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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收到這麼多禮賓花籃的陣勢下，更讓人覺得這家公司的深不可測、牛逼哄哄了。

所以這一次吳濤聽得格外仔細。

整條菲尼克斯路上，車水馬龍，張燈結綵的。

就在這時，房門從裏面打開了，安蓉白了吳濤一眼道：「你們這樣欺負我的新秘書，有意思嗎？快進來。」

「對了，裴秘書，裴姐姐，他不會攛掇安總開除我吧？」童童臉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吳濤氣樂了，一揮手，把這局面交給隨後追上來的裴穎處理。

「你就是安總的秘書童童吧？」裴穎如數家珍地道，「我是元啟科技總裁秘書裴穎，這是我的名片。你剛才拒絕的可是我的老闆，你們安總的男朋友吳總。」

過了電動門，便是各個公司、組織乃至機構送過來的禮賓花籃。整整齊齊地排放在入廠道路兩邊，像是漂亮工整的依仗，一直延伸到主樓入口處。

吳濤正自揉著酸麻的手腕，抬起眼來一看，頓時欣慰一笑，「對嘍，這才是我認識了兩輩子和_圖_書的蓉蓉嘛。」

吳濤點了點頭，「學校那邊都協調好了吧？」

裴穎抿嘴一笑，「這可說不準。」

「那怎麼辦？」童童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柳若曦深吸一口氣，將一摞文件夾往懷裡一抱，抬腳跟在吳濤身後進入了總裁辦。

天安公司的老式銹跡斑斑的鐵門已經換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煥然一新的電動門。

裴穎當先推開總裁辦的門，吳濤長驅直入，隨手招了招柳若曦道：「跟我進來。」

「這倒也是。」吳濤點點頭，「你的天安公司可是背負著眾望呢。」

走進安蓉的辦公室，吳濤隨手打量了一番，布置的還不錯。

「由於金大顧院士、東大許院士以及公司倪院士的鼎力相助，電子晶元協會的委員名單很快落實下來。我們共計邀請到了來自三十多個教育部直屬高校及國防科工委直管單位的專家、學者參与本協會……」

留下了一棟六層的辦公大樓，外加十幾畝的廠地。

名叫童童的小秘和圖書書頓時著急起來，捏著裴穎的名片，像是捧個燙手山芋，一會看看裴穎，一會瞅瞅好整以暇的吳濤，「安總給我下的命令就是不許任何人進，我也沒辦法呀！」

安蓉長出一口氣，「我知道。」說話間掩飾不住的疲憊。

不過今天，當車隊抵達的時候，吳濤從車窗往外一看，還以為來錯了地方。

「……我不管你是誰，反正安總說了，誰來了都不許進，包括顧總在內。」

這一點，不僅在紛至沓來的來賓里，造成了極大的反響；而且讓公司招來的新員工們充滿了自豪感，以至於連吳濤這樣的神秘來賓也敢攔。

更關鍵的是，這個小秘書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似的。

由於電子晶元協會的首次成立大會，將在後天舉行。

自打從天琪基金會裡抽身出來，全面接手吳濤手下的半導體產業事務之後，柳若曦便換了一身裝束。

柔順的長發紮成了馬尾，顯得幹練非常；再加上剪裁得體的中性ｍ.hetｕbooｋ•com•ｃom風套裝，反而顯出更多的女人味來。

從天安公司回來，柳若曦已經等在了秘書辦恭候多時了。

只是這辦公室里少了點字畫什麼的，顯得有些單調。於是吳濤便問起道：「你怎麼不找安叔或者梁書記，寫附字掛在裏面？」

新成立的公司，總是氣象萬新，充滿活力的。

安蓉整個人放鬆地癱在沙發上道，「公司的銘牌題詞是上頭那位題的，其他還有誰敢越俎代庖地給我寫字？」

結果臨到辦公室門口，被安蓉新招的小秘書給攔住了。

「一起拍。」吳濤不由分說地，「另外電視台方面要打點好，確保這次的報道，能夠和之前的紀錄片主題相呼應，突出元啟科技在方面的帶頭作用……」

但是安蓉不介意，吳濤便也聽之任之了。至於二把手顧飛，更是拗不過她，基本等於沒有發言權。

柳若曦美眸一亮，「那麼研討會是否允許電視台來拍攝？」

吳濤見狀，走到安蓉身後，給她捏了捏肩，捶捶背道：「這段日m.ｈeｔubook•ｃｏm•cｏｍ子累壞了吧？」

十多分鐘后，安蓉從沙發上長身而起，整個精氣神陡然間一陣，宛然換了一個人般。

這裏原先是一家廢棄的合資廠，因為債務問題直到不久前，才剛剛完成破產清算。

「今天是你的主場，加油……」

「第二，成立大會之後搞一個小型的研討會，這方面可以邀請部分國外的專家；」

天安公司的廠址同樣選在了寧江開發區，位於菲尼克斯路上。

這樣的辦公大樓在九十年代的廠子里，絕對算得上是大手筆了。可是在寧江開發區，自打元啟科技總部大樓的建成之後，後續入住的公司，一家接一家，辦公樓也是越蓋越大氣。

吳濤攏起了雙手，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一刻鐘以後，柳若曦結束彙報，隨即翻開本子，準備記錄批示。

當然話說回來，聽取柳若曦的工作彙報，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柳若曦美眸泛著波光鱗動，楚楚動人地搖搖頭，輕吐了三個字，「不辛苦，而且特別充實。」

「是的，都打好招呼了和-圖-書。」柳若曦言簡意賅，「下面我跟您彙報一下，電子晶元協會的目前進展吧。」

以至於天安公司的這座老樓，不僅失去了往日的榮光，甚至顯得有些寒酸了。

「好的。」

「第三，跟裴穎說，讓她幫忙給與會的專家準備一些禮品。另外你這邊給國外特邀專家準備適當的專家費……」

吳濤稍一思忖，便提出了三點意見，「第一，給國防科工委發邀請函，這個協會必須由他們派人來背書；」

「兩輩子，說得好聽！」安蓉笑著啐道。

「那我好好替你捏捏……」

那濕濡的嗓音，清晰的吐字，加上條理有據，富有節奏感的停頓，讓人如沐春風，而且過目不忘。

「所以剛才我打算休息十分鐘，結果還被你破壞了。」

進入主樓，吳濤長驅直入的，本打算直接去總經理辦公室找安蓉的。

吳濤坐下之後，對恭立在旁的裴穎道：「一杯黑咖啡，一杯摩卡。」

回過頭來，吳濤看著柳若曦，勉勵道：「這段日子你籌備電子晶元協會的事情，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