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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先回去吧。」

在韓國國內，想要站在金凡秀身邊工作沒有一定的實力是做不到的。

「因為真正想當地頭蛇的人一秒鐘就拒絕了，他沒有拒絕就是心裏有想法，慾望這種東西，只要長出來，是不會輕易消失的，它會每日每夜撩撥他，即使今天拒絕，以後也會同意。」文留書用手指戳了他腦袋，「就像你，讀書時候就對我生出想法，那幾年一直挂念著吧？不把我泡到手不罷休是不是？」

金凡秀一直在喝酒，爭取時間讓自己思考利弊得失，溫曉光也不催他，這家店的壽司極為可口，趁這個時間也多吃了兩塊補充體力，一會兒上樓可還有消耗呢。

「我說麻煩的意思是公司的合併相當複雜，而且是韓國公司與日本公司跨國合併，並且這家日本公司還屬於中國，法律方面要注意的問題一定相當多。」

文留書在一旁問道：「你之前見過這個韓國人嗎？上來就聊公司合併這種大事？」

「你長大了。」

「那麼……我們就接觸看看吧，看看他們m.hetubook.com.com是不是真的有誠意。」

「哈哈。那我問你，就你剛剛觀察下來，你覺得金凡秀是想要回去當他的地頭蛇呢，還是會將眼光放在東亞及東南亞這片大舞台上？」

文留書白了他一眼，「討厭，還故意唬我。」

「哪有什麼好壞啊，生活所迫，必須如此。我也想赤子之心，老天爺他不允許。」

朴秘書繼續講：「事實是如此，那個人並沒有說謊騙我們。當然，要是會長您想要留在韓國我也百分之百的支持。」

「溫曉光剛剛提到了幾個國家和地區，我簡單查了一下，首先台彎一直是日本市場，兩千三百萬人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值得其他公司特意去和Line競爭，泰國智能手機普及速度不快，Line有大陸的資金支持做宣傳應該大有機會，印度尼西亞的社交軟體領域局勢不明朗，並未有哪一家獨佔鰲頭……」

溫曉光目送他們離開。

也不知道為什麼說著說著就開始甜言蜜語了起來。

車裡安靜，和*圖*書能聽到他嘆息聲。

慾望只要長出來，要麼滿足，要麼遺憾。

金凡秀眼睛一閃，到底是女人的心思細膩，也足夠聰明這才能擔任他的秘書。

若是不甘心居於人下的那一類傢伙，是考慮都不會考慮的。這與金錢便無關了，因此溫曉光也不能確定是何結果。

除此外，他還是個有自信的人，若是讓他操盤，肯定是不止這個成績。

文留書則是聽話的該吃什麼吃什麼，她的身份對方也看的出是女伴，而非隨行人員。

在房間里無所謂，但是這公共場所，文留書還是有些害羞，「幹什麼，別亂說。」

「我能回去考慮考慮嗎？」

因此朴秘書分析道：「在我看來，對於您來說這件事的本質不是公司合併，而是溫曉光以更大的舞台作餌想要邀請金會長您加入微拓科技集團。」

倒是那人的秘書，多看了溫曉光幾眼，她本就居於人下，如果能從本地走出去，自然是極好的。

三億四億的人對咱來說就是個零頭，但那確實韓國人難以想象的巨大市場。只因我m.hetubook.com.com們人實在太多了，若有心去看一下，世界所有發達地區全部人口加起來也沒有大陸一個地方多。

因此這個數字對他們來說真的不小。

人到中年，開始猶豫了起來。

文留書挑眉，「這不可能吧，難道他還拒絕了？」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金凡秀也確實是陷入了文留書所說的糾結與掙扎之中。

溫曉光調戲道：「我長大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這個時候的Kakao Talk和Line用戶數是差不多的，大約一千多萬人，但互聯網公司看的都是未來成長，要不這行業股市裡的市盈率那麼高呢。要說未來，顯然Line比Kakaotalk更有前景，從估值上來說，至少是它的兩倍。

「繼續說。」

「完全可以，我這幾天都會在北海道，有了任何疑問或是結果都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見面也行。」

秘書點了下頭，「從這個角度去看，自然就是要評估這個舞台有多大，值不值得會長您去選擇。從目前的情況來推斷，日本市場必然屬於heｔuｂｏｏk.cｏｍ•comLine，韓國是我們公司的，以此為基礎合併后的用戶規模可以達到一億五千萬。」

西方世界的市場很麻煩，即便是情況相對好一些的歐洲也對隱私安全等問題極為關心，溫曉光心中有出海的產品，卻不是社交，他可不想像小扎一樣被傳喚到國會被一群智障問智障一般的問題。

「當然是後者。」她非常快速的下了定論。

秘書學著自己的會長也沖溫曉光和文留書彎了彎腰，隨後轉身離開，這天兒還沒那麼熱呢，她就穿那麼少。

「因為你太漂亮。」

姑娘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我都不知道你這樣成長下去是好是壞。」

「這下麻煩了。」

「會長……不管你怎麼選，我都會支持你。至於這件事，我想可以去思考一下對方真正的動機。」

溫曉光嘴巴里講出的是為了他這個人，而不是那幾千萬人口的市場。

而對於金凡秀來說，這卻不是一個很容易的選擇，如果答應他的舞台會變的很大，相對應的，他就得『降級』，通俗點說就是多了個頂頭上司。

他的格局也沒有和_圖_書小到只局限於內地，對於周邊地區，微拓科技還是有想法的。

金凡秀心裏做了個算數，這樣來看的話，合併后的公司用戶基數至少是3億。

溫曉光奇道：「為何？」

才第二天，溫曉光就接到了電話。

若是叫文留書將說出這個話的人與08年時教室里那個帥氣的大男孩相對應起來真是有些困難了。

「沒見過，但有了解。」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公司做到我這種規模，已經沒有機會靠長時間的相處去了解一個人了，因為我接觸的太多，時間又緊，所以大約聊個半個時辰再根據之前得到的信息，心中就要對一個人大體上有一個判斷。而且在這裏不能講信義為先，那是會被出賣的，只能有利益共存才相對穩定一些。人是會說謊的，但利不會。」

「秀智啊，你說我該不該信任他？」金凡秀忘記會長的身份，像是一個不知道如何選擇的孩子想要聽聽身邊唯一朋友的意見，因而喚起了朴秘書的名字。

金凡秀瞥了一眼，這要是拒絕了，是不是就讓她覺得我只想在小地方守著，顯得沒有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