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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理想主義多嘛。」

溫曉光也僅僅是猜測。

「但確實是個問題。」溫曉光摸了摸鼻子說：「課堂里的商業和真實中的商業是兩碼事。真實商業中，生存它不是一個模型中的變數，而是實實在在的壓力，微拓有一個對手叫騰遜，而O2O里的項目，不管是外賣還是網約車，雖然是創新，但在技術層面都不夠唯一，最後同質化的競爭會導致補貼大戰。」

他是對付與萱說的。

「好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溫曉光不想吃個飯都弄成專訪一樣，「一會兒吃完飯，你陪我去看個地方吧。」

因為他們之間連兩性的話題都是很正經，不摻和任何曖昧的，反而是工作中的難以啟齒要稍微多一些。

「顧好你的面試，瞎八卦什麼，」

「看什麼地方？」

付與萱看他心情還算好，心裏暗呼還好還好。

有猶豫，也是很正常的了，本來就是被辭掉的，沒有立即投入敵方陣營都算是給他溫曉光面子。

「那我就不能告訴你，我準備怎麼使壞了。」他開著玩笑說，繼而面向www.hetubook.com.com莫聲晚，把話題很絲滑的轉換掉，「聲晚，如果她有套我的話，你可要幫忙提醒我，幫理不幫親，挖人家牆角的行為不能助長。」

付與萱補充道：「意思就是一個公司做那麼多項目，不能啥都不賺錢。」

溫曉光赫赫笑著。

付與萱看了眼邊上的莫聲晚，也不知道這些事說出來礙事不礙事，但既然問了，她還是回答了，「美團。」

不信任開始產生之後，麻煩就會一點點長大。

溫曉光摸了摸後腦勺，「反骨仔，總是要這個支持，要那個支持，但是又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們，估摸著這兩年他沒少擔心我進入O2O領域，所以從這個邏輯上來說，他也擔心，微拓會不會對控制美團有興趣。」

「但這個人野心蠻大的。」溫曉光砸吧著嘴。

坐下來那麼久，溫曉光終於不再昏昏欲睡了，「與萱，你這小朋友，很會思考啊。」

「怎麼會呢。」溫曉光笑著說，「就是猜到了而已，你現在也是搶手的，有人挖你正常。不過能讓你有些www•hｅtuｂoｏk•coｍ•ｃom覺得不怎麼釋然的……怕是和我有些嫌隙的對手，騰遜嗎？」

付與萱愣住，「你聽到了我電話內容？」

只有真正的死對頭。卿不死孤不安的才會直接延伸到個人情仇。

溫曉光眼睛一亮，誇讚道：「看到沒？問的很好，所以說要給機會。」

莫聲晚得到了肯定，不禁露出笑意。

從這個角度來說，除了騰遜，溫曉光還真想不到別的了。

說起來，莫聲晚算是溫曉光的同齡人，他意識到這一點，並非是在歡呼自己的成功，而是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的人生已經被帶到了如此不同的道路上。

溫曉光也認真回答了她。

「你什麼意思？」溫曉光問。

付與萱多了心，問道：「我一直不曾參与投資部的事，到底為什麼一步步變成了這樣子？」

又譬如，今日頭條因為版權被好多公司告過，賠了好幾百萬人民幣，微博、網易都是參与方，溫曉光也不會因此就和那些老闆老死不相往來。

「微拓要支持內容創作，我想在各個城市為年輕人提供這樣的創和_圖_書作場所。你可以稱其為創業社區。」

「其實從邏輯上來說，O2O的便捷城市生活的確也是讓城市生活更美好的內容。我們為什麼不做嘛……因為我看不到這一行有非常清晰的商業前景。」

不一定適合中國，但如果有這樣一個社區，肯定會激發有想法的年輕人入駐頭條及即將上線的短視頻平台。

但是莫聲晚沒有停止，「那我再問一個問題好了，也是我一直好奇的。」

不是？

溫曉光嘴角一彎，搖頭笑了出來，「他們找你做啥？美團支付么？」

可以理解，因為美團也是一家成長性很高的公司，現在挖她，不管是條件，還是職業前景和環境都會很好。

「什麼意思？」

沒有大數據，抓不到每一個用戶的信息，就無法確定他的償還能力，那麼包含小額貸款的許多項目都無法推進，最後只能淪為單純的支付工具，不斷虧損，最後關停。

「微拓做支付都有些晚了，更別提他們了，你是清楚的，這領域不是錢的事，而是雲計算的技術。」

不過印象中，美團的確是做了支m.hetubook.com.com付的。

其實這也不是首創，在國外，自2009年起就有Youtube紅人、主播、視頻創作者在一起工作，相互激發靈感，這個模式在國外非常流行。

「是誰啊？」

從一開始微拓的計算就是要和快手的狗血區分開來，但那些優美的令人叫絕的作品，沒有專業團隊是拍不出來的。

哈，

這瞬間，他的臉色也變了，因為他意識到有人在搞事。

「可是外賣和打車都很好啊，而且你們都有投資，既然不看好，幹嘛還投資？」

以至於他壓根不覺得莫聲晚的憂慮是多麼大的問題，人總是把眼前的事想得和天一樣大，其實拉長尺度，那不過是人生中諸多事件中的一個。

「就是……微拓不是要說讓城市生活更美好么？但是為什麼O2O你們都不做啊？這難道不正應該是你們的使命內容嗎？」

其實這是他想到的可能性最大的一方了。

因為微拓在業內的關係處的都還不錯，就算是入股了京東，給他流量支持，也影響不到他與馬雲的關係，在商言商，大家都懂。原先萬達想從線先m.hetubook.com.com往線上般，老王董事長親自去聯繫馬雲，人家也沒理，公司的決策不以個人情感為主要依據，那後來還是相處的很好。

「我？」付與萱抿了抿嘴唇，「……說實在話，一開始沒有完全拒絕，不過考慮了之後還是傾向於不去。」

吃飯期間，付與萱接了一個電話，隨後她的面色就有些不對起來，溫曉光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怎麼回事，

「還真不是。」付與萱搖著頭說：「如果真是，我倒反而沒什麼了，反正早就是對手了。」

莫聲晚笑了起來，「我好像聽到了大內幕，可是起初我看網上很多報道，都是王星在拜託你投資啊，怎麼現在不好了嗎？他們又為什麼要挖付姐？」

是的，微信不盈利，如果做了打車，那麼打車也不盈利，支付也不盈利，外賣也不盈利，雲計算更不可能盈利，不僅不盈利，一個個還都是吞金巨獸，那靠啥支持？用愛發電嘛。

「有人挖你吧？」

「你問。」溫曉光攔著付與萱，「有求知慾是好事，你不能不讓人說話。」

這時候還能讓她有些覺得不太好說出口的事件概率最大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