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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上。

「所以更要有一個好身體。」

這叫什麼？

溫曉光：我要踢球我不要妹妹！我要踢球我不要妹妹！我要妹妹我不要踢球！

溫曉光看他嘴唇都有些泛白，而且喘息很是厲害，已經快要跟不上他們後面人的節奏，明顯不太對勁，那獃子還叫人加油。

溫曉光拔腿起跑，很快趕上了同學。

大家被安排的整整齊齊站在塑膠跑道上，然後一排一排開始繞操場，正常流程先跑三圈，隨後解散。

溫曉光把能帶的個人身份證明全給帶上了，什麼戶口本，身份證，學生證，以及學歷證明之類的，反正不給路永華挑你錯兒的借口和空間。

踢球的踢球，打球的打球，只有一些女生手牽手沒什麼動靜，慢慢走到一旁找個地兒坐坐。好些人會走到比較高的檯子上，然後對踢球的溫曉光指指點點。

方之介原地喘著氣，看了看戴唯毅，已經很遠了，再看溫曉光，在草皮上和幾個人聊天並向球場中央走去，洋溢著大大的笑容，都是活力和青春的味道。

不情不願的。

方之介呢？人在家中坐，開個攝像頭，找大佬花錢運營一下，很容易就火起來，然後月入百萬。

他是知道的，你別看人家現在柔柔弱弱的，幾年以後，隨便hetubook.com.com找個直播平台掛著，女裝大佬的吸金能力豈是和你開玩笑的？

你有辦法？誰讓你不長這樣？

畢竟第一天上廁所的時候，溫曉光可是非常積極無畏的幫他伸張了正義。

這種報名也不是很麻煩，都是學校統一安排，統一交錢，一般情況下不會出錯。

戴唯毅像個大傻子，鼓勵道：「之介，要多多加油鴨！」

戴唯毅是打籃球的孩子，跟著班裡的幾個人一起去搶場地去了，那撒丫子跑的比剛剛快多了。

難道……都不會客氣一下的嗎？

哎，又怎樣，我只要能報就行，你咬我呀。

許多人還想呢，老天爺不給機會，沒有姚明的高度，沒有劉翔的速度，沒有溫曉光的風度，只能在學歷這條路上死懟，懟到最後頭髮禿了，眼睛近視了，肩頸疼了，完了出校門找工作，

「好。」

所以一旦出集體活動，方之介就自己靠近他倆，別的人，尤其女生一和他說話，他就害羞的不行。

嘿嘿。

體育老師也在場上踢球，一看這情況，笑臉瞬間拉下來，「哎！他怎麼了？！」

一開始溫曉光只是以為這小男孩想要到後面來，不過跟了會兒才知道他大概是體質有些虛弱，跑起來很慢m.hetubook.com.com，喘的則很猛。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然後走草坪邊緣，只能看著了。

「謝謝文老師。」

「是啊，而且我和我妹妹是雙胞胎呢，」

「到新環境，感覺如何？」

還告誡道：「運動量力而行，不要太過逼迫自己。」

也不知是哪個時刻，球場里的溫曉光跑得正酣暢淋漓，忽然聽到騷動，再轉頭一看，原來在場邊的方之介倒在了地上！

眼看附近的所有人都往那邊沖，人流在瞬間形成一個圈……

「你怎麼了？」方之介說道：「那個，要不你還是去踢球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第三節課，語文課結束，溫曉光把昨天的作業收齊交到文老師的手裡，「路老師答應幫我報名了。過兩天我去拍照片和體檢。」

這叫老天爺賞飯吃。

喊出來之後，場上好多男生踢的都沒那麼來勁了……麻蛋！這是個男人啊！

一個月多少？五千。

整的不好領導還天天罵你。

「你，這是要幹啥呀？」

溫曉光心裏也一咯噔：卧槽！不會吧！

方之介看著溫曉光走過來，顯得怯生生的，他仰著頭，「你……你不去踢球么？」

前面的隊伍領先他們不少，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跟上大家吧，不用陪我。」

「你和*圖*書……還有一個妹妹？」

一聽說解散，整個班級嘩的一下一鬨而散。

溫曉光碟腿坐下，頂著大中午的陽光，「你也坐吧，晒晒太陽。」

11月的羡州微微有些冷，溫曉光的心頭卻很熱乎，找到老路的時候，他滿臉都是『寶寶不情願，你不哄好我我就不給幹了』的情緒。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能伸能縮。

