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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鐵了心似的，也跟過來了。

餘光掃到第一排的溫曉光，「我到前面坐會兒。」

如同昨天一樣，溫曉光還是只拿著筆就去考試了。

溫曉光右手邊是以前2班的同學，叫曹磊，戴著圓圓的眼鏡，看起來就很好學，不像他，帥到看起來就很花心。

「不用不用，這個袋子有點灰塵，我來。」這老師打開之後才願意把乾淨的試卷給她，「來，這下可以了。」

她大概也知道這個考場的第一個位置坐的是誰，所以剛進門視線就往那兒飄，結果和溫曉光撞了個正對著。

「真的？是不是選擇題最後兩道。」

溫曉光背靠著牆，手撐下巴講，「我猜她算的不是三分之二，要不然不會急。」

曹磊一結束就抱怨，「這次的物理真的好難啊！我草，選擇題我就有兩個看都沒看懂。幸虧連你都沒提前交卷，我才穩住了點心態，真的好多題不會啊。」

「啊，做出來了。」

更尷尬的是文留書就是不走。

溫曉光眯了眼，莫不是有人想搞事情？

李慧也面有苦色，「考完了https://m.hetubook.com.com就別說了，反正又不是你一個人難，我也有沒寫的。」

他是學生，總不能上去錘老師。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溫曉光嘀咕一句。

溫曉光倒也有點兒本事，能夠集中精神的做題，一直到做完全部，一看時間還剩15分鐘，比上次慢，只怪那斯文老師剛開始影響到他了。

說的沒兩句，監考老師便來了，溫曉光心心念念的文老師還沒來，有了昨天的數學四十分鐘交卷事件，再來的監考老師便沒再有對他的特殊照顧了。

發試卷的時候發現這小子還在看，於是路過旁邊的時候，小聲的講：「認真考試。」

不僅不走，還把凳子挪的更近了點。

溫曉光說：「希望我是瞎想。」

「三分之二吧，」

溫曉光後邊兒的姑娘李慧最討厭曹磊這種人了，「都考完了，你還問什麼？」

「問問怎麼了？曉光都沒說什麼。」曹磊不以為意的笑著道，「李慧你算的是多少？」

放下筆套上筆套，一看文留書在瞧他，笑m.hetubook.com.com著道：「我做的快吧？」

有好多同學，他也沒再多講什麼。

可那斯文老師一點兒也不斯文，本來考場里的兩個監考老師一般都不講話的，就算講，也只是偶爾交流，小聲的講話。

實際上，她也快要走了。

可算是老天開眼，到了下午的理綜，文留書終於抱著試捲走進來了。

「有事？需要幫忙嗎？」

不過當著很多同學，溫曉光還是挺老實的，成績對他而言也有點作用，不然老路和姐姐都不會如之前那般放縱他了。

文留書也看到他的表情了，心裏藏著偷偷的喜意，有意無意的走過來，「別瞎看，也別瞎想。」

李老師面色訕訕，自覺沒趣就往後面去了。

但這種對話在姐弟之間一天要發生上百次，所以還沒到家她自己就忘了。

她搬個小凳子，就往溫曉光前頭的空調面前一坐。

「那兩道？我都是最後瞎選的了。」

「沒關係，不難。」

「好，我來發答題紙吧。」

他一到，曹磊就過來問他：「曉光，昨天數學最後一道大題的最後ｗww•hｅｔuｂoｏk•ｃoｍ.com一小問求面積的，你做出來了？」

「老師，要不您等考完試再聊吧？」

等到試卷下來，還是先做題目了。

曹磊：「……」

貶人不是目的，夸人才是核心。

文留書最後也有些無奈，小聲道：「李老師，我們還是安靜點，不要打擾同學們答題。」

都是過去同學，開開玩笑沒什麼。

唯一比較煩的是，和文老師一起監考的還是個年輕的男老師，他一進教室，溫曉光就沒有了嬉皮笑臉的心思。

嗯……既然是這樣，那好吧。

「溫曉光，你等一會再走。」她把人叫住，眼睛盯著後邊兒的李老師，「好人做到底啊……」

文留書果然略帶嬌羞，「人小鬼大，趕緊做題！天天跟我吹牛，我看你能考滿分不？」

「啊，不用。」

像是這種回答已經完全不將她當做老師了。

文留書嘴角含羞，「昨晚好好檢查，想什麼呢？」

叮鈴鈴玲！

……

李慧踹了一腳他的凳子，「你倆真煩人！」

第二天上午考的是英語，下午的理綜。

雖說如此，但她心裏還是有感覺的m.hetubook.com.com，而且溫曉光真的沒有提前一分鐘交卷，他是個出了名的提前交卷的神人，但是為她破了例了。

溫曉光：「……」

「估計這次理綜高分不多了。」曹磊自我安慰式的說。

曹磊和溫曉光哈哈大笑。

那些花里胡哨的字母她都看不懂，看進去了竟覺得認真的溫曉光這種才是真正的學霸呀，當年她讀書的時候，可佩服這種看一題會一題的人了。

對於李老師來講，學生說這個他也不好藉此發作，正在考試呢嘛，而且他也有點略顯尷尬。

文留書顯得尷尬。

進了考場，裏面的同學幾乎都在看書，這就與後面的考場不同，那地方啊，都聊天扯皮呢。

第四中學的人沒那麼多，溫曉光想著四場考試還能一場都不中么？

因為第二天還要參加期中考試，所以儘管大喜日子很興奮，但大家都沒有喝多，溫曉曉說回家和他算賬，

即便過來瞧兩眼，也只是正常的看看他的試卷。

「沒關係，不用跟我客氣的文老師。」

就這樣子，她一整場都坐著沒動，一開始覺得無聊，後來瞄到溫曉光做題目就不那麼和圖書想了，不論是物理公式還是化學的方程式，

雖然聲音不大，但溫曉光聽見了。

「文老師，試卷拿來了，咱們開始吧？」這男老師帶著很斯文的眼鏡，身材瘦削，鼻尖高挺，看著就讓溫曉光心情不好，更何況他的眼神里有東西。

最後的結束鈴聲響起，兩位老師同時開始收卷。

「你算的答案是多少？」

他們就在第一排，文留書是一字不落的聽到了，心裏想著這個騙人的狠心人，我可是看著你都做完了的。

他又轉頭看了看那瞎轉悠的李老師，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提前交卷的。」

輪到李慧笑他，「沒算出來你還那麼開心。」

「文老師，考完試明天放假一天啊，你有什麼安排嗎？」

他倒好，文老師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沒事，聲音小一點，影響不大的。」

溫曉光看他笑的那麼開心，「曹磊，你也算出來了？」

「走吧，走吧，我也考的不好，留了好幾道空白在那兒。」

他都能毫無阻滯的寫下去，而且寫的漂亮。

文留書有些為難的不打破尷尬，「我家裡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