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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還有懷疑的薛佳倩更是由衷地抱拳道：「老闆，高，實在是高！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吳瑩瑩先將三井財團的架構資料擺在桌面上，只是簡單說了幾句，沒有強調任何的重點。

這時候，吳濤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棘手之處。

吳濤隱約記得，前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家私營銀行試點建立，也都是2010年以後的事。

「這個要求嘛，」吳濤拖長了音調，看著滿懷期待的三名下屬，實在是不忍拒絕：「可以有！不過我還可以為你們請來一位專家，你們有什麼細緻的想法，可以多和他交流交流。」

反應這麼快，頓時讓三位高管心裏一松。

「聰明！」心裏的想法被人猜中，吳濤也難免有些自得。

「難道是我說的不對？」吳濤見到大家沒有回應，以為是自己會錯了意，「或者說，我說的和你們想到的不是同一個問題？」

所以不怪乎薛佳倩替王東來多想，換做是任何人，突然被要求這麼做，都難免犯嘀咕。

乾脆和-圖-書不想了，摸出手機便開始打電話。

不管走到哪裡，都會低人一等。

薛佳倩說完，話頭又回到了秦瀟瀟那裡，「所以老闆你說的金融體系，實在是點睛之筆。它不僅解決了我們財團化內部的問題，而且讓我們對外也有了足夠的抗風險能力，也就是穩定器。」

「是不是敷衍，等你們和人家交流過再說，好不好？」吳濤耐著性子，隨手撥通了馬勻的電話……

會議室里，除了吳濤打電話的聲音之外，沒人說話。

小會議室內，一度陷入靜寂。

秦瀟瀟在困惑，薛佳倩在懷疑，吳瑩瑩在驚訝：老闆這是要瘋么？

秦瀟瀟卻是想得更多，提議道：「老闆，網路支付畢竟是個新鮮事物，這方面我們幾個都不懂。你看，要不您就委屈一下，擔任我們的顧問行不行？」

擺在眼前這個迫在眉睫的問題，眾人誰也沒有思路。

所以眼下面對天啟投資的三駕馬車那凝重的神情，吳濤反而是一身輕鬆。

直到吳濤第和_圖_書三個電話打完，秦瀟瀟這才靈光一現，扔掉手中的簽字筆，迫不及待地問道：「老闆，你是打算從網路支付功能切入，建立咱們自己的金融支付體系和互聯網銀行嗎？」

吳濤雙手攏在一起，思忖著道：「如果單從銀行業務這個口子切入的話，那麼外企進入華夏，不僅不會是契機，反而會是個阻礙。」

而如果選擇繞過這個問題，這一大攤子產業，只能算是集團化，而不是財團化。

第一個電話是打給王東來的，讓他立刻整理遊戲平台的各種支付渠道資料，準備彙報。

就在秦瀟瀟仨人焦頭爛額、毫無頭緒的時候，吳濤這腦海里卻是翻江倒海，肆意翻騰。

「……但是採用那種方式，都必須得有！否則，一旦遇到點風吹草動，我們可能就要抓瞎。」

「其實，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有絲毫的機會。」秦瀟瀟試探著道：「據我所知，在華夏對外簽訂的WTO合約中，便明確了外資銀行獲准進入華夏的日程表。這方面和圖書，我們是不是可以借個勢？」

換做是昨日之前，吳濤若是聽到財團化預案不成熟這樣的論調，不知道會著急成什麼樣。

正當吳瑩瑩想要繼續擺出芝加哥財團的資料時，吳濤把手一擺，「不用了，我想我應該明白你們的意思了。」

到了最後，問題又丟回到吳濤這裏來了。

「……按照中央政府改開的一貫保守性，是斷然不會同時撕開外資和私營資本進入銀行這兩道口子的。這萬一出什麼紕漏，這責任誰負的起？」

這話聽得吳濤有種被拍馬屁的感覺：「你們可要實事求是啊，即便我說錯了，你們大可以指出來，別拿話哄我。」

其實這便是前世阿里巴巴的套路，他現在不過是生搬硬套罷了，可是看在秦瀟瀟仨人的眼裡，只有無盡的崇拜和佩服。

「真的，老闆。」薛佳倩附和道：「秦總說的沒錯，我們仨人研究了一整夜，得出的結論是，咱們所有的產業，缺少一條緊密連接的紐帶。」

吳瑩瑩覺得這是推辭，當場便和-圖-書直言不諱了，「老闆，這個切入點是你提出來的，誰能比你更專業？你該不會是打算敷衍我們吧？」

吳濤攏著雙手沉吟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在我們的產業航母中，還缺少一個穩定的推進器，或者說是蓄水池，那就是銀行及相應完備的金融體系。」

吳濤沒有解釋，而是直接撥出了第二通電話，打給裘無煙。

「可是據我所知，」吳瑩瑩蹙著秀眉道：「國內在金融牌照這一塊，向來都管的比較緊。至少目前還沒有私營銀行和金融體系獲批牌照的先例。」

隨即便是摩根財團，這些都是因為戰略合作關係，比較容易搞到的資料。

「……經過討論，我們一致認為，應該成立一個集權的財務體系，將所有產業貫穿起來。這種財務體系，應該介於集團化的財務體系和各自獨立的結算體系之間。」

這話聽著很絕望，但是秦瀟瀟仨人相互交換個眼神，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可是接下來老闆的指示，頓時讓她心裏轉不過彎來：老闆搜集校內和圖書網和臉書網上應用平台支付資料，是想要旁敲側擊地查自己的賬么？

記憶里的信息量嘩啦一下，全都湧現出來，一時之間，讓他難以理清楚個頭緒。

遠在首都的裘無煙一接到他的電話，當即意外的直接站起來了。

如今時隔一夜想通了，心境上有了變化，面對羅斯柴德爾的大衛，也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所以倒是不急於一時了。

話音剛落，秦瀟瀟幾人頓時面面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

萬幸，老闆總算還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家互聯網社交網站。

秦瀟瀟看著摸不清頭腦，薛佳倩甚至有點為自己老公擔心，生怕這是某種意義上的下手。

吳濤笑罵道：「你們哪，別以為拍兩句馬屁，就能糊弄過去！等到各公司把支付方面的資料數據上報過來，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薛佳倩第一個賣乖道：「明白明白！老闆你儘管放心，回去我就催東來，讓他連夜加班準備！」

秦瀟瀟最先接下話茬，「不不不，老闆，你不是說的不對，而是說的太精準，太透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