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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強很清楚自家老闆的理念，連忙掩飾道：「不不不，我只是在琢磨元啟科技此舉的用意是什麼。」

以前媒體上一味強調國產化晶元不可行的論調是徹底消失不見了。

只是藉著華夏PC市場的膨脹，而一飛衝天，研發不足的問題暫時暴露不出來而已。

就在這時，老闆柳傳志推門走了進來，「怎麼，心裏覺著過不去了？」

但這話他是不敢當著柳傳志的面說的，否則一個理念不合，就足以封殺他在聯想公司的未來。

晏菲恭敬地雙手握上吳濤的手道：「是是，而且我還要特別感謝吳總，能給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對做電視節目，有了全新的理解和認識。」

先前在報紙上對吳濤指桑罵槐的何志強，看到如今的形勢，臉上不由一陣陣的抽動。

吳濤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起道：「外公如果是擔心辦學經費的問題，我可以通過捐贈的形式提供一部分。」

晏菲明白過來，連連擺手解釋道，和*圖*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對於紀錄片定位和編排的眼光……」

一見到吳濤出現，陳芳這位日漸成長起來的傳媒公司負責人，便一副扼腕嘆息的樣子道：「老闆，對於《華夏芯》這種紀錄片的投資，當初您怎麼沒想到我們傳媒公司呢？以元啟科技的名義投資，名不正言不順的，而且不那麼專業的。」

在顧學禮的想法里，能夠在當上院士之後，主持一兩個重大的國家項目，再帶頭創立一兩門新的學科，作為學術達人的一生，就算是完美了。

一聽這話，顧學禮最後一絲擔心也沒有了。

吳濤笑了，陳芳這是明顯看出了這部紀錄片的潛力，所以才有此一說。真正放在當初，自己直接找到她來投資，未必能有現在這般爽快。

「吳總，根據最新的數據統計，華夏芯紀錄片的收視率已經突破了15%，遠超我們的預期。」晏菲打心底把吳濤當做是這次的主要彙報人，「這證明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的眼光沒錯！」

當然這其中不乏吳濤主導的輿論引導之作，但是這次沒有引來一些劈頭蓋臉的潑冷水的，本身就足以證明了《華夏芯》這部紀錄片帶來的深遠影響。

殷文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現如今年輕人之中，有這樣胸懷和格局的，不多了。」

學府小區，顧家。

取而代之的是，聲勢日漸浩大的晶元國產化訴求。

聯想公司。

陳芳立刻展露出她在這方面的專業性了，「老闆，如果《華夏芯》後續幾期節目，能夠保持第一期的水準，我敢說收視率絕不是保持下去那麼簡單，而是將一路走高，創造紀錄片收視率的新紀錄！」

這是一種很樸素的、為晚輩著想的心態。

吳濤承這份情，所以很柔和、很低調地說：「外婆，沒關係。能讓我們國家在這方面儘早起步、奮起直追，將來哪怕我自己的晶元產業不掙錢，也沒關係。」

倒是殷文芳問起道：和-圖-書「小濤，我聽說你搞晶元現在還沒實現盈利，這樣不停地撒錢，會不會到時候收不回本？」

雖說上次的批判之後，不管是元啟科技，還是吳濤本人，都沒有針對他做過什麼。

甚至於有不少學子們，開始立志以晶元行業為奮鬥目標，打算為國產化晶元建功立業。

元啟科技總裁辦。

柳傳志不屑地道：「無非是想拖更多的炮灰下水唄。反正咱們不能上當，老老實實地做PC行業，掙咱們的錢。」

一想到這裏，何志強臉上便忍不住火辣辣的，那是臊的。

何志強趁機道：「柳總，我聽說最近中關村那邊傳來消息，據說有人想要以平價電腦為由頭，進軍國內PC行業。咱們會不會因此而多出一個強力的競爭對手？」

最起碼以現在這鋪天蓋地的架勢來看，當初吳濤沒有針對他，完全是不屑而為之。

不過他還是反問道：「華夏芯才播出第一集，你就這麼篤定收視率能一直保持下去？」

吳濤伸出手，止住她解釋和_圖_書的話頭，旋即主動伸過去道：「祝賀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隨著《華夏芯》紀錄片的播映，報紙、廣播等各路媒體上，關於晶元這個高科技產業的討論日漸增多。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何志強很清楚，任何一個後起之秀，都有可能成為聯想的強力競爭對手。

但無奈公司整體的風氣如此，重視銷售，而輕研發。發展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形成自己的競爭優勢和公司壁壘。

「是是是！」何志強表面上附和著，可心底還是有些警惕，有些發虛。

晏菲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華夏芯》節目播映的第三天了。

可是何志強仍舊感到一陣陣的無地自容。

校內網上，國產晶元的議題，一舉超越千禧年議題，成為十大熱門話題之首。

「每天大大小小的PC公司多了去了，」柳傳志呵呵道，「有幾個夠資格成為我們聯想公司的競爭對手？」

耳聽著陳芳把《華夏芯》誇成了一朵花，吳濤只得答應道，「好好好，下回有好的題材，和-圖-書我一定會替你們想著。」

畢竟聯想公司如今的技術含量和核心競爭力，他越是做到高位上，越覺得心裏不踏實。

而重大的國家項目方面，他已經有了移動通訊的國家火炬計劃打底，這方面算是圓滿了。

顧學禮一愕，「這樣步子會不會跨的有點大？」

從學府小區離開，吳濤回到御花園2號別墅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陳芳居然也在。

吳濤微微一笑，「晏記者，你這話可是連你自己都一起誇了喲。」

如今新學科這個方向，顧學禮原本只打算藉助自己的影響力，先在金陵大學搞個IC學院的試點，然後再提交教育部，徐徐圖之，推廣到各大高校。

卻沒想到吳濤直接建議道：「外公，我覺得，第一步起碼也得聯合七八所高校一起搞，才能形成規模效應，產生重大的社會影響，進而對上面的決策造成影響……」

爺孫倆對於成立IC學院這事，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顧學禮當即豎起大拇指，「瞧瞧這孩子的社會責任感，這份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