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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我想大多數人會覺得他是個創業的天才，很厲害，大家都在仰視，但也有人認為過早的成功，很不穩，公司越大越不穩。」

……

「啊？」

事業有成的男人，真的在忙事業的話很好啊。在社會上待了幾年，這種程度的懂事她還是有的。

但從2010年往後看的十年間，京東各競爭對手的未來趨勢，他基本都判斷對了。

「有什麼不願意的，而且你也知道。」

「你說你想見我，就給我打個電話不完了嘛，浪費時間搞這種邂逅，你說是不是有點土？」

……

北京這圈兒里，也沒這些傳聞，要是在一起了，他肯定會知道的。

所以雖然是鴉片，但吃著還算安全，而且確實美味。

主要是他今天晚上不想去唐書潔的家裡。

「怎麼會呢……微拓現在是收穫各種讚美，很多人都看好啊。」

「沒有抬舉，因為我覺得你沒有沉迷於縱情享樂，還是很自律的在工作。可能富一代和富二代就是會有這種差別？」

其實溫曉光搖頭輕笑的模樣，一切都不言自明了。

這就聊的有些深入了。

有敲門聲。

~~

讓人家等了那麼久，不是故意的，但他也想藉此機會告訴她一件事，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很輕鬆，每天就工作三四個小時就很有錢的人。

「……再好脾氣的人，被觸碰到核心也是一樣的。他和馬畫藤一樣，看著溫和，但一旦碰他的社交，馬上就變臉，這就是馬畫藤二號。」

「嗯，今晚兩個人，我開車，所以不用上酒。」

車是不用停的，餐廳里的人會幫忙。

十年後再看他當時在央視接受的採訪，電子商務這行業，一票對手都被他說中。

除非接收的人很笨。

說完這些，忽然都陷入沉默，不知道講什麼，於是一路到了一家比較高檔的餐廳。

馬雲最近一年心情應該都不好，總是黑著臉，如果你去回看他的視頻，也會發現最嚴厲的講話都是那幾年說的，後面度過了生死關頭，輕鬆了，就開始滿世界亂忽悠。

他選擇了拒絕，「我當然相信你。不過今天不好叫你再忙了，還是我請你，你要實在不知道選什麼，就聽我的，讓我來安排。」

「就是吃飯的，沒什麼不同。我請人來過幾次，覺得安靜一些，也不會被隨便拍到，到裏面隨便坐，都是已經付過錢的，沒關係。」

馬雲忙著融資，同時對於公司會給他反饋微拓的某種反應也有些心理準備，溫曉和_圖_書光不是很愉快的把電話給掛掉，他就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這給我們提了個醒，我們必須關注一下，旗下產品的流量有多大的百分比是微信提供的。」

這個問題，倒是對的，但是他想換一種說法。

唐書潔死鴨子嘴硬，「沒，沒有，我真的是見患者。」

「不僅不是，而且他的做法相當靈活且有章法，在日本他就是完全模仿騰遜的。」

其實唐醫生是聰明的，眼珠子動了動，閃爍特別的神色，「……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的時間很少？」

「好的。」看到車裡又下來一位女孩，他們也都不敢多說，只是尊敬的擺好笑臉，「女士，晚上好，裏面請。」

唐書潔努力笑了下，心裡頭想著『不會被隨便拍到』，也不知道代表什麼意思，「對了，黎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他還不知道，唐書潔在遇見他之前已經于公司樓下等了兩個多小時。

「但我們是老油條了無所謂，反應如此激烈緩一下就稍微緩一下，度過眼前再說。因為他們不想，所以只要我們不動，微拓還是會願意合作的，他們拿著這麼多流量也是要變現的，和阿里巴巴就此切斷聯繫，這會少掉很多營收。」

