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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他對老外，早就是敬謝不敏了。

「既然如此，」菲戈當即拍板道：「那就把這兩家企業全部引進過來，一定要配合獨特的宣傳方案，打響中海軟體園項目的名氣！」

即便如此，霍華德仍舊打算做最後的努力，他覺得這事還有點搶救的可能。

站在中海寫字樓的落地窗前，瞅著腳下這片土地日益拔地而起的鋼鐵叢林，菲戈苦悶得連和金髮秘書調情的心情都沒了。

至少往常在洛杉磯，吹著西海岸的太平洋季風，從來沒有感受到夏天會如此的難挨。

即便是坐在涼風習習的空調房裡，菲戈和霍華德依舊對這華夏的酷熱感到心有餘悸。

以至於到現在，網路媒體上的討論熱度猶在。

丁磊長身而起，「霍華德，我很遺憾我們不能合作。至於理由，我只說一句話，天啟投資持有網易股票的百分之二十以上，我不能冒險……」

「什麼問題？」

眼見菲戈臉上已經表現出不耐煩，霍華德小心翼翼地道：「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金陵江北軟體谷項目，由天行遊戲公司這個上市互聯網企業打www.hetubook.com.com頭；而深市南山那個項目，更有騰訊公司這個准上市企業率先入駐。」

飛魚投行。

霍華德當即建議道：「我認為我們最好引進一到兩家華夏本土具有影響力的互聯網軟體公司，我查過了，能和天行遊戲、騰訊公司同等量級的，至少有兩家，阿里巴巴和網易。」

這個華夏人，居然把自己給拒絕了！

仲夏酷暑，中海的天氣宛若流火滌盪了大氣，處處一片蒸籠的景象。

如今見識了華夏國內的情況，菲戈才發現，吳濤竟然能在媒體宣傳這方面，運用得如此純熟。

霍華德一臉無奈地道：「按照中海官方的要求，讓我們以軟體穀類似項目或後續項目的噱頭來宣傳……」

為了重振中海軟體園項目的士氣，霍華德當天下午便定了直飛華夏首都的飛機，來到了中關村網易大廈。

霍華德稍一思忖，仍舊硬著頭皮道：「我認為並不合適，菲戈。一來，中海貝爾不具有互聯網產業的代表性，嚴格來說，它屬於硬體領域；二來，它的體量不足與和天行遊戲公司相和*圖*書比，甚至連騰訊公司都不如。」

「這個……」菲戈陷入沉吟，眉頭再度緊鎖起來，「這確實是個問題！」

這讓誰能受得了？

早就聽說吳濤和幾個老外有過節，今日見面，才發現是感同身受。

因為西方媒體，往往是壞事的多，架勢的少。

「我也這樣認為。」霍華德深表贊同道：「但是他們的分析也不無道理，至少這樣一來，能省掉我們的宣發成本，而且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借勢。」

當然，對於公司搬家的想法，丁磊是早就有了。

「……而且，中海軟體園項目，本質上和金陵軟體谷項目、深市軟體谷項目是一樣的。你們在那邊享受到的待遇，在中海軟體園裡，只會更好。相信我！」

片刻后，腦海里靈光一現，菲戈激動地道：「中海貝爾實驗室怎麼樣？這可是在華夏很有影響力的外資企業。」

「好好好！」霍華德當即表示屈服，接著話鋒一轉道：「那我們該以什麼樣的主題來策劃宣傳，才能在勢頭上力壓華夏吳呢？」

霍華德拿著一沓子文件，一臉凝重地走進，和_圖_書「謝天謝地，菲戈，中海張江軟體園項目的流程總算是跑完了。」

加之隨後而來的互聯網大會一開，兩個軟體谷項目很快迎來了不少種子項目。

「但願吧！」霍華德起身的時候，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我這就去辦。」

這實在是太無理、太無知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霍華德臉色瞬間凝重下來，「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菲戈點著桌面強調道：「該投入的成本，不能省！」

辦公室門被敲響，菲戈收拾好心情，轉身回到座位上道：「進來。」

「感謝上帝。」菲戈白白的臉上難得大鬆一口氣，「接下來，項目宣傳方案做了嗎？」

「你的意思呢？」菲戈將這個問題拋給了霍華德。

甚至於華夏的官媒，還打算為此專門做一期專題節目。

霍華德對這個批示不太滿意，但眼下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話為說完，菲戈便果斷搖頭道：「這不可能！」

準確地說，從項目策劃前期，到合作談判，直至最終的落地，每一步都推進的無比艱難。

真正見到本人時，丁磊這才笑得頗具玩味，與眼前這位霍華hetubook.com.com德先生相談甚歡的同時，心下是自有盤算。

其實和氣候一樣難挨的，還有菲戈和霍華德此時的心情。

CEO辦公室，丁磊接到前台電話，說有個老外找自己，心裏是萬分驚訝。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菲戈，我們不得不考慮！」

「……如此一來，我們的中海軟體園若是沒有同等量級的互聯網企業入駐，那豈不是就被比下去了嗎？」

同樣是太平洋沿岸的大城市，氣候上的差距咋就恁么大呢？

更何況那是吳濤的項目，只要他不想天啟投資瘋狂拋售自己的股票，便絕不會傻到去和眼前的霍華德合作。

同樣一份軟體園投資計劃，吳濤那邊落實起來，組合拳是一套接一套的，從最初的金陵江北軟體谷項目，再到深市南山軟體谷項目，無論哪一個都在當時掀起了極大的影響。

「丁先生，請容許我重申一遍。貴公司入駐中海軟體園，我們將會提供獨一無二的優惠條件，將來網易藉助中海這個國際化都市的前沿平台，一定能夠發展到更具世界性影響的局面。」

對於媒體的力量，習慣在西方氛圍下生存的菲和-圖-書戈，一向是敬而遠之的。

作為華夏國內第一家在納斯達克上市的公司，霍華德對於網易的威名，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換作是別人，骨子裡有『崇洋媚外』基因的，沒準二話不說，就傍上這條洋大腿了。

直到丁磊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完整，霍華德方才錯愕至愣在當場。

明明是過來邀請自己加入中海軟體園項目的，結果偏偏擺出一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樣子，什麼具體的條件也不提，彷彿邀請你就是看得起你似的。

菲戈沒好氣地道：「這方面交給企劃部去做，直到提交讓我滿意的宣傳方案為止！」

只是上市公司，輕易撤掉一家分部的影響，還是不可不考慮的。所以他琢磨的是，把網易的核心研發部門，往深市轉移，畢竟那邊有個南山軟體谷，時機剛剛好。

「怎麼了？」菲戈本能地皺起了眉頭。

當然，話說回來，菲戈也不得不承認，中海這個軟體園項目，前前後後和吳濤軟體谷項目相比，差距絕不僅僅是因為媒體宣傳的這一點。

可是丁磊是首個在納斯達克敲鐘的人，對老外的秉性不說吃透，起碼也摸出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