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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到個陌生的地方，差點沒睡著。」

這就是人生不同層級，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

晚上十點，電視論壇結束，溫曉光和郭總一起回酒店。

而且他們還是實打實的校友。

東京時間比北金還要再晚一個小時，但李一丹也一樣沒有入睡，她正在和溫曉光通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媽的反而有讓人覺得有點親切。

「別開玩笑，這兒人多眼雜的。」

「我們拭目以待吧。公司合併到什麼程度了？」

溫曉光點頭，「對，那會兒年紀小，校長雖然支持我創業，但是他覺得我考慮的應該更周到一點，就沒辦退學，辦了休學，以後可以隨時回去完成學業。」

……

對方主營投資，投資方向包含很多，房地產、醫藥、科技都是其旗下的業務，因而可以產生實質上的合作。

雖然訓了她，但小姑娘有些不以為意，小嘴抿在那兒憋著笑，倒是蠻可愛。

溫曉光頭也不回的走到會場的門口簽字註冊，這就是他早上的市，現在么隨意散兩步，等著書記到ｗwｗ.heｔｕｂｏok•ｃｏｍ•ｃoｍ就行了。

「你邀請我我肯定是要去的啊，什麼時候？」

民眾總是關心些奇怪的點。

宋一秋給他來送衣服的時候也比平常要輕鬆許多，雖然今天的行程看著多，但都是大段大段的時間，一點兒也不緊湊。

打完這個工作電話他從椅子上起來伸了伸懶腰，雖是深夜卻忽然有些睡不著了。於是乎自己給自己倒了點酒，喝至微醺時一覺睡到天亮。

「我到首爾去過一趟了，相比較而言，那邊的員工比Line本部的人要樂觀一點，對於這次合併還是充滿著期待，兩國媒體的態度大約也差不多。」

「哎喲，現在不行了，我這個頭髮也越來越少了。」這瘦削的男子摸著腦袋開了個玩笑，「哎，對了，我提前和你說，今年我們集團有個投資年會，媽的現在全球經濟都不怎麼景氣，我得想辦法提振提振信心。」

這個差距就在於金凡秀是韓國人而非日本人。

「但是Kakao Talk被替換成Line並不如想象中https://m.hetubook.com.com的順利，金凡秀的對手藉機將商業行為宣稱成了民族行為，你也知道韓國人的愛國心是過分強烈的，不過，我倒是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去解決。」

「我心裏是有預期的，大韓民國支持國產品牌的勁頭比我們還要狠。讓一點空間給金凡秀吧。Line本來就是要跨多國經營的產品，立足本地，入鄉隨俗是必修課。他現在準備怎麼做？」

「好的，溫總。您也早點睡。」

「空……空曠？」宋一秋沒想到會是這個詞，「是無聊么？我每天都跟著你，你可以找我啊，或者我去找你。」

其實就是辦了退學，那些個人不太同意。

「啊？」宋一秋抱著大外套跟他走在綠化帶旁的柏油路面上，「怎麼了？是我訂的這個酒店不好嗎？」

「嗯。」溫曉光和她客氣一句，「辛苦你了，注意休息。」

「籌備著呢，等我確定時間。」

……

「下次訂不要那麼大的，大半夜一個人睡那麼空曠的地方，很容易睡不著。」

今天他和_圖_書要去簽到，上午是聽省高官講致辭，中午是一個慈善午宴，下午繼續聽幾個CEO談領導力，晚上則是關於移動互聯網的討論，那才他的重頭戲。

「你現在也很舒服。」

「我上次見過校長，他說你是休學？」

李一丹回答說：「正在清理資產，相對於我過去接觸到的案例來說，Line和Kakao Talk的合併非常簡單，因為兩家公司都是初創，會計賬面沒那麼複雜，股東成分非常清晰，所以問題不大，溫總你放心。我以前做過那種合併雙方有二十多個子公司，而且和多家公司有債務關係、交叉持股關係的，那個真的得花至少十個月的時間，但咱們的很簡單，兩三個月之內我應該能向你交卷。」

但是耐不住溫曉光這個傢伙講話實在是氣人，繼而招到了很多網友的瘋狂『疼愛』，一個個鬼哭狼嚎的要讓溫曉光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兜里沒錢的苦。

然而溫曉光出了演播室其實是受到同段位人的稱讚的，覺得他小小年紀覺悟不錯。

視頻里的女生似乎也沒有疲hetubook.com.com憊，他們這些人，吃的少睡的少，但不知為何精力總是異常充沛。

溫曉光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心想記憶中的韓國創業大佬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溫曉光端著一杯熱茶，細細聽她講述，「雖然金凡秀是韓國人，但你要提醒他，Line的重點絕對是在日本，我們尊重各國國情，但我們是商人，不要在政治因素裏面駐足太久，更不要將個人的情感立場代入到公司中來。」

本來綠公司年會這類事並不怎麼佔據輿論的主流，大概都不如一個小鮮肉打一段籃球來的給力。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武漢市的燈火輝煌看起來和其他城市沒什麼不同，千城一面的今天有時候出差出的多了，眼睛一睜光憑窗外的城市景觀都分不清自己是在哪兒。

「說真的，有機會真的可以回去完成學業，我現在最想的就是有一段時間到大學這樣的地方，那真是比什麼都舒服。」

說出來這其中的道理郭總也都明白，但他很樂意聽到溫曉光把事情說的好聽些，年少輕狂雖然是個性，但很顯然我們這個社會對個和-圖-書性的人不太友好，對嘴會說的人格外偏愛。

李一丹也有些始料未及，「這件事，我的確沒有想過會受民族主義情緒的影響。」

「嗯……之前您給張琳交代過八個字，小步快跑、快速迭代，這也契合了他的想法，所以現在就是做商業的事，說商業的話，聚焦于優化APP產品，在韓國體現韓國文化，在日本融入日本風情，不知道最後效果如何，但我覺得他是有思路的，而非眉毛鬍子一把抓。」

「溫總，昨晚睡的好嗎？」

酒店的房間輕奢而寬敞，偶爾會覺得大到有些空曠，自己在浴缸里放了水，躺進去泡了澡彷彿一天的疲倦都被清空。

當然了，白天有點無聊。

「這兩個國家一定是要互相爭一下的，我本知道。就像在足球世界中，內馬爾不可能永遠給梅西當綠葉，巴西人和阿根廷人是世敵。這個東西，你和我都要多多表明北金的態度。盡量淡化處理，社交畢竟掌握隱私，一旦弄得讓日本人覺得自己的隱私在韓國人手裡，讓韓國人覺得自己的隱私在日本公司手裡，那我們就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