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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永華不在，學生們放鬆點兒，他也放開了不少。

路永華也點頭贊同，「不錯，數學需要一定的練習量，題目見多了自然就會了，蔣為良，你回頭適當加點練習，下次爭取會做。」

這是道拉分題，學的不紮實的人會落下那5分。

「所以要問為什麼，其實沒什麼正經答案，要說有，那就是多做題。」

啊！好氣啊！

那少年右手执白笔，左手拿试卷，身形挺拔，淡然临朝，面无半分紧张之色。翩翩然，悠悠然，直让人赞叹好一个少年郎。

路永華上了廁所回來，心裏滿意，我不在，教室也挺安靜的嘛。

“已知双曲线x^2/a^2-y^2/b^2=1（a>0，b>0）的右焦點為F，由F向其漸近線引垂線垂足為P.若線段PF的中點在此雙曲線上，求此雙曲線的離心率。」

只见角落里的老师忽然伸手，出声打断，“概念性的你也要说说啊，我讲课就直接从第8题开始的嘛？”

蔣為良看著那書寫工整的推算方程，含淚抄下來了。

這其實已經有些技巧了，直接算出比值，比分別硬求c和a的值，然後再相除得到結果的簡便的多。

这是个阴天的上午，第四中学的校园里凉风嗖嗖。

這忽然要問的話……

說是難，其實倒也還好，只要求出c/a就可以，說不難，基礎不牢的人甚至連離心率怎麼算的www.hetubook.com.com都不知道。

戴唯毅：？？？

「最後化簡可得c^2/a^2=2，因而得離心率e=c/a=根號2.」

「橢圓幾何為數學家黎曼所創，又稱黎曼幾何，1854年，黎曼以『過直線外一點，沒有直線與已知直線共面而不相交』為公理去代替歐幾里得平行公理，創立了另一種非歐幾何。」

「還有什麼疑問嘛？」溫曉光問大伙兒，「如果有的話，可以提出來。」

“老师，要不还是你来？”

溫曉光在黑板上一劃，作出一個規規矩矩的橢圓，「這道題我就說一下我的做法吧，如果有錯誤或者更好的請路老師補充。」

老路坐在下面連連點頭，這一題可見他的數學功底，不是瞎混的。

「那我們下一題？」他帶著笑問。

不讲让我讲，讲了又说不讲。

温晓光：“……”

羡州所在的省份高考是取消了选择题的，因为选择题容易猜着答案，这个机会那群魔鬼都不给，不给猜了，全是填空题。

蔣為良一憋，媽的，其實過程寫的蠻清楚的，那運算也無非是移項之類的初中內容。

再看溫曉光，他忽然左眼眨了一下，還帶著那個可恨的笑容！

「這是……哪道題啊？」

不抄不行啊，回頭這試卷訂正一下還要再收的，總不能發下來什麼樣，交上去還什麼樣的。

「……這和_圖_書題，剛開始你是怎麼想到取漸近線的？」

「別吹了，您什麼時候懂數學史了啊、」

「它與y=b/ax的交點P坐標為（a^2/c，ab/c）……」

「黎曼以前的數學家僅知道三維歐幾里得空間E3中的曲面S上存在誘導度量ds2=Edu2+2Fdudv+Gdv2，即第一基本形式，而並未認識到S還可以有獨立於三維歐幾里得幾何賦予的度量結構。」

但總有些人，就真的是硬算的。

「首先畫漸近線y=b/ax，得bx-ay=0，設右焦點F（c，0），那麼通過點F便可向漸進線引垂線y=-a/b（x-c）。」

「就是，還橢圓型幾何呢？」

沒什麼聲音，這就是中學數學，很多題過程寫下來不難的，但你想不到。

蔣為良腦門發青，他這個學渣哪裡想過還有這麼回事兒。

‘哗啦’温晓光抖落一下试卷，“我们看来看第8题，考双曲线的，”

他给了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每题5分，错一道题就跟老路看到自己掉一根头发那种感觉似的。

但他忍受不了有人質疑他的學術，學習是他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比顏值更看重的東西。

這樣晚上回家就不寂寞了。

「多重要？」他想著用盡量簡單的話語讓這群笨蛋聽明白，「這麼說吧。在數學史上，當歐氏幾何學的平行公和_圖_書理被質疑時，兩種非歐幾何學誕生了，那就是橢圓型幾何和雙曲線型幾何。你說，這有多重要？」

