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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在陽台上，這一對姐弟一起帶著新奇與興奮，看著12層樓外的中海。

到9的時候，那女孩忽然對溫曉光說：「帥哥，剛住進來嗎？第一次見你。」

等待的時間門外又來一個濃妝艷抹年輕女孩，拎著黑色的普拉達，大冷天穿的花枝招展，身上的香水味撲鼻，眼影厚重，像是鬼片里出來的一樣。

溫曉光點頭，「當然有，她就是沒有現金給我，至少也得給我兩套房抵一下。」

溫曉曉：「……」

老實說，上輩子，他覺得這一刻到死可能都無法實現。

電梯總算開門，他跟在那對情侶身後進門，按下12，然後轉身。

溫曉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那你難不成買到全國各地去？」

開門之後按下手邊的燈。

習慣了也就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假裝沒聽到，一聲不發。有旁人在，女孩也覺得無人回應有些尷尬。

溫曉曉驚了，「還買！咱在羡州還有呢！你是不是得把錢都花完才舒服？！」

他才不會矯情的唱著什麼一個人的夜，我的心應該放在哪裡，去他媽的，今兒他在中海有自己的家了！

溫曉光撓了撓腦闊，到客房去看一下，床褥和枕頭什麼的翻過來，看一看，聞一聞，沒有什麼異味。

「地和*圖*書暖，你沒看我穿拖鞋嗎？」

溫曉曉遠遠的轉頭看了一眼他，「我滴個媽，這還是以前偷10塊錢上網的溫曉光嗎？」

「我現在在新的地方，從付與萱那兒搬出來了。」

「投了1000萬在褚秋晨的房產項目上。」

「那要不我再給你買一套？」

溫曉光想過一個人的生活要怎麼過。

客廳里地板、沙發、茶几、電視……整潔乾淨，像乖巧的孩子擺列的整整齊齊。

「我明天就過去！」

住在付與萱的房子里還沒這個感覺，離學校太近，三天兩頭會有朋友過來鬧騰，很熱鬧，很開心，而且是租的。在南國公關1202的這一夜有一些不同。

1、2、3、4……數字一點點變大。

他笑了一下，本來有些累的，忽然來了精神，之前那些錢是數字，但數字沒什麼感覺，褚秋晨說的對，應該花點錢，花完了就知道那種魅力了。

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他給溫曉曉撥了一個電話。

最後的女孩在電梯外看了他一眼，隨後也進來。

「啊？」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老提幹嘛？」他心說，那些破事又不是我乾的，是以前那個笨比溫曉光乾的。

難怪前兩天問她要不要過來住ｗww•hetubｏｏk.ｃoｍ.coｍ。

溫曉光倒也不掩飾，「以前窮，對房子這個有特別的佔有慾。你和你同事難道不是這樣嘛？張口開口聊的都是房子、房子、房子。」

聲音嘟囔嘟囔的，「……馬上，面膜敷完就睡，你怎麼會這麼晚打電話給我，還這麼興奮。」

「有回報嗎？」

「喝喝喝喝喝……」溫曉曉像個傻子一樣笑了起來，她捏了捏弟弟的臉，說了兩個字，「長大了。」

她像一匹脫韁的馬，根本就攔不住，也不管溫曉光自己各個地方看。

溫曉光繞過一個重複的S形小道，憑著來過幾次的記憶找到了18棟，門口放了兩個大的綠色垃圾桶，進了大門向右是兩部電梯，有一對男女正在挽在一起附耳密語，同時等候。

溫曉曉搖頭，「別別別，我沒那麼多的物質追求，再說你都給我在羡州買過了，車也是你的，現在的房租也是你付的，你有錢自己好好做事業，我已經夠了，有工資還有咱老家租出去的房租。」

