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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略有惴惴不安的姑娘，他忽然生出某種共鳴感，也能體會到她這個時候向上的動力。

「具體的要求就是對於投資電影、如何運營公司有相當的了解，至於選劇本是我的事兒，這個是我的興趣，不全是為了賺錢，我只投資我自己覺得有一定意義的電影。」

但說的有趣逗得何雅婷一笑，問他，「那你覺得，我有私心嗎？」

丁瑩少見的閑了一整天，搞的韓露一天都沒怎麼工作，好在沒什麼大活兒，平常不咋相聚，如今有了機會，也就準備多待幾個時辰。

好嘛，他還沒走，別人先走了。

酒店裡。

「是。」

丁瑩受之有愧，「我也沒做什麼。」

之前她見過丁瑩，知道她是另外一個公司的人，丁瑩也見過她，知道她是那個走大運的女孩兒。

「拜託了，回頭給你介紹個搞金融的男朋友！」她拎起一個袋子就走。

高工資哪裡這麼好拿的。

機場沒有要她去送，這時候也專心不了。

溫曉光準備連夜回中海，明天趕上見一hｔtｐs://ｍ•heｔuboｏｋ.com.ｃoｍ見官方檢查的人。

工作能力再強，勞資都不放心。

那讀這個學歷是為了什麼？辛苦留在大城市又是為了什麼？

坐在車裡，何雅婷問：「你要辦新的公司嗎？」

「你好好想想。」溫曉光看的出，所以也樂意給她時間，轉頭說：「雅婷，我們走吧。」

「那她……」

「這麼簡單？」

溫曉光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我都想清楚了，還有什麼其他要想的么？

「我和李總說吧，他應該不會拒絕，而且會祝福你。」最後他開口這麼講。

波音客機起飛的時候，孫茂繼的電話沒打通，他只能撥給李科陽，然後就被告知溫曉光已經離開北金了。

於是積淀兩三年後，耐心到達極致、渴望到達頂峰，再也無法面對平淡安之若素，眼看就要三十而立卻還在人潮中掙扎，總會因為什麼緣由做出改變。

「呼……」丁瑩一叉腰，抿出一個笑容，「沒辦法，得去啊。」

再說，她並非不情和-圖-書願。

從衛生間里再走出來的就是工作狀態的職業女性。

就像她說的，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

「也不能老想著交一個一點兒都不自私、天天想著溫曉光好我就開心，溫曉光有一點我就不開心的朋友，這樣的人是危險的。」

溫曉光說：「她有工作的能力，也有工作的動力，私德不算特別了解，但應該是過得去，所以我就答應她了。」

臨走前很多東西需要給她。

「有啊。」溫曉光很肯定的回答，「但是沒關係，我也有，誰都有。小時候把私心當做貶義詞，但越長大越覺得，我們要允許別人的私心。」

然後電話一掛，看著美特斯邦威和HM的袋子，很是無奈。

雖然突然，但丁瑩多年工作過來，其實也習慣了，承受力也是有的，與其抱怨為什麼那麼晚還要加班，不情不願的去做，不如實際點，把工作安排好。

「這兩天辛苦你了，」溫曉光正式的說，「謝謝你，也幫我謝謝李總。」

他又提起這一茬。

有準備https://m.hetubook.com.com和沒準備的人體現在接下來的動作。

丁瑩急忙表示，「好的，溫總，我馬上就到。」

丁瑩真的從包里拿出了東西，說：「這是我自己寫的，一些粗略的見解。」

溫曉光忽然覺得如果自己不是重生，或許會和她差不多，也是985的碩士，但剛入社會大概不會有什麼好事等著自己，因為在進公司的一瞬間，學歷的關鍵程度就大大降低了。

「不會吧？這個時候來電話？」韓露雖然也加班，但少見的會在八九點這個時候接到領導電話。

何雅婷都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但韓露很懵逼，「這……我們票都買了呀，而且那麼多東西，你叫我怎麼辦？」

「嗯，我在飛機上看，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換工作？」

溫曉光笑著點頭，「當然可以。」

「那我能毛遂自薦嗎？」她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講出這句話。

「我起名字不厲害，你看優客和凡客多像，所以你想想電影投資公司叫什麼名字好了。」

丁瑩只覺得整個人被人和*圖*書扔下懸崖，又被拉上來，心裏的感覺實在難以言喻。

「一個人工作能力靠不靠譜，幫沒幫到忙，一個細節就能決定了。」溫曉光對於她，一個努力在大城市打拚的獨立女性，還是比較認同的，「喔，對了，電影，不要忘了替我關注。」

丁瑩站在原地大喘氣，等另外兩人都離開了房間，她才轉身追了出去。

「這樣，露露，我回家來不及了，還好我買了衣服，我到衛生間換一下，剩下的你就幫我先拿回去。」

「啊？那你說話算數啊！」韓露小小喊了一聲，同時嘴裏嘟囔，「哪兒來的新老闆，這麼來勁……」

收據本，選劇本真的不需要她來做。

兩人還一起逛了街，吃了晚飯，準備去看電影前，她忽然接到了溫曉光的電話。

丁瑩碰上了他的眼睛，那些高大上的說辭忽然間講不出口，人有時候很奇怪，在某種關鍵的瞬間，總會具有一些勇氣。

……

這改變看似是碰上一個人偶然觸發，但實際上是一種必然趨勢下的結果。

他自問還沒那麼不成熟。和-圖-書

這種情況下的人，你拉她一把，她一輩子都記得。

旁邊的何雅婷全程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也看到了這位女性的些許緊張。

「那我的私心是什麼？」

她只是想問清楚：「溫總，你要我想什麼？」

去機場的車也安排好了，這些細節沒有問題。

這沒必要和背叛不背叛扯上關係，雇傭關係並非主僕契約，李科陽也沒想過人家給他干一輩子，跳槽、換方向都是個人自己的選擇。

她說了感嘆：「我總不能，一輩子都當助理吧？」

溫曉光覺得這姑娘真的可以，這玩意兒是超乎他預料的，本以為僅會說兩句什麼的。

……

「那你要多複雜？」溫曉光笑了，拉著她的手說：「有這些條件已經很不錯了，這年頭既沒有孔孟那樣的道德完人，也沒有諸葛亮那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更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我不需要搞那麼多的千里馬與伯樂的狗血劇情，」

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到此為止是最美。

丁瑩忍不住問：「溫總，您有具體的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