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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濤點點頭，用漂亮的大洋馬裝點門面，的確是透著不一樣的高大上意味。

「……但是IBM壯士斷腕，賣掉一直口碑不錯的PC業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成王敗寇。

「……其實天安公司能夠獲得IBM的青睞，最重要的還是堅持以技術研發為核心發展路線。」

「……旁的不說，天安公司日後面臨的競爭局面，便不容樂觀。」

柳傳志微微一愕，隨即恍然道：「我早該想到的，這麼說來，天安公司沒要IBM Thinkpad這個品牌。」

商場上的競爭更是如此。

「沒錯。」吳濤頷首。

隔著街區老遠，便能看到天啟投資的廣告橫幅。

前台兩個金髮碧眼的大洋馬立刻放下手頭工作，起身頷首致禮。

二人邊走邊聊，不想迎面遇上一個頭髮亂糟糟的白人男子，正被兩名粗壯的保安往外趕。一邊被趕，一邊還漾著手裡頭仰著散亂的文件，沖裡頭努力解釋道：「聽我說，我這是很有前景的觸摸屏技術！它在73年便被評為未htｔｐs://m•heｔｕｂoｏk•coｍ•cｏｍ來最重要的100項新技術之一！」

消息發布之後，IBM的股票不僅沒有下跌，反而後期隱隱發力，露出了上漲的苗頭。

翌日，安蓉帶著天安公司的團隊繼續留在紐約州，進行接下來的簡要調研。

但大多數媒體的觀點，依舊是對天安公司並不看好，認為IBM這個藍色小巨人，將PC業務賣給這樣一家公司，基本上和直接砍掉裁員沒什麼分別。

有段日子不見，吳瑩瑩愈發的獨當一面了，舉手投足之間的綽約風姿，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雲淡風輕。

吳濤點頭同意，「這並不是一條輕鬆的路！」

雖然個中情況吳濤不太清楚，但當他看到一夜之間頭髮斑白了不少的柳傳志時，心裏的震驚是溢於言表。

吳濤隨便翻了翻，這一整版的財經時報上，便有不少談到了IBM和天安公司的這場收購。

「我叫山姆！」雞窩頭男子頓時喜出望外，「我今天帶來了一項改進的和圖書觸摸屏技術，它是基於電容式的觸摸屏技術，雖然摩托羅拉的人說它還很雞肋，但我相信，只要你們給我投資，我一定能把它徹底完善起來的！」

吳濤愕然，看來這次收購帶來的影響還真是不小呢，「既然柳總想聽，那我就獻醜了。」

柳傳志再度伸出手來，頗為動容地道：「吳總，感謝你為華夏高新技術企業的發展，樹立了一個模範的榜樣。」

這新聞速度真夠快的。

一邊是Lotus Phone X的廣告，一邊是Facebook的推廣廣告。

二人說話間走到了一邊，柳傳志唏噓感慨道：「感謝吳總看得起聯想，不通過哄抬收購價來拿下IBM PC業務。不過這便令我更加好奇了，天安公司究竟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竟然能夠如此的出奇制勝？」

兩家全都是自己的公司，那種自豪感，幾乎是油然而生的。

吳瑩瑩雙腿併攏，撩了撩鬢角的髮絲，思忖著道：「這樣成功的業務收購，無疑能加快天安公司的國際化進程，同時ｈttｐs://m•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coｍ豐富了產品線，引進了先進的技術和管理理念。」

但興許是受到很多美國企業風氣的影響，寧願是桌椅板凳全都靠租，也不願意作為固定資產納入預算。而辦公樓這種不動產，就不用提了。

在吳瑩瑩的引領下，吳濤走進公司。

這一點上，吳瑩瑩的擴張步子算得上是保守的。憑藉天啟投資加州分公司的業績，她即便是買下一棟樓來，吳濤也不會反對的。

「托柳總的福。」吳濤說著客氣話，雙方之間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和對立。

這個位於加州城市CBD區域的投資公司，如今已經是整個街區最大規模的金融公司了。

很快，車隊抵達天啟投資的加州分公司。

「祝賀吳總，祝賀天安公司。」

吳濤笑著，默然不語。

「是么？」吳濤眉頭一挑，和吳瑩瑩握了握手道：「看來，有錢使人變帥啊！」

車隊緩緩離開機場，吳濤摸起手頭的報紙攤開來一看。

加州的冬天，比起金陵來好一些，但仍舊是冬天。就連西海岸吹來的海ｈｔｔps://www.ｈｅｔｕｂooｋ.coｍ•cｏm風，都帶著一絲凜冽的勁兒。

而吳濤卻是先行飛往加州，處理美國之行的其他事務。

吳瑩瑩讓過身形，讓吳濤先上車道：「老闆，你真是幽默。」

反倒是柳傳志在見到吳濤的時候，宛若諸般皆放下的輕鬆，主動走上來，伸出手來。

雖然那人發音有點俚語味道，但吳濤還是聽出個大概。

雞窩頭男子轉過頭來，「你是？」

沒承想在機場的時候，卻是和聯想的談判團隊不期而遇了。

而原先一層的辦公格局，也擴展為兩層之多。

當即攔下對方道：「你說你手裡的技術是觸摸屏技術？」

機場的巨幅海報，讓剛剛走下飛機的吳濤不由挺直了腰板。

好在即便媒體上說的天花亂墜的，股市上卻是一片平穩。

「老闆，歡迎您來視察工作。一段日子不見，您是越來越帥氣了。」

一個明晃晃的標題映入眼帘：IBM和華夏天安達成收購協議，是沒落，還是新生？

這種對於業界的積極影響，是吳濤當初答應安蓉創立天安時，所沒有想到的。

走出機場，吳和_圖_書瑩瑩帶來的清一色賓利車隊，已經等在了外頭。

和柳傳志的聯想談判團隊分開，吳濤也意識到了聯想方面的變化。

柳傳志趁機解釋道：「哦，對了，忘了告訴我，我已經打算辭掉聯想CEO職務了，聯想這艘大船也該交給新一代人來掌舵遠航了。」

距離2002年的農曆新年只有月余的功夫了，時間很緊迫，但是商務上的安排卻是不少。

「……未來，隨著惠普併購康柏，Dell的全球化戰略，以及東芝這些筆記本電腦廠商的滲透，再加上國產PC公司的接連湧現，PC行業的利潤空間肯定會被進一步擠壓。」

昨天晚上對於天安來說，是一個慶祝的狂歡夜；對於聯想來說，卻是另一番光景。

飛機抵達加州機場，吳濤踏下接駁車，不由縮了縮脖子。

看來天安公司的狼性，不僅為自己日後的發展開闢了一條陽光大道，也給業界的發展帶來了深遠的影響。

吳濤放下報紙道：「瑩瑩，你對這次業務收購怎麼看？」

不等吳濤自我介紹，吳瑩瑩便搶先道：「他是天啟投資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