楊戈知難而退的，但吳濤知道他的心思，反而更加釋然地道：「Yond，如果我來給你投資，你敢做嗎？」

隨即，吳濤便拿起外套往外走，路過總裁秘書辦的時候，安蓉依舊在那裡埋頭沉浸於案牘之中。

說完，蕭紫霞一副與有榮和圖書焉的得意樣子。

其實楊戈能往這個思路琢磨，倒也不奇怪。畢竟這正是他的本行，貫徹生產管理和質量體系，通過承包整個行業的代工生產，來提升效率，保證質量。

吳濤點點頭，本打算放她走。結果等到裴穎走到門口，這才忽然想起來道：「楊總和蕭總都下班了嗎？」

經吳濤這麼一強調，蕭紫霞也意識到不對頭了，推了推楊戈道：「Yond，你不會是對濤聲依舊有二心了吧？」

楊戈臉色一尬，「暫時還沒有。」

頓了頓，吳濤話鋒一轉道：「不過今天，你倆先把小恩怨放下，我找你們來談的是更高層次的東西。」

吳濤倒是先笑了，「紫霞，看樣子你把Yond得罪的不輕，今晚你危險嘍。」

「……另一方面，我們淘汰掉的生產線，對於其他手機廠家來說，很可能仍舊可用，這本身就是一種浪費。所以我總覺得可以改進，但是還沒想到具體的思路……」

「……網易的市值我看了，就算股價再翻上兩番，也不過10多億美金的規模。相和圖書比之下，單單Lotus MP3的銷售額，就足以與之匹敵了，更別說Lotus手機了。」

蕭紫霞一愣。

老闆就是老闆，自己苦思那麼久，都沒想通的問題，被他一句話就點破了。

畢竟當初都是志同道合走到一起的有志之士，誰的心底沒點宏韜偉略呢？

這就是典型的富士康模式，吳濤是一點也不陌生。

畢竟這仨人之間，就屬楊戈年齡最大，資歷最老了。自己和紫霞兩人，不管沖什麼原因，說他幾句，都不合適。

但是楊戈既然還在沉吟不語，既沒有附和蕭紫霞的話，也沒回應自己的意思，這就說明了他不是全無想法的。

蕭紫霞悶悶地喝了口鮮榨的橙汁，吳濤循循善誘地道：「Yond，你有什麼想法？說說看。」

安蓉展演一笑，眉宇間有些疲憊，神色卻是無比堅定地道：「不了，今晚我還有這麼多的文件沒看。」

「這樣，你去幫我約一下他們，訂個包間。」

楊戈頓時梗著脖子道：「我知道你酒量不錯，但你能千杯不醉么？」

楊戈思路正打不開的時ｈttps://m•ｈetｕｂoｏk.ｃoｍ•ｃoｍ候，吳濤便緊接著道：「Yond，你是想搞一家專門從事手機生產和製造的代工廠？這樣面向各個手機廠家服務，手機產線能夠得到最大化的利用，符合社會化大生產的趨勢，提升效率。」

即便是他已經儘可能地把權力下放了，可結果卻仍是如此。

「那你有什麼想法呢？」

「Yond，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吳濤攤攤手，儘可能地放下架子道：「今天我不是你的老闆，我是濤聲依舊。」

蕭紫霞正待要說他兩句，卻被吳濤用眼神制止了。

蕭紫霞卻是思忖著道：「不過成立這樣的代工廠，需要極大的投資，而且是個勞動密集型企業，一般人搞不起來的。」

蕭紫霞一頭霧水，楊戈若有所思。

楊戈深吸一口氣，似乎有點豁出去的意思，「我的想法是關於手機生產線的管理和運營的。隨著Lotus手機更新換代，型號越來越多，我發現咱們自己設計，自己生產製造的模式，有些跟不上了。」

吳濤笑著打趣道：「誰讓你把老楊得罪的那麼狠？就算把我和*圖*書的酒量加上去，也無濟於事。」

這話只是隨口調侃之語，三人樂得哈哈一笑，同時也知道了今天這頓飯的用意。

偌大的包間，只放了一張小桌子，三人坐下來，彼此之間靠得很近，空間上便沒有了疏離感。

這是吳濤特地要求的。

回過頭來，吳濤才發現，這攤子鋪的大了，自己身為唯一掌控人，彷彿無形之中被擰緊了發條，想停都停不下來。

蕭紫霞拿肩膀碰了身邊的楊戈一下道：「老楊，今天沒外人。往日里工作中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儘管敞開了說。說一點，我喝一杯，算是給你賠罪。」

元啟科技又走過了一個新的年頭，如今也算是進軍國際市場的大公司了，不管是身為總經理的楊戈，還是作為副總兼營銷總監的蕭紫霞都愈發沉穩幹練多了。

加之網易在納斯達克上市的成功，丁磊已經搖身一變成為億萬富翁了，吳濤便更不能忽視楊戈和蕭紫霞的感受了。

蕭紫霞和楊戈幾乎是與吳濤同一時間到的。

連續處理了幾樁事，一天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華燈初上，裴穎換上了羽https://m.hetubook.com.com絨服，走進來告別道：「老闆，沒什麼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下班了。」

蕭紫霞脫下外套掛起來，左右四顧道：「老大，今天就咱們仨了嗎？」

裴穎回過頭來，抬手看看腕表道：「這個點，他們應當還沒走。老闆有什麼吩咐？」

吳濤笑著和楊戈擁抱之後道：「原來應該有個丁石三的，可那傢伙最近剛剛躍了龍門，恐怕是不好請嘍。」

「想當初，最是不出挑的丁石三，如今鯉魚躍龍門了。你們有什麼想法？」

只是這種模式，對於楊戈來說，卻是一種全新的模式，更是他始終無法打開思路的癥結所在。於是豁然開朗之餘，楊戈忍不住激動連連道：「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片刻后，裴穎去而復返，表示已經搞定了。

蕭紫霞頓時苦著臉，楊戈一臉輕鬆地帶著笑。

腹誹歸腹誹，作為老闆，他總不能帶頭做出消極怠工的姿態。

吳濤心下想笑，不過蕭紫霞能這樣說，恰恰說明了她是最沒什麼心思和想法的。

吳濤一瞅，足足一小摞。可是安蓉俏臉上如此堅決，他便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