馬總只是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低估了溫曉光的野心。

邊上人回應說：「也不算沒依據，有人認為今日頭條這招就是有些沒辦法了，之前說不會模仿騰遜，現在還是做了新聞。」

姑娘強顏歡笑了一番，「嗯，那麻煩你了。」

「今天結束了嗎？」她問道。

唐書潔一時難以拿捏好分寸。

不過這種提醒沒什麼水準，反倒很醜陋。

「算是吧，等急了吧。」溫曉光也知道，「剛剛特意看了一下時間表，原本計劃只讓你等不到半小時，但前前後後算起來超時一個鐘頭了。」

溫曉光要說一件事，但是直接說，顯得有些僵硬，所以他換了一種方式。

他不需要人開車載他回去。

「我哪有啊……」否認的語氣都很弱，「開車吧，看前面，別看我了，車綠燈了。」

而與此同時，在香港。

「你做？」

「溫先生，晚上好。」

溫曉光啟動車子，「你想要吃什麼？中餐或者法國大餐、日料，什麼都可以。」

年輕人往往會在成功時，胡搞一番，然後亂套，然後失了陣腳，可縱觀溫曉光的各項戰略，的確都非常犀利。

這人明知故問呢，怎麼還。

聽起來像是什麼都沒說，面對和_圖_書誘惑誰又能說自己表現的特別好？

她本來不怎麼敢打這個電話，現在有勇氣多了。

「這看法沒什麼依據的。扎克伯格也很年輕。」

唐書潔在車裡聽不到說什麼，只是看他的秘書走了，這叫她多了聯想，這……好像是非常明顯的安排……

砰，砰。

在她第二次來找的時候，溫曉光就一定會告訴她，所以他今晚才沒有直接去她的家。

也許是一直覺得溫曉光一直是個好脾氣的人，

然而語言的藝術就是，在特別的語境里，看似什麼都沒說的話語，其實已經把意思準確的傳達了出來。

唐醫生也是有幾分聰慧的，她只是簡單一個反應就知道如何回答，「你說太多我都不知道怎麼選擇了，你想要吃什麼？」

但這些都是溫曉光要傳達的信息，都是他計劃里的事，所以他沒有第二次去，因為有些話要提前說。

「也不是差別，情況不同。我雖然年紀也和那些富二代差不多，但我的身後沒有兜底的人，他們很狂，因為遇上搞不定的事情就哭著找爸爸，那我找誰啊？所以呢，我的犧牲就得多一點，你也知道，我是沒多少個人生活的空閑的。」

唐醫生內心一喜，「那我可以做啊，外面餐館油都不好的，正好你也嘗嘗我的手藝。」

但他溫曉光不是這樣的人，儘管他也可以。

也許阿里也可以再等等看，微拓究竟能不能走出一條有別於騰遜的路，如果走不成，至少微信還是優質資產。

不過阿里和微拓其實存在相互需要的關係，貿然斷開的話，微拓會少掉一筆營收。

宋一秋和他有很多工作上的合作，搞的不清不楚，一邊談戀愛一邊上班叫什麼事，還嫌自己事不多嘛。

「我嗎？」溫曉光其實無所謂，「我有點回歸原本的意思了，家常菜就是最愛。」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失戀嗎？」

溫曉光也知道，有一些人就是在等著他失敗。

「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溫曉光還是希望自己的生活別被女人搞的太複雜，他倒不是聖人，只是不想添麻煩。

「記得啊，以後別硬等了，今天你要是給我打個電話，我告訴你我得忙到這個時候，你也不用等那麼久是不是？」

溫曉光默默解釋，「我這個人的性格是很難說不，但處在我這種身份，如果一直不說不，反倒會讓自己很累。所以也不是每一面都很討人喜歡的，至少我的前女朋友就不太喜歡。」

唐書潔是坐ｍ.hｅtuboｏk•ｃｏm•ｃｏm在後面的，雖然等的時候的確有些焦急，不過此時聽到是這樣的話，就也不怎麼在乎了。

溫曉光也不催，「吃飯吧，等了那麼久，一定餓了，這裏的芝士不錯，你可以嘗嘗。」

「這可抬舉了。」溫曉光以為是恭維自己的話。

「馬總，您是想我從哪方面作答？」

「不，那不是新聞不新聞的問題。溫曉光做的很對，對於微信來說，面對著十年前QQ一樣的困境，就是流量如何變現的問題，所以今日頭條是微拓的突圍，怎麼會病急亂投醫的做法呢。」

不僅明知故問，溫曉光還窮追到底，「那患者呢？你打他電話我替你說明緣由，說是來找我了。」

溫曉光自然不會因為阿里巴巴的龐大，而輕視了這個帶著76枚雞蛋闖蕩北京的狠人。

劉強東還認為，噹噹網不投資物流是李國慶判斷，物流可以包給第三方，但他的判斷是十年之內不會有這樣能提供優質服務的第三方。還好，京東把物流搞了起來，不然菜鳥物流的聯合會讓他相當難受。

「這不用了吧……」

他搶了互聯網領域里，最好吃的、最容易吃的一顆果實。

溫曉光笑了笑，那他就自己說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初次的會面依然是什麼都沒談出來。

這份遠見和為未來準備的勁頭，超出了他認知里的每一個年輕人。

任溫曉光笑。

「唐醫生。」

「牛排還可以吧？多吃點，別餓著了。一會兒吃完，我送你回家。」

「今天就先這樣吧，早點回去休息，一秋。」

唐書潔抿著笑容點頭，「好，我，知道了。」

然而於溫曉光這件事上，他的情緒還不錯，「我的判斷是……我不覺得他們想要這麼做。我說的是想，不是會，年輕人有時候麵皮薄，說到做不到的事情不太會講那麼大聲。」

「進。」

儘管他已經做了提示，但唐醫生喝著水，還是不太想問的樣子。

但劉強東認為雖然都是網上商城，但凡客與京東的差別在於，本質上京東是零售，而凡客是一個品牌，凡客靠29塊錢的襯衫起家，但問題在於品牌就要有品牌溢價。

「這地方……我還是頭一次來。」

做企業，頭疼就是一直持續的，剛把雅虎的套子拿下來，現在似乎又隱隱戴上一個。

結果不出溫曉光所料，第一次的見面沒能談出什麼好東西，大家認識一下，此時的劉總還處於發福期，但他于商業上的獨到眼光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和_圖_書開始閃現。

