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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國際會議的最後，都是挨著歸期，參會者和討論的氣氛，大都是最為慘淡的低點。

以至於到後來，吳濤乾脆就兩個單詞打天下，OK和Thanks。

然而有時候，機緣就是那麼巧合。

只是狹路相逢的，倒不至於做出什麼明顯的退縮舉動，比如轉身就走抑或是繞行什麼的。

黎秋雯的古堡一日游，真正是刷新三觀的一天。

即便這筆維護費，並不需要老闆自己掏。

然而隨著吳濤的一席發言，倒給這次非正式交流會帶來點意外的高潮。

「別那麼自負，吳，」瑪格麗特深吸一口氣，「諾基亞畢竟有著十幾年的發展底蘊，而且最近已經做出了改變，初步看來效果還不錯，相信未來市場大有可期。」

以目前老闆的活動範圍，可以想見的是，以後用到的機會並不多。

然而柳若曦緊接著的話鋒一轉，頓時差點閃了她的小蠻腰。

黎秋雯聽得一幅問號臉：這還不叫多麼？

羅斯柴德爾家族隨手甩過來的一個大宅子m.heｔｕｂｏok.coｍ•cｏｍ，沒想到竟然是如此重資產的一個禮物。

當然，心裏想的這些，吳濤倒不至於明講出來。和科曼寒暄了一會，又OK了幾個沒有實質落地的邀請，便和顧學禮一起離開會場。

柳若曦：呃~算了，當我沒問。

吳濤很無奈，手都被人握麻了，實際上卻沒記住幾個名字和幾張臉。

黎秋雯努力轉動著玲瓏的小腦瓜，依舊難以估量出這麼多資產的總體價值……

簡短的發言之後，吳濤走下主席台，便被蜂擁過來的各路專家學者給堵上了。

瑪格麗特？那個諾基亞的老婦女，標委會裡的老資格？

「沒什麼，」吳濤聳聳肩，「我只是想謝謝你對我和元啟科技的默默關注。」

從人群中衝出來之後，已經是半個鐘頭以後了。

然而黎秋雯卻從柳若曦的見怪不怪之中，解讀出另一層意思來，「這麼說來，吳先生的資產其實很多，而且遍布世界各地的嘍？」

果然是壕無人性么？

遞名https://m.hetubook.com.com片的遞名片，刷臉的刷臉，操著各路語言的外國佬，像是追星一般地往前拱。

柳若曦縴手轉動著簽字筆道：「一般來說，男人大都是到了中年以後，才會考慮重倉固定資產的投資，而老闆現在年輕的很，所以對古堡、別墅和豪車之類的，並不在意。」

瑪格麗特看見吳濤的時候，腳下一滯，忍不住地一臉錯愕。

顧學禮饒有興緻地喟然道：「不愧是華夏分委會的名譽主席，發言雖然不多，信息量卻很大，而且極具前瞻性。所以今後國家層面的交流會，你還是要多參加參加。」

然而當她距離吳濤等人的桌子三步之遙的時候，吳濤突然站了起來，「瑪格麗特女士，別來無恙。」

科曼你是不是傻，那個老婦女推薦我，恐怕是沒安什麼好心吧。

打定主意，柳若曦回過神來，卻聽見黎秋雯回望著離開的路，喃喃地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再來呢？」

「……只可惜現在ARM是我的了，至和_圖_書於塞班嘛，雖然還不錯，但很可惜，它可能生不逢時，撐不了多久了。」

這話聽起來沒什麼，但是從一開始就和吳濤鬥法的瑪格麗特，很明白這裏頭的深意。

這是組委會提供的最後一頓工作餐，在這裏遇見倒也是並不稀奇。

況且就算老闆今後拓展了歐洲市場，時常會來光顧一下，以他的性格和習慣，恐怕寧願選擇香格里拉，也不願住在這樣一個老氣橫秋的地方。

「……即便如此，老闆名下的大宅子也有不少了。洛杉磯爾灣的別墅一套，首都的四合院一套，兩套大別墅，幾套房子，金陵的別墅和房子，還有中海那邊的湯臣一品也有一套……」

所以最終瑪格麗特還是照直走過來，要經過吳濤的身邊，坐到旁邊的空位上去。

面對柳若曦的詢問，黎秋雯忙不迭地點頭：「當然啦，難道你不喜歡嗎？」

「哪裡哪裡，我只不過是隨便講講。」吳濤隨口推脫著，「不過我也奇怪，今天這臨時安排的發言，也太突然了點吧？」

午餐hｔtps://wｗw•hetｕboｏｋ•ｃoｍ.cｏｍ時，吳濤正陪著顧學禮，被譚曉菲這樣一圈人圍著誇獎、回味剛才那通發言的時候，瑪格麗特端著餐盤走過來了。

看似偏僻的小鎮一隅，看似貌不驚人的一座古堡，裡外里地產權和資產算起來，竟然高達兩千萬英鎊！

算了，這一切還是交給老闆自己決定吧。

瑪格麗特：……

「你這麼喜歡這個古堡？」

瑪格麗特腳步戛然而止，推了推眼鏡，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吳，你到底想說什麼？」

「……至於車子，也就是兩輛勞斯萊斯，以及中海、首都和金陵的幾個商務車隊而已。」

總之肯定是個天文數字！

所以，真的很雞肋啊。

回程的路上，柳若曦有些頭大。

面對瑪格麗特昂首挑釁的樣子，吳濤一點也不著急地道：「很快就會結束了，相信我。」

「你是指諾基亞7650么？」吳濤饒有興緻地猜忖道：「它的確賣的還行，用了ARM的晶元和塞班新系統。」

這話聽得黎秋雯特別的意外。

面對渴望後續交流和溝通的表達https://wｗw•ｈｅｔuｂoｏｋ.ｃom.com，他是一律OK下來；至於恭維之詞，全都是Thanks。

「吳，我想提醒你，諾基亞和元啟科技的競爭遠遠沒有結束，最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畢竟這時候身邊每個翻譯，同聲傳譯也不會為他一個人服務的，加之那些老外爭先恐後的，語速說得都比較快。

當然價值是一回事，真正讓黎秋雯覺得珍惜的是，這份伴手禮是和吳濤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

就連臨走時，管家托尼專門送上的伴手禮，都價值不菲。

就在這時，引薦他上台的3GPP組委會主席科曼先生，直豎著大拇指走過來道：「真精彩，吳，你的發言真棒。要不是瑪格麗特的建議，我們恐怕就錯過了你的分享。」

原本那邊主席台還要宣布會議結束之類的，結果來了這麼一出，場面直接就散了。

打發走一直在身邊問東問西的克萊爾，吳濤抹了一把汗，發現顧學禮依舊在旁邊等著他，「外公，真是讓你見笑了。」

可若是就這樣放著，不管不問的，又覺得對不起每年數百萬英鎊的維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