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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感性上來說，我們的確不能人為的以某種標準把城市、地域甚至人本身做出這樣的劃分，雖然在客觀事實上的確是一種分類，不過至少不能冠以某種難聽而刺耳的詞彙，或者是貼標籤。

溫曉光翹著二郎腿，食指有規律的敲擊著自己的膝蓋，他明白宿華的意思，他想以這樣的方式來說服自己。

電梯門口，李一丹在人走了之後很快靠了過來，溫曉光只能聳聳肩，「別看了，沒搞定。」

「怎麼忽然提到這個事？」

「AI晶元，從眼下看，未來人工智慧是趨勢，而在人工智慧領域全球還沒有成熟的晶元。」

「行吧。」站起來握了握手，「有任何問題和我聯繫。」

就像某教授說過的那樣，如果此時有戰爭，上去拚命的肯定是農民子弟，而最先逃跑的可能就是開賓士寶馬的那一群人。

「你是覺得，我們不應該忽視那個群體的人。」

「……然而人始終是決定性因素，對於微拓來說是，對於快手來說同樣如此，我聽過對於快手的一些負面評論，主要是內容方面。對此，你是怎麼打算的？」

他那眼神一直盯著宿華，說https://m.hetubook.com.com起來有些虛，不過人真的是有某種氣勢的，它源自財富、地位、自信。

但溫曉光也懂，其實從他的角度看，的確是不公平的。

他腳步停下，眉頭一挑，「晶元？」

他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

為了創建一家受人尊敬的偉大公司。

教訓就在眼前，他又怎麼會不敢冒險呢。

「那你想要怎樣的方案？可以讓你覺得即使去回答這個問題也會很願意。」

當兩個畫面一目了然的出現在溫曉光面前，他不由笑了，也從心裏覺得這個清華學子雖然嘴巴不厲害，但思維的確敏捷。

「第三條，鼻炎-百度百科。」

溫曉光抿了抿嘴唇，有些悶音出來。

他自己就是CEO，還商量個什麼，

的確，現在智能手機的晶元是完全晚了，100億砸下去都看不到水花，然而如果將眼光放在五年之後的……

宿總聽了這個問題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說道：「我的手機上既有谷歌也有百度，很多道理講起來特別高大上，但我是個技術型CEO，不善言辭，直wｗw.hetｕｂooｋ.cｏｍ.ｃｏｍ接看產品就好了。」

「我一直都關注公司內部的成長，很少去關心外界紛爭。至於內容……」這位不善言辭的老總攤了攤雙手，「這就是我們想做的普通人的視頻，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開始把那些東西認為是下流，應該摒棄了？如果它醜陋，它是每天都發生的生活場景，如果它美麗，它一樣也是。」

溫曉光面色變了些，BAT中，的確是以阿里對晶元投資最多，考慮到未來的人工智慧時代到來，這應該算得上是一次橫跨十年之久的深耕。

但是她嘴角含笑點頭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她說的話一樣單純。看著溫曉光無奈而笑，她又追了上去，「哎，溫總，剛剛開玩笑的，現在和你談個正事兒。」

其餘的話都沒有講，不然之前的話講出口還是要追究，那倒也無聊。

溫曉光繼續說道：「但是並不是說我什麼都不會為你做，微拓願意把投資額度拉高三百萬美元，對快手的估值為八千萬美元，不僅如此，我還會為你引薦更加有實力的投資人。」

基本上過完這兩年，再加上數額絕對不小的C輪，微拓就和圖書會有些餘力來做些『任性』的事。儘管任性，但那是成為『谷歌』，擺脫『百度』命運的唯一方法。

「第二條：一個擺脫鼻炎的方法，真實經歷……（廣告）。」

宿華沉吟了一下，說道：「至少不該主動去忽視。」

「可以了，至少在第三條他告訴我鼻炎是什麼。」溫曉光雖然當著李彥洪的面是有說有笑，但私下裡他也是覺得百度放棄了一個成為巨頭的機會，「這兩家對比也告訴我們，雖然我們趕上了時代發展的大勢，也許剛開始的幾年都過的不錯……」

他略微有些胖，彎著身子把手機屏幕放到溫曉光的面前，「用谷歌搜索，前三條信息是『鼻炎-百度百科、鼻炎-維基百科、過敏性鼻炎-維基百科』……」

「投資硬體，您覺得可行性如何？」

「中國有那麼多這樣的普通人，只是因為它和北上廣深的人不一樣，那麼它就不應該被放到網上，應該遭受某種歧視嗎？」

李一丹，「我知道。」

溫曉光停下腳步，有些哭笑不得，「我靠的是實力，不是美色。」

「上次那個叫陳賢兒的女孩兒來談得最爽快，大男人倒是嘰嘰歪歪的和_圖_書。」李一丹這話意有所指。

李一丹也一直在等著這個回答，從這些方面她可以看得出溫曉光的野心，也可以看得出微拓這家公司的野心，而這是她當時來到這裏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溫總……」宿華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如果微拓做了我們C輪的投資人，卻沒有對我們進行流量扶持，實際上就給人傳達一種信息，即微拓只是有限度的看好我們。」

「阿里以戰略見長，我做投資嘛，肯定也研究它們的。最近，阿里入股了杭州一家叫中天微的公司。」

當然這是一種不太理性的情感。

嗯……

溫曉光略有沉默，作為一個從社會底層出生的人，他有點被宿總問到。

這種方式，這種回答，對於他的問題來說既切中要害，又一目了然，而且還不用多說話。

「……而用百度搜是『我的鼻炎10年了，用自己的成功經歷，告訴大家真實有效的去除鼻炎方法（廣告）』。」

宿華心猛地一沉，這句話就是掐斷了他的念想了。

「對不起，我想要先回去和我的團隊做一下商量，將你的話傳達。」

溫曉光邊走邊問：「什麼硬體？」

「跟進，關注，到httｐs://ｗwｗ•hｅtｕｂｏoｋ•ｃｏm•ｃom時候把整理的資料給我。如果微拓的短視頻業務能夠順利展開，C輪融資之後，原則上……可以。」

宿華不禁失望。

「我分別在兩個搜索引擎里搜索鼻炎，結果非常清晰。」

水至清則無魚，溫曉光倒不會在這時候和他深究這一點，但是他也沒有讓宿華覺得違背了和微拓的約定什麼問題都不會有。

「我認同你，我也曾為20塊錢而憂慮過，為了多賺100塊而出賣自己的體力和時間。」溫曉光還是搖了搖頭，「不過我不能這麼做。你為了自己心中的某種理想倔強奮鬥，我佩服並且願意支持你，不過在商言商，我的確不能答應你。」

「您的影響力超過您的想象，至少在這個行業是的。所以可以想見，到時候我需要回答一個問題，即微拓為什麼拒快手于門外，說實話，這個問題……」

「在創立快手以前，宿總曾就職于谷歌和百度，這是兩家起點幾乎相同的公司，之所以會有今天的差異肯定是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而且許多是從外部看的，那麼從內部看呢，兩家公司都待過，你認為他們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講。」

「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