方之介一臉懵逼：「……」

小男孩兒抿著嘴角一笑，然後欣喜的坐下，口中說道：「麻煩你了。」

「來了！」他手撐地起身，「那你休息一會兒。」

知道知道，路老師，只要你給我嘗試的機會，你現在說啥都是對的。

這是人才！而且是很稀缺的人才！

最後方之介的確是落後了好久，體育老師這才發現班級里多出一個人，本來是覺得這小子有點拖沓，但靠近了發現方之介的臉色有些發白，嚇得他什麼話都咽回去了。

不是說瞧不起人，有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月入百萬。

「是嗎？」文老師抱著書特別為他高興地樣子，「那恭喜你了啊。」

方之介這時候又形單影隻了起來。

「就是呼吸都會痛的病，不過現在吃了半年葯已經不痛了。」他笑起來，嬌艷的像朵花兒。

這麼一次談話，好像兩人之間變得更熟了起hetubook.com.com來，溫曉光全場瞎跑，中學時代的踢球誰跟你分什麼前鋒中鋒的，全場跟著球跑，體力好的人又防守又進攻。

「嗯，沒關係。」體育老師一吹哨子，「解散。下課前不要忘了到這裏集中，還有這位同學，你稍微休息一下，不要做太劇烈的運動。」

為此，他還專門買了一個文件袋，

方之介說：「課業很重。」

半……半年？溫曉光想，大概不是患了這種病才體質弱，而是體質弱免疫力低才會患病。再加上，是葯三分毒，就是正常人吃上半年的葯，也不會很好受。

溫曉光是要踢球的，運動很重要，再多的錢也要有命去花才行，費信那班級也馬上要解散。

他在這個早晨的操作完全看懵了戴唯毅。

「胸膜炎？」溫曉光還沒聽說過這種病。

「嗯！我妹妹也經常像你這麼說呢。」他歪著頭笑了笑，

「沒有，我患上了胸膜炎，」他低著頭說。

溫曉光耳朵一動，眼神極力控制著波動，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小方之介一個人坐在前頭很孤單，在班裡熟悉的人大概也就剩下戴唯毅和溫曉光了。

察覺后他有意放慢腳步，「跑不下來就算了，慢慢來，不要太勉強。」

但出了辦公室那個開心呀，上文hetubook.com.com老師課都更有勁頭了。

「行吧，你東西放這兒，我給你報上去，你去試一下，」但路永華還是告誡他，「不過你主要的還是得安下心認真學習，現在這不是你該花心思去想的事兒，知道嗎？」

他改為快走，方之介也氣喘吁吁不行了，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模樣。

「溫曉光！開始了，你幹嘛呢？」遠處費信在喊他。

顛了兩下球踢給別人，向場邊走來。

溫曉光轉頭時看到了他，明明是很可愛很乖巧的孩子，但畢竟剛來，許多人都和他不熟。

念不念大學的回頭再和溫曉曉說，先考一下拿個錄取通知書再說，至少可以先離開高中，

方之介誠懇鞠躬，「老師，對不起。」

好在，他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

方之介個頭小，被安排在了前面，但跑著跑著到第二圈時他就落到後面了，跟著溫曉光和戴唯毅一起。

溫曉光笑了笑，哥要準備離開這鬼地方了，你們在這兒受罪吧！

「你身體不好？」

秋天一陣涼風吹過，吹得瘦削的身影滿是孤單。

「你加油！」

戴唯毅也真正意義上對他實施了他所謂的保護。

方之介在一旁看的也是津津有味，還在場邊跟著，溫曉光進攻他往那邊跑，溫曉光防守他又往回跑，偶爾遇見溫曉光踢的妙的，他還會喊上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