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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就不要短視了，你賣這個是希望我去給人家添麻煩，我得有彈藥才能添的了大麻煩。」

「你準備怎麼做？」溫曉光問。

溫曉光講：「太少了，怎麼也得3000萬份，我付你500萬美元。」

流氓本色，顯露無遺。

他有些好奇，這局面該何解？

情勢越來越讓他感到意外了。

以前不了解也覺得那封逼用戶做選擇的信是真的蠢，但從頭感受事情的演變，局勢的邏輯就會發現，除此之外，鵝廠又能怎麼辦呢？

「你可以複製關係鏈？」他在心裏大罵，這一招釜底抽薪真的是太流氓了。

溫曉光身處其中，才發現這次爭鬥竟然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

溫曉光陷入了糾結，他是知道的，絕對不能摻和進去，因為後來工信部直接伸手管了，到時候各打50大板，他們兩家經得住打，咱可經不住打。

「360要發布一款屏蔽QQ廣告和部分功能的軟體，毫無疑問，越是賺錢的功能越有可能被屏蔽。」

「留著問應聘者吧，面試是今天嗎？」

周鴻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流氓不好對付的。

黎文博盯著他的表情變化，「怎麼了？」

這個誰不知道和_圖_書呢。

最後的最後，都開始撕臉皮了，他們兩位之間以前肯定也認識，現在臉皮都撕透了。

「老兄弟，你那麼有錢，也……」

「我跟你說實話老周，微信不會捲入進去，但是我也不會突然撤出資金。」

「嘶……這是要逼死人呀！而且不違法嗎？」他一瞬間驚起。

現在三家日子都不好過。

「逼急了我，我就敢幹，勞資才不管那麼多，我不活他也別活。」

又能怎麼動作呢，360發布QQ保鏢，用戶自主下載，鵝廠能怎麼辦？

2000萬美元可不是小錢，看別人花錢不心疼，你自己花自己的看看。

難怪，會有那麼一封信……

導入QQ好友，這一直是他最劣勢的地方。

溫曉光講：「那要看你能備份多少了。」

「你不撤就夠了，前後夾擊，我要看他怎麼辦，老周我就是不服，非得咬一口這霸王，讓他看看到底疼不疼。」

但溫曉光的『損失』也是巨大的。

一時間輿論的風頭又被他們兩家公司奪走。

「我備份多少，要看他反應多快，基本上3天，他要沒動作，肯定是重傷。」

「會有動作的。」溫曉光一直期待的就和_圖_書要來了，「給技術部的員工臨時提供獎金，加班吧，PC端要以最快速度做出來。」

「我不能再向公司注資了。」

而微信則在點火燒錢，也不知道燒下去會不會淬鍊成金。

？？？

「我改到明天上午了。」

此時說情義實在沒必要，溫曉光覺得他會賣，360留著那玩意兒有啥用。

但360本身則切切實實的在損失用戶，兩家還有官司糾纏。

官司這時候已經不管用了，打贏了官司輸掉了公司，沒有啥意義。

其實這些聯合聲明起的是反作用，網友本來就很厭惡鵝廠的霸道，現在聯合了幾家公司更讓人覺得是霸道至極。

斯文的小馬哥絕對沒想到360敢做到那樣的程度，後來的傳記披露，

「不是安慰自己的話，」周鴻禕講：「他們的命脈其實也就是QQ鏈條下的好友關係。」

現在他們兩家在騰迅的壓力下都不好過。

「其實騰迅並非不可戰勝，」電話里的人，講話帶著誘導性，「你有想過他的弱點嗎？」

溫曉光又說：「事後，你備份的東西，我願意買。我只能給你戰術支持，戰略上，微信必須置身事外，你是爽快人，我也不和你繞ｗwｗ.hｅtubｏok•ｃom.cｏｍ彎子。」

他們向獵頭公司尋找了高端的公關人才，面試時間已經定了。

「騰迅在想辦法挽回一邊倒的輿論。」這是他的看法，「這樣下去，360還沒有動作的話，就會被慢慢拖死……」

「要不咱們聯手，只要幾十個小時，微信就能拿到數千萬份關係鏈。」

溫曉光右眉一挑，他在仔細回想記憶中的3Q大戰，這麼細節的東西，有印象，但不確定。

鵝廠還深陷輿論危機，在這場爭鬥中，360的公關可以打100分，鵝廠的公關團隊不應該有分，應該被拖出去槍斃。

「好的。」黎文博沒有二話，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對於超負荷工作的接受度比年輕人大多了，「對了，你覺得360會怎麼做？」

格局還在推動人們沒有選擇的向前，殘忍、冷酷、不講情面。

溫曉光自然知道，他講：「大晚上，不睡覺，就是為了說兩句安慰自己的話？」

其實對於鵝廠來說，這是他的常用手法，複製你，搞死你，殺人的時候當然感覺不到痛，所以他們理解不了360的激烈反應，還以為是人家侵犯了他。

睡不著就乾脆到書房加起了班。

但是……鵝和*圖*書廠的反應肯定極度爆炸，狗急了還跳牆呢。

「備份好友鏈就是要進入他的地盤作戰，憑什麼戰火都在我這邊燒，辦法我有，屏蔽他的那些廣告，並偷偷備份信息，現在網友支持360，那邊的人說什麼人們都不信，都罵，所以360即使做出這樣的事，也是正義的行為，有些會基於對騰迅的氣憤覺得無所謂。」

10月底了，關鍵時候越來越近。

第二天，鵝廠比原時空提前5天發布了《反對360不正當競爭及加強行業自律的聯合聲明》，聯名的還有百度、遨遊、可牛這些公司，然後他們的公關部就敢說是業內多家同行。

教主的話被打斷。

即便互相都沒什麼欣賞，一個覺得微信肯定干不過騰迅，一個覺得這就是個流氓，但某種東西推動著兩人靠近，而他們確實也開始了接觸。

叮鈴鈴，他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溫曉光拿起就接，

當天晚上，馬總聽到技術團隊報告發現QQ保鏢的後門，只要用戶在「提示」下點擊『修復』，QQ安全管家就會被360替代，與此同時你的好友關係都會被備份，聽到這個消息的當時，他的臉色都白了。

溫曉光嘴角一勾，嗤和-圖-書笑出聲，「聰明人就是能鑽法律漏洞，違法又怎樣？打上一個月官司，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騰迅了。」

溫曉光今天聯繫他又給了他鼓勵。

誘人，絕對的誘人。

溫曉光躺在床上，夜晚的暗暈中一雙眼睛總是睜開，他有些睡不著，腦子老是在想著奇怪的事，這個時候他理解了類似葉笑這樣抽煙的男人，有的時候不抽不行。

「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可以備份QQ好友鏈。」

也是深夜，睡不著的人很多，其中就包含周鴻禕。

做一次不能做第二次，到時候他的個人持股實在太高，後患無窮。

溫曉光則是在公司里聽到這一份反360聯合聲明發布的消息的，黎文博親自向他報告。

「一千萬份吧。」周鴻禕說了個保守的數字。

但是這一份關係鏈，實在是對於社交太過重要。

「你出多少錢？」

「扯淡，誰不知道你是大財主？」

周鴻禕的這份底氣是有的，至少在群眾基礎方面，人們對他的支持就差讓他做出另一個QQ了。

直到人們遺忘他。

有個微信，讓周鴻禕舒服很多，因為有了選擇，搞得騰迅現在很緊張。

深夜中的兩個屋子，兩個壞蛋，偷摸的商量著影響上億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