但是他其實真正想表達的意思是：以後不要這樣去公司樓下找我。

的確存在這種事實。

她說：「我不是做科技行業的，說形勢是外行人瞎說。我是看人的，我認識你，就知道這家企業不會壞到哪裡去。」

溫曉光其實沒好意思說，『外面餐館油不好』這種理由不太適用於他，難道吃的沙縣小吃嘛。

這有點過頭。

當然也有高管認為，「……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就被威脅了？」

雲計算和支付都要嘗試，那麼他的目標其實是想把微拓帶成頂級的互聯網企業。

她只得捂臉，

「能怎麼樣啊。」溫曉光感慨，「他的失眠是壓力所致，找一天把自己累癱了或許能睡個好覺，但我們壓力一直在，而且越來越大。」

「去年的時候，我其實很想收購微信，我開了非常高的價格，但的確是因為他不想賣，所以草草收場。後來我看他和騰迅的鬥爭，在日本布局，以為就是要在即時通訊軟體上做上頭部企業的位置。但今年就又有變化了。」

所以需要保持良好的關係。

這個委婉的拒絕令唐書潔神情一頓，心裏湧出點意外，竟然被拒絕了。

溫曉光等到服務員把東西都弄好了之後，關上門，他才說：「我們接觸不多，所以你印象中的我是媒體里的我，我的意思倒也不能說是時間很少，準確的講，我是想告訴你，我並不完美。」

實際上，原時空中的騰遜就有些對輸入流量的企業的軟性控制，或者說叫影響力。

他所沒有想到的，大概是溫曉光一拿到B輪融資之後，忽然間就開始在雲計算、支付兩端做出布局，

馬雲其實並非就沒預料到。

只要經營不善，幾年後，他也認為依然具備力量搞定溫曉光的，除了阿里沒幾家。

唐書潔看他將人拒之門外，心裡頭也打鼓。

「嗯……好。」

車裡面，唐醫生還在等待，

這就是品牌溢價。

這與他之前表現出的平易近人有點不大一樣。

「我覺得，你可以相信我一次。」

餐廳里金碧輝煌，地上的地板亮得能當鏡子用。

某個APP，如果大部分用戶是從微信端點擊進入，那麼這就形成了依賴性。

溫曉光，究竟是個什麼人啊。

「請你吃晚飯吧，挽回我的疏忽。」

他舉的例子是LV，誰都知道那個包包成本就幾百塊，但就有人願意花八千買。

「你真的知道的，原因就是面對誘惑，我表現的通常不是特別好。」

只不過後hetubook.com.com來在網上搜才知道，奶茶去年剛來清華讀書，此時兩人應該還不認識。

而唐醫生並不笨。

馬總在和身邊相對年輕的一些人開始討論這個問題。

或許有一個他不想對，那就是阿里會越來越強大，

但對方聲稱如果阿里堅持，那麼合作將會終止。

低著頭的唐書潔眉目一動，刀有些切不動牛肉，所以他才說自己不完美。

這個問題微信內部想的更加清楚，

……

「這……我怎麼會知道？我能分析人的心理，但不會讀心術啊。」

唐書潔有點沒想到，「你願意告訴我？」

其實他釋放出的信息挺矛盾的，至少唐醫生是有些糊塗，一方面說以後找他就打電話，一方面又說自己很忙。

那個時候溫曉光才剛剛創業，凡客誠品如日中天。

所以蜜月期過短，至少比計劃中的要短。

宋一秋本是很聽話的，但今晚有些稍猶豫，「那個女人……」

可惜，他還是對了。

不過這種女孩子和他接觸會心理相當敏感，一不小心就會很打擊人。

現在還沒有數據機構去做統計，但聰明的企業已經開始內部自查。

而凡客不具備這個能力，29塊錢的襯衫定價39立即就沒有人買了，那麼這個品牌就沒資格盈利。

「不用了，出去吧。」溫曉光直接打斷了那位特意趕來的經理，「我吃的很好，謝謝你。」

對於亞馬遜中國、對於蘇寧他的論斷也一樣如此，可能細節還不是特別對，他畢竟不是算命的，未來總會有些變化。

「不知道是隱藏的太好，還是我感覺錯了，我總覺得他不是一個完全的工作狂，是會去享受生活的，控制慾望不強，野心沒那麼誇張。但公司做的戰略卻很長遠、有條理，而且野心勃勃，難道說他知道未來，隨手一落，棋子都各在己位？」

「你感覺呢？形勢如何？」溫曉光問。

每一家公司的成功都有理由。

「我還是沒搞懂，你今天到我們公司樓下，是為了啥？找我？」他轉過頭，帶著調笑的味道。

看不清的東西需要時間才能慢慢看清。

「企業層面他的行為我來看，你就說說年輕人怎麼看他。」

溫曉光早就說過，微信的流量就是鴉片，沒吃到的人做夢都想吃，吃到的人做夢都害怕忽然斷掉。

「溫先生，打擾了。我們餐廳為了表示……」

「沒關係，我知道你是真的有事情，都看著的。」

就算真的有生理需求，他又不是沒別的辦法。

他都想問問奶茶的事，

事實證明他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