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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達到目的了。

原來這才是真格的。

很大很大！

吳濤手指富有韻律地拍打在杯壁上，「現在的寬頻還在普及階段，網民群體也仍在培育發展階段。這與我想象的互聯世界，差異很大。」

聽得吳濤臉頰上一抽抽的，心裏想著：這老傢伙真的假的？

好在他早就想好了說辭，逮住錢伯斯一陣誇。

吳濤一聽，卻沒有去接那資料，而是笑著說，「這事恐怕會和量子基金、摩根財團那邊撞車吧？」

幸好老瓦倫丁沒有太過分。

老瓦倫丁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繾綣的髮絲顯得更加黏糊了，但他依舊認真地承諾道：「吳先生，如果我們以後有合作的機會，相信我，不管是我，還是紅杉資本，都會不遺餘力的。」

送走了瓦倫丁，吳瑩瑩便迫不及待地敲門而入，拿著一份資料面露焦急，「老闆，這是我們針對Netflix的收購計劃，您看看？」

這等於是放過多大多澎湃的一個市場啊？

「…和-圖-書…如果有一天，家裡的電腦，開始能取代傳統的電視節目，具有隨意點播，任意追劇，以及避開廣告的諸多優點，這對你們的行業來說，還有多長的路要走？」

直到片刻后，方才回過神來，接觸到吳總定定看向自己的目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吳總，保守估計，這起碼也是個千億級的市場……」

「嗯……」吳濤懶得跟他客套，摸起桌面上的思科材料，交過去道：「往往一個好的對手，就能給人很多啟發。思科在這方面，甚至堪稱是優秀了。」

這話乍聽起來沒什麼信息量，但是仔細一琢磨、一印證，不由讓人眉開眼笑。

這……老任同志深呼吸一口氣，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了。

而且，初次見面的職業互捧直接略過了。

「錢伯斯若是知道吳先生對他如此賞識，恐怕也會很愉快的。」老瓦倫丁說假話連眼都不眨，「不過我還是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吳和圖書先生……」

「瓦倫丁先生說笑了，」吳濤擺擺手，「美國媒體向來是獨立公正的，我的話也只是一種意見罷了。」

老瓦倫丁聽得一臉凝重。

老任同志心裏的熱血頓時就翻湧起來了，可恨半年前自己心灰意冷的時候，竟然有過想要賣掉公司的想法。

畢竟大家不熟。

甚至於更大胆一點，說不定連伊萬卡都會動了念頭，趁機搭一波快車。

老任同志啥也不用說了，滿心感懷的都是那種，被引為知己的感覺，「還請吳總多多指教。」

「吳總請問。」老任同志微傾著身子回應。

眼前的新東家也沒有像是其他權勢相當之人那麼高高在上，只是手捧著咖啡，微眯著雙眼，一幅極享受當下氛圍的模樣。

否則，真有可能就此聊不下去了。

這話……老任同志心神一動。

接著，老瓦倫丁說明來意，果真是探討思科的自救之法，想請自己指點一二。

當然，錢伯斯本身也當得起這一番稱讚。和*圖*書

吳濤點點頭，隨後話鋒一轉，「很好。不過，這隻是一個方面。」

吳濤話音在繼續，「當然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更重要的是，要堅持以人為本，貫徹人才方略，最好能從一而終……」

自家老闆在會上左三番右五次地提到這個小公司，連自己都嗅出味來了，更何況那兩個針鋒相對的主？

因為既沒有必要，也不夠新鮮了。

然而吳濤的話還沒有完，「……再如果有一天，每個人的手機，都能夠隨時隨地地收看節目、追劇社交，佔據了普通人大部分的碎片化時間……」

反倒是瓦倫丁逮到這個機會，繞了半天彎子，表達了自己內心對華夏吳的崇敬之情。

吳濤也沒想好，只對吳瑩瑩說道：「反正Netflix已經是盤子里的肉了，換誰收購都行。反倒是咱們出手，目標太大。這樣，你通知莫莉她們幾個，晚上到我家裡商議。」

於是一陣臉紅心跳，劇烈呼吸，老任同志差點無法控制住自己了。

和*圖*書「那老闆你的意思是？」

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有些發窘了。

辦公室里，一方桌椅，幾台電腦，一隅沙發。

老任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

相比于和老任同志會面的推心置腹，吳濤和瓦倫丁的再次會面，就顯得有所保留了。

老任同志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頓了頓，老任忽然福至心靈，手扶膝蓋喟然道：「吳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吳濤綻放出笑意，不徐不疾地道：「你請說。」

看起來和尋常人的辦公室沒什麼兩樣。

直到吳濤放下杯子，莫名開口，「任總，在互聯網設備和基建領域，你是專家。那麼我來提一個問題，你給我評估一下。」

「……所以想要在接下來的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眼光要長遠，步伐要腳踏實地，學習對手，甚至要比對手做得更好更全面。」

不過吳濤並不急，架不住老任同志卻是開始有些急了。

吳瑩瑩一想，還真是！

雖然這來意沒有出乎吳濤的預料，可真正從和*圖*書老瓦倫丁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仍舊覺得，怪怪的。

「好了，瓦倫丁先生，」吳濤微微頷首，「如果有機會，我會的。」

態度，令人很滿意。

即便如此，吳濤依舊是握上對方的手，認真地表示感謝。

實際，大概是用不著。

這對業界來說，是一條很長的路不假。可對華為這樣的設備供應商來說，等同於很大的市場。

「我想，在接下來媒體對吳先生做專訪的時候，能否為思科、或者是錢伯斯說上幾句改觀的話。畢竟現在，不管是業界，還是媒體，都更在乎您對思科發展的態度。」

然後吳濤就直截了當地表示，「相信錢伯斯一定能夠妥善處理好這次的事件。而且即便是什麼都不做，隨著思科在華夏各種計劃的不斷推出，情況遲早也會好轉起來的。」

這讓原本有些忐忑的老任同志，感到微微的舒適和莫名的泰然。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NONONO，」這話聽得老瓦倫丁急的汗都出來了，「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