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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是孕育的季節，互聯網寒冬同樣如此。

有了基本面，互聯網科技的產品，才有依附生存以及發展起來的空間。

辦公室四處掛著不少開心農場的主題招貼畫，甚至於有的程序員桌上放著一隻那種農場里看家的狗。

而另一方面，隨著華夏經濟改革的深入，民營企業的崛起，整個經濟基本面徹底盤活了。

前台楊薇似乎有些豐腴了，但工作態度仍舊專業得無可挑剔。抬起頭來，見到吳濤的一剎那，俏臉上驚喜瞬間蕩漾開來。

吳濤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內容部的李婧抱著滿懷的文件走出來，猝然間路過吳濤身邊，忽然一愣怔地回過頭來，「老闆？」

「表妹？」吳濤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緊接著便笑出聲來，「你怎麼黑成這樣？哈哈……」

老錢同志這事雖然辦得有點不地道，但是吳濤真沒打算真把他怎麼樣。

剛在辦公椅上坐下，裘無煙便風采翩翩地敲門進來了，一副當wwｗ•hｅtｕbooｋ•cｏｍ.com家人的口吻道：「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是想搞突然襲擊么？」

楊自立正在和組員探討著問題，身形明顯臃腫了不少。看來這一個暑假的，沒少被孫曉雨瘋狂地投食狂喂。

吳濤很受教地點點頭，「你放心，一有時間，我一定會回來上課的。反正堂堂清華經管學院，總不能讓一個顧問委員會的委員掛科吧？」

「瞧你這話說得~」吳濤沒好氣地道：「我不管身在何方，都不忘惦記著大家。再說了，這段時間公司發展得既快又好，可見你們已經是一個優秀成熟的團隊了。」

說完徑自越過前台，走進公司內部。年初新開闢的辦公區域，已經投入使用，並且和原有的整合在一起了，所以看起來特別的寬敞。

裘無煙白了他一眼，徑自走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縴手攏在一起，好整以暇地道：「哼，現在的我可沒以前那麼好忽悠了。」

這一笑還https://www.hetubook.com.com真有點停不下來。

看著很可愛，只是這樣是為了標榜自己是『單身狗』么？

一看就是個成長型的科技股公司。

「老闆，您回來啦！」

這一個暑假的，裘無煙、楊自立、李婧這些人全都沒回家，一直堅守在這邊的崗位上。

從錢主任手裡領了身為委員的證件資料，吳濤便離開了經管大樓。

「……您說是不是？」

「……好在經過幾個月的努力，天景公司如今又能自給自足，自負盈虧了。我們的用戶規模雖然還不及QQ，但卻是最活躍的。所以廣告投放的效果，超出同行好幾倍……」

「你早說呀！」裘無煙長嘆一口氣，「早說，我就不那麼辛苦了。」

而且換個角度來看，這至少也表明這個顧問委員會，比他想象的要更有檔次，更有技術含量了。連帶著自己能當選為委員，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吳濤沒有回答，而是一副考究的眼光打量著裘無煙一眼道：和_圖_書「嗯，終於有了點CEO的風采了。」

錢穎一一臉為難，帶著語重心長地道：「吳濤啊，我知道你很忙，但你首先是清華的學生，總不能太出挑不是？」

不管哪個有問題，都好說不好聽的。

錢穎一竟然無言以對，沒錯呀，顧問委員會個個都是行業精英翹楚的，確實不能鬧出掛科的笑話。否則一旦傳出去，究竟是你們清華的教學有問題，還是遴選委員會委員的機制有問題呢？

如今校內網的業務也是蒸蒸日上的，自己身為老闆，回來了，自然該去看看。

楊自立聞聲抬起頭來，接著一陣爽朗地大笑：「老大，你終於肯回來看看我們了！」

這二馬日後發達了，確實仍有機會進入顧問委員會，關鍵是看他們樂不樂意了。

騎著山地車晃蕩在校園裡，他看得出來，幾個月沒在，周圍確實變化挺大的，連空氣里都跳動著互聯網的氣息。

裘無煙回過神來，補充道：「正式介紹一下，方媛，北大經管學院新生，現ｍ•ｈｅｔuboｏk•com•ｃoｍ在是我的秘書……」

雖然說股市上的互聯網科技股，全都受到大大小小的影響，跌得慘不忍睹。但是整個產業的根基土壤，卻在變得日漸肥沃，紮實。

網民數量的持續增長，只是其中一方面。

吳濤坐直身體，正色道：「真心地，乾的不錯，甚至已經超出了我對你的預期。」

方媛懊惱地直跺腳，偏偏拿他沒辦法。只能恨恨地道：「等我打工掙了錢，買了化妝品，本姑娘遲早變回來！」

遠遠地拐上那條街，吳濤便看見了天景公司的碩大招牌，立在樓頂。而樓面外圍被粉刷一新，起碼看起來不那麼寒酸了。

給安蓉打了個電話，吳濤便先行離開清華園，直奔天景公司而去。

裘無煙美眸總算是蒙上幾分色彩道：「說實話，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不當老闆不知道做事難。互聯網寒冬一夜之間席捲整個行業，很多原先的客戶全都消失匿跡了。那種感覺真的是很絕望，我總算是能理解網易丁總的感覺了。」

隨即吳濤走回hｔｔｐs://wｗw.hｅtuｂｏｏk.cｏm.cｏｍ自己的辦公室，裏面纖塵不染的，看來這裏沒有荒廢。

裘無煙一臉沉醉地回憶著這暗黑不見天日的幾個月，彷彿是在回憶著自己涅槃的心路歷程。

想到這裏，吳濤忽然笑了，「錢主任您說得對，他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其實吳濤引薦的名單中，馬勻和馬化騰赫然在列，結果都被拒之門外了。

況且這樣一來，反倒是遂了他一開始的意願，無官一身輕了。

上了樓，公司里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氣氛很熱烈，活力很充沛。

隨後吳濤話鋒一轉道：「錢主任，等開完這次大會，我還得跟您請個假。各個任課老師那裡，就勞煩您給打招呼了。」

李婧回過頭來，也跟著賣力地鼓掌。

吳濤點點頭，露出一個欣賞的笑容道：「薇薇，氣色不錯！」

直到辦公室門被倉促間推開，一個黑不溜秋的女孩突然闖了進來：「裘總，你要的文件整理好了！」

吳濤擺擺手，「不，就算我早點說，你也根本停不下來。因為是成就感，在驅使著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