「雙曲線和橢圓雖不如函數那麼基本和重要，但也是幾何中特別關鍵的地方，蔣同學，多做題啊。」溫曉光和他開了個玩笑。

溫曉光眉頭一挑，把試卷放在講台上，不問步驟問我怎麼想到的，我看一眼就會啊，還怎麼想到的，我還不知道你怎麼想不到呢！

一本意林杂志都能翻来覆去看好几遍，其无味，可想而知。

妈卖批。

「我有！」

所以今天温晓光讲课，大家还是带着欢乐的。

好吧，照顾一下不太会的。

「哇……」眾人一聽老師都發話了，再也沒什麼懷疑。

老路屁股沾了板凳，那叫一个舒服，“你来你来，我就说一下，前面几题是有些简单。”

做了大量練習？

溫曉光可以忍受別人說他不帥，因為說不說都帥。

蔣為良：？？？數……數學史？

“经过点（2，1），且与直线x-y+2=0平行的方程。”

他也看不懂啊！

隨後看了眼黑板，瞬間愣住，上面寫著：誘導度量ds2=Edu2+2Fdudv+Gdv2。

「創立了黎曼幾何學，也就是橢圓型幾何。你聽懂了嘛？」

蔣為良糯糯縮縮的坐下。

若是画面定格一瞬间为静态，大概可以这么描述，

同學們不少也看向他。

高二8班的教和圖書室，四十多号人，班主任坐在嘴里边第一排同学的前面，讲台上站着的也是同学。

就比如蒋为良，平时没少和温晓光瞎皮，早就被气到肺部膨胀了。

溫曉光應聲，隨後抬頭看蔣為良那瞬間苦瓜的臉，忍不住想笑，小子，你再搞下去，信不信給自己搞來一堆練習試卷？

說著老路站起身，聽到這裏他基本放心了，「我去個衛生間，你繼續。」

温晓光实在不知道这道题有什么可讲的，真的就是概念，平行的直线斜率相等啊，这还要说的嘛？

類似戴唯毅、蔣為良這樣數學不太好的，這一道都是紅紅的叉。

其他同學也聽懵了，裴小白從花痴中回神，問同桌：「麗雅，他剛剛說的什麼？」

所以他傲娇的想着老子就是不听。

路永华；“……”

……

老路忽然又开始指挥，“这题简单，我看错的人也不多，不用讲了吧。”

溫曉光看了看黑板，隨後說：「這種技巧型的題目，第一步的確實不容易想到，你問我怎麼想到的，其實，我不是想到的，我也是題目做多了，應該說做了大量的練習之後，所以看到它才有感覺。」

氣啊！

下面也有同學露出『原來如此』的模樣，原來還有這種演算法。

溫曉光尋找聲音來源，後邊一個嫉妒他顏值的二逼，印象中是叫張什麼天的。

說到這兒，教室里安靜了不少。

蔣為良又轉頭看了一眼裴小白和圖書，姑娘托著下巴含笑發痴，差點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溫曉光眼皮一抬，發現是這小子，心中有些異樣，但還是講，「嗯，你說，」

不少同学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

這就跟問你為什麼姓蔣一樣啊笨蛋！

这时候转头再看裴小白的一脸花痴更是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生活就是如此无奈啊，骚年，要早点习惯，反正有很多人一出生就有的，另外一部分人到死都没有。

講道理，溫曉光說的是百分百正確的。

除了那些个暗暗嫉妒温晓光成绩好、长得帅的，四十几个人呢，这样的人肯定是有的。

“根据定理可知，平行的直线可以设为x-y+a=0……”

「黎曼則意識到區分誘導度量和獨立的黎曼度量的重要性，從而擺脫了經典微分幾何曲面論中局限於誘導度量的束縛，」

这是要干嘛？

没听过，不知道。

“那我就从第一题开始吧……”温晓光不和疲惫的老路去抬杠，这个男人的心灵现在脆弱的狠，一不小心就能给整崩了。

有人不服氣，趁著老師不在，「那你說說有多重要啊？」

……

下面坐着的同学也都带着趣味在听课，中学时代太过枯燥，任何一点不一样都能给大家带来快乐。

但是动态不是，

溫曉光捏斷粉筆頭，繼續說的同時，簡略寫出一個公式。

路永華也附聲，「這題最簡便的方法就這麼算的，大家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