距離不算很遠，晚上車少，半個小時候溫曉光給她開了門。

「來來來，我瞧瞧，我瞧瞧。」溫曉曉興奮的衝進來，「多大呀？」

溫曉光當然沒意見，「好，那你買些菜，做頓飯，剛搬來家裡什m.hetubook.com.com麼都沒有。」

「所以，你不用替我省錢，我自己一個人已經花不完了。」

「裏面好暖和。」

「我問你呢，要不要過來住？」溫曉光覺得這麼大的家得有人打掃，不然很快就髒亂差。

溫曉曉也是爆炸風格的人，「改主意了，地址發來，我現在就過去！」

溫曉曉：？？？

黎文博將他送到家，小區的晚上有些暗，不是路燈少，而是綠化太多，他甚至有路過一個小竹林！是竹林！而且也不知道設計的人怎麼想的，行人道不僅窄，且兩邊的植物幾乎高過半人身高，在這裏搞點什麼都具有某種隱蔽性。

「開心呢，這要不開心就有些過分了吧？」

「……其實我真有這個想法，我也算接觸過一些人，他們啊，濟州島、三亞哪兒沒有弄上兩套。」

其實他習慣了，2010了，不是1990，現在大胆的女孩子多了去了。

這是打電話……讓她羡慕羡慕？

溫曉光哭笑不得，「你別那麼激動，跟個眉頭蒼蠅一樣亂轉。陽台在這邊。」

溫曉光一遍脫下外套和領帶，一邊打量著這一切。

她真的開車過來了，大半夜的。

遠眺望去，整個城市燈火如龍，一條條街道像是黃色的血管密布在城市這身體上，和-圖-書地面的車與人已經很小，空中的高樓彷彿伸手就可觸及，頭頂上，黑暗中一點紅光一閃一閃，那是夜半起飛的航班。

「真的，她了解人心，所以了解我。」

「喂，姐，你睡了嗎？沒睡聊兩句。」

這都是相互的，溫曉光可以站在這兒，一部分原因是褚秋晨賞識他，帶領他。反過來，她也有所收穫。

溫曉光不站太近，免得打擾人家一天下來好不容易的相聚，這個時候小區不缺下班回來的年輕人，兩部電梯一部是『上9』、一部是『上11』，還得等一會兒。

溫曉曉看穿了他，「想有人給你洗衣服做飯，就趕緊找個老婆，我覺得欽欽就很願意。」

那會兒他也有創業失敗，輸得精光的考慮。

姐姐只是開玩笑，但她看溫曉光倒是有些認真……仔細想想，這倒也挺激動人心的……

「那這樣吧，褚秋晨這個人做事很講究，她肯定會給我留一套，到時候你來選，也是地鐵房。」

有人哭鬧，有人沮喪，有人扒著陽台的窗戶傻樂。

「你怎麼了？」

「138，460萬。」溫曉光穿著拖鞋跟在後面，興奮的一點睡意沒有。

「作為你的親姐，我必須見證你的開心。等我，我馬上到。」

或許是有外人，電梯里的情侶也不再說m.hetubook.com.com話了。

「陳什麼芝麻，這才過去多久？」溫曉曉和他一樣開心，「我去看看視野怎麼樣，那什麼，陽台在哪兒？」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就是覺得開心，然後想要與人分享。」

和原來租房的時候感覺不一樣。

「開心嗎？」溫曉曉問。

溫曉光有這個臭毛病，你開口要我說不定不樂意，你不要我非給。

「我知道，但是……」溫曉曉昂著眉頭，頂了頂鼻子，「但是太多了，400多萬……我都那麼大了，就是咱爸給我花我都不好意思。」

不一樣，

溫曉光沉了沉眉頭，稍微站遠了點。

溫曉曉不信，「給你一套？真的假的？那可貴了。」

溫曉曉數學不好，但基本的算數還是有的，她問道：「你等會兒，不是三千六百萬嘛？減去460萬，怎麼就剩兩千兩百萬了？」

12樓開，溫曉光拎著包出去。後邊兒的女孩兒翻了個白眼，大抵是覺得裝什麼裝。

「……還有兩千萬吧。」他稍微算了算，又改口，「嗯……兩千兩百萬。至於羡州的……當時我買的時候也沒有預料到會遇上褚秋晨那個事，先放在那兒吧，以後再說。」

「屁話，我也沒其他親人，除了給我花就是給你花。」

實際上不會的，7號地會讓她賺的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