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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丹問：「那微拓的未來的盈利之道在哪裡？」

不過溫曉光也不會被下面的意見裹挾。

李一丹來的晚，與溫曉光的私人關係沒那麼深，大多是工作上的接觸，她也不像其他年輕一些的美貌女子，心裏總是盤算著一些歪門邪道。

陳北點頭，「算是吧，而且現在就急於盈利其實為之過早，移動互聯網正是待開發的蠻荒之地，包括你一直負責觀察的那些企業，我們這些人在未來幾年之內都不會真正做到盈利的。我呢，算是一次探索，失敗了也沒關係，時間還是有的。」

溫曉光既然說了不合作，那大家自然遵守，可後面怎麼辦，總該是有個方向。

陳北還真的不這麼認為，「我所認識的曉光還不是那樣的人，這不僅涉及到面子，也涉及到同行的態度，而且他當初那樣講，不單單是為了贏得行業內的夥伴支持，也是看到了騰遜的霸道所帶來的弊端，甚至微拓可以運用自己的流量地位，支持其他的小公司給騰遜添麻煩，而不必親自介入那些領域與騰遜競爭，這怎麼會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說而已？」

「既然這樣的話，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你找到他，可以給他高薪，但能不能弄過來，得看你的本事。」

陳北摸了摸已經半光的腦袋。

「真1秒就好了。」陳北扯著嘴巴苦笑，「考慮到巨大的用戶規模，每個實時推薦的計算要在0.1秒內得到結果，用3秒鐘完成文章提取、挖掘、消重、分類，5秒計算新用戶新區分配，10秒內更新用戶模型。」

這種時候便能看出當初召回陳北、另外推進那個項目的意義了。

「按照你的要求和設想，我們要根據用戶的社交行為、閱讀行為、地理位置、職業、年齡等挖掘出他的興趣，如果要真正實現大致上要分成兩步，第一步就是通過用戶的閱讀行為，計算出用戶興趣。第二步，要在用戶的每一次動作之後捕捉其動態，然後更新用戶模型。」

陳北陡然有了興緻，眼睛瞪大了問：「誰？」

溫曉光對陳北說：「我之前便預感到會有一些聲音，但不會有問ｈetｕbｏoｋ•com.ｃom題，微拓還是發展勢頭最猛的企業。」

因此不論下面多少種對微拓未來的擔憂，溫曉光一直穩坐釣魚台。

陳北勸道：「對曉光有些信心，和他在一起工作，有時候會受累，因為他畢竟年紀小，有代溝的情況下不太能百分之百理解他，但有時候也很輕鬆，那就是你所憂慮的問題，其實在曉光的腦袋裡都有答案，當然我知道，你是出於對微拓的認同感，所以無法對此視而不見。」

「這和華爾街沒關係，商業上本來就是如此，那不然要契約要合同幹什麼，而且這也不算丟臉，很多大人物他們都推翻過自己過去說的話。」

「你想問什麼？」

「哪兒都難啊。」陳北都要眼含淚水了，「要從每一條信息中提取幾十個到幾百個高維特徵，然後進行降維、相似計算、聚類等方法去除重複信息，之後要進行機器分類、LDA主題分析、信息質量識別……」

「那是和你正在負責的項目有關嗎？」

李一丹笑著擺擺手，認真道：「那就是說說而已，當時那個條hｔtｐs://m•hｅtｕｂｏｏｋ.coｍ•cｏｍ件只要足夠聰明當然會選擇那麼說，但是說了就不代表要做啊？」

陳北呲溜一下就跑了。

之前反對聲最大的投資部經理李一丹找來陳北，公司高管倒是知道溫曉光讓陳北率領了一個團隊開發一個新的產品，內部有些聲音還認為有了微信還要其他的產品做什麼。

「要的確是人才，我真的會給很高的薪水的，反正到時候你發！」

關於內部的這些聲音。

而這份壓力一撤，再加上馬總的確給了一個變現來源，微拓內部也開始爭論以後的方向，本質上是打贏了如何收割以獲得利潤的問題。

「溫總，到底是和你怎麼說的？」李一丹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老神自在的陳北。

陳北仰著腦袋想了想，他那個頭髮是越來越少了。

溫曉光微笑不語，他是無所謂的，這種人才不是錢的問題。

其實她真的以為就是說說而已。

「那那些聲音……」

紅包營銷的勢頭鋪開，騰遜在某種意義上正戰略性的考量放棄移動互聯網時代的SNS，這使得微拓身上的壓力減輕了些。

不過事情hｔｔps://wｗw.ｈｅtｕbｏoｋ•com.ｃｏm有好有壞。

「具體，難在哪兒？」溫曉光問道。

陳北愕然，「你是華爾街待久了吧，既然說了，而且是公開說的，怎麼能不做呢？」

「CEO的工作不是聽下面人的話，而是叫下面人聽話。」溫曉光講了很直接的話，然後問：「你甭操心這些了。你負責的項目那邊呢，進展如何？」

「張一名。九九房的CEO，你去碰碰運氣吧。」

說白了，公司內有些人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某個夢想，但多數人都是為了錢在工作，甚至於發展到但凡公司老闆光談遠景、夢想不談錢的都是耍流氓。

「更關鍵的是，你說的是做到實時推薦，那需要計算機在多久時間內計算出結果？」

李一丹心裏稍微舒坦一些，最後的一句話算是說道她的心裏。

因此拒絕了這麼明顯的利潤，要說一點波瀾都沒有，那應該就是CEO自己矇著眼睛騙自己。

拒絕馬總，就會帶來這些副作用。

陳北也都傳達到了溫曉光的耳朵里。

其實沒人要反對溫曉光的權威，大家都是出於對微拓未來的關心，因為在乎才想要了解它和-圖-書每一個動態的細節。

「與騰遜走不同的路，這個決定不是早就已經公開說過了嗎？」

陳北坦言，「設想很美妙，但做起來有難度，單純的新聞類APP太過簡單，而要說到你說的個性化推薦……又太難，你也是高級知識分子，應該知道模型這倆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真不容易。」

如果現在當真的話。

好吧，聽起來是不大容易，溫曉光原諒了他的抱怨。

「你不必和我講這麼專業的東西，我並非計算機出身，聽不懂你說的用戶模型的內涵，你只告訴我，難在哪兒？」

以前有外部壓力，微拓內部是擰成一股繩，所為的都是如何在騰遜的高壓之下生存下來，不斷的燒錢、不斷的擴大用戶規模，這都沒問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溫曉光是重生者，但不是神，無法避免那麼多人心的不同想法。

「溫總否決了騰遜的合作議案，雖然從經濟上來說有些虧，但既然他堅持……不過我還是沒能懂，如果那些領域真的都不涉及，微拓用什麼來盈利？」

溫曉光確實不大懂，「既然是實時，總歸是得很短很短才行，1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