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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環境不同，這些個參考價值本身並不大。

琢磨得太過入神，連吳濤睜開眼睛都沒反應過來。

乍然離開一個月了，突然回去，還真是覺得挺歸心似箭的。

「不是不是！」孫妍妍連連擺手，「這屬於商業機密，我作為秘書，這點職業操守還是有的。我只是自己瞎琢磨，實在琢磨不明白，才跟您請教的。」

孫妍妍試探性地道：「我總覺著你對雙方合作還是持樂觀態度的。但是……」

孫妍妍鼓了半天的勇氣，這才斗膽提出問題：「老闆，我想問問您，對於和Paypal合作的態度到底是什麼？」

大不了，高層人才這一塊的融合、借調和培養，仍舊按照集權化的方式展開就是了。

興許是受到中海國際化氛圍的影響，這一個月來，吳濤的英文使用率是大大提升。

彼得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您說的對，華夏吳。網路支付這一塊，由於涉及到法律、經濟以及人們的日常生活習慣等各個方面wｗｗ.ｈetubｏｏk.ｃｏｍ•ｃoｍ，這裏面有很多細節要談。」

從孫妍妍遞上來的資料里，吳濤知道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棕發男子，有著很多顯赫的頭銜。

就像是同樣的一杯咖啡，哪怕孫妍妍都用上了天平、量杯和溫度計，可是喝起來總還是少了點滋味。

「給我拿瓶元康吧。」

這種感覺，和以往那種偷閑到中海來出差個十天半個月的心情，完全不同。

這傢伙不僅是億萬富翁，而且是國際象棋大師，紐約頂級律所的執業律師、兩家矽谷科技公司創始人。

「事實上，在這方面，我們Paypal作為矽谷乃至全球領先的在線支付服務上，一直秉承著……」

「除此之外，我們線上支付的業務重心，仍舊在華夏本土。而在這方面，彼得所說的那些困境和難題，其實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作為現場全程跟蹤的秘書，孫妍妍在完成會議記錄之後，眉頭微蹙。

敢情彼得那個老https://www.hetubook.com.com外表演了那麼半天，到頭來，根本就沒忽悠住自家老闆！

這次的結果看起來是有所進展，可似乎又有著哪裡不對。

吳濤嗯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怎麼看？」

梳著三七分髮型的彼得·泰爾微微一怔，不知是為了華夏吳的年輕而驚愕，還是為華夏吳的平易近人而意外。

起碼提前半個小時結束會談，這一點就不符合自家老闆的風格。

反正柳若曦正在追求更好的自己的道路上，他沒有阻攔的理由和必要。

就比如，各家公司高層管理人員這一塊，人員的流動和可調配性差了點。

孫妍妍思忖著問，「那是因為彼得提出的在線支付所面臨的那麼多難題么？據我了解，那是真實存在的。」

雖然孫妍妍一直在努力地模仿柳若曦，可是方方面面的周到之餘，總覺得差點什麼。

一席話聽得，孫妍妍是倍感震驚。

在樓下的會客室見到了遠道而來和圖書的彼得·泰爾。

除此之外，人家還有著對沖基金經理、衍生品交易操盤手、暢銷書作家、斯坦福商學院的老師、公共演講者、矽谷思想家的多重身份。

「的確，我們和Paypal的建立合作是板上釘釘的，但通過今天的接觸，我發現合作的範圍和深度，可能沒之前那麼樂觀和愉快。」

「我知道。」吳濤沒有否認，「但這恐怕是我們能和對方合作的唯一內容了，甚至於單從線上支付的技術和部署來看，SkyScape這麼多年的積累早已經足夠了。」

看起來似乎是很有可能達成合作，甚至是巨大的合作成果。

「而我之所以會考慮和對方的合作，無非是為了Lotus、榮耀手機支付在境外的對接推廣，以及天行遊戲公司的支付渠道擴展而已。」

倆人握手之後，紛紛落座。

只是對於幽默感，吳濤表示一笑了之。至於法律這方面的重要性，以及那些所謂的經驗，他幾乎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而且作為m.hetubook.com.com斯坦福法律學的高材生，這傢伙一開口就在大談自己和聯邦法律鬥智斗勇的經驗和趣事。

「當然可以，尊敬的華夏吳，我這次到來，帶著虔誠的心態，期待著能和貴集團展開長久而穩定的合作。」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好在吳濤對此倒是沒有強求。

但吳濤並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

甚至還頂著明星風險投資家的頭銜。

在剛剛配備的賓利商務車上，對付完中飯之後，吳濤就開始閉目養神。

十點鐘。

彼得一開口便滔滔不絕，這似乎是身為成功創始人的必備光環之一。

「怎麼？」吳濤劍眉一揚，「彼得的人找到你打聽了？」

這是吳濤經過反覆思忖、甚至和安定國商量過之後，議定的財團化方案。

樹立自己偉岸形象的同時，又不失幽默感。

吳濤抿了抿嘴，看著眼前這個跟班秘書，忽然有些想念柳若曦了。

吳濤回應道：「我也很期待我們之間的國際化合作，但是這個不急，我們慢慢談。」

只是在華夏和*圖*書吳的光環面前，這個頭銜的光環顯得有些失色了而已。

只是現在看來，就暴露出些缺點了。

直到一個半鐘頭后，吳濤果斷地中止了話題，奠定了雙方合作的基調，卻對彼得提出的三條合作前提，沒有回應。

「嗨，彼得，我可以叫你彼得吧？」吳濤操著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腔調，熟捻地主動打起了招呼。

這次談判進展的很深入。

抿了口純凈水，吳濤喉嚨清潤了許多。

輕咳了一聲，孫妍妍這才回過楞來，當即反應過來道：「老闆，您是要喝水，還是來杯咖啡？」

孫妍妍悄悄地收拾完這一切，又翻了翻接下來的行程安排，最後才撐著下巴在那裡發獃琢磨。

「孺子可教。」吳濤給出這個評價，倒不是為了孫妍妍說的前面那句話，而是為了後面那短短的兩個字『但是』。

結束會談之後，接下來彼得的行程自然有人安排和接洽。

雙方几乎滔滔不絕地談了一個多小時，仍舊興緻勃勃、氣氛濃厚。

吳濤卻已經匆匆地踏上回程，趕赴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