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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著歇一會兒，結果宋一秋又告知，某某集團的董事到了，最好打個招呼。

「你也回去休息吧。」溫曉光走到外邊兒，對著自己的助手說，她這一天也蠻辛苦。

「也不能這麼想吧。」

羡州的夜晚氣氛火爆，它的規模不大，而為數不多的中心區幾個古鎮景點更是人滿為患，雖然規劃者想盡量還原古色古香的中國文化，不過在商業利益的驅動之下，最火爆的那幾條街兩邊遍布了各種各樣的小商品店。

「我一直都沒有說。」側後方的甘霖捏著小手，向前走了兩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也沒什麼。」溫曉光帶著一絲嘆息聲和某種不明意味的笑聲，不過突然間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太矯情了，擺了個正常的語氣說道：「我沒事。主要……也不是工作上的，是私人事情。」

「說什麼？」

甘霖被誇的略帶害羞，「還好吧。我也沒對他說過這個。」

溫曉光忽然笑起來，沒有辦法這個搭配讓他想到htｔｐs://ｍ.ｈeｔｕｂｏok•cｏm.ｃｏｍ了以前的一個笑話，就是問為什麼三千塊錢還很開心，結果那人回答，因為沒有辦法。

街頭巷尾的來了不少年輕人，人們追風溫曉光，在他身上看到了那種一夜暴富的夢想。

溫曉光其實覺得自己做的不錯，一直在儘力表現出正常狀態，不過這道行似乎不如老頭子深，略有意外地回道：「很明顯嗎？你看的出來？」

酒店外的一切不像大城市那樣，喧囂煙火瀰漫，幾處光亮，更多黑暗，其實給了人心靈上的某種寧靜。

羡州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熱鬧，它並不是一個無人所知的小城，相反，外來人口佔據了日常生活中的一半多，然而還是能夠感覺到這裏的擁擠度比以往的時候有所提升。

甘霖是短髮，包著臉的樣子，往那一站就像是大家閨秀的感覺，輕輕搖搖頭說：「不明顯的，但是我一整晚都跟著你，在人前當然沒什麼奇怪的表現，只是……」

m.hetubook.com.com甘霖忽然覺得自己肩上的膽子很重似的，努力的想要安慰，「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不過推動這個美好夜晚成為現實溫曉光同志卻並不那麼美好，因為客人很多，而且很久沒回到羡州，所以實際上他要照顧到的朋友不少。

其實甘霖可以不用來，她的性格偏向文靜，生在這樣的家裡面，父親有命也就不得不出來嘗試接手這幾家酒店的運營。

劉以琦那膽子才不管，大大咧咧的，還問了，「溫總人呢？」

待她走了之後，溫曉光的微信就響了，來到羡州，又閑下了功夫，怎麼會把這個人忘記呢。

自媒體人挑選了一個合適的角度，用自己的設備記錄下了某一個時刻：生機、熱鬧、美好、活力。

溫曉光也明白她的意思，「希望這是她人生的一個補充吧，雖然它一點都不美好。」

因為也沒什麼徵兆，最開始她甚至都沒發覺，就是待在一起好幾個小時才感覺到。

一切都清楚明白，ｗｗｗ•ｈｅｔuｂoｏｋ.cｏｍ•cｏm哪裡還有什麼流程需要確認，房門一關發生什麼都知道。

「房間里呢。」

溫曉光大概懂了，掩飾的工作也沒有必要，他只是略微的沉默。

笑得甘霖都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總歸是笑了就好。

甘霖揉著小腿，挺著身子，儘管長的不算太好看，牙齒也不算太整齊，但是也得盡量展現出自己身段頎長，把氣質撐起來，跟著一起過去。

其實沒什麼，溫曉光也不想搞的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於是大大方方的直接說道：「得與失之間的事罷了，我有一個朋友最近遭遇了變故，我提她感到惋惜，不過，我幫不了她。」

「嗯，那我先回去了。」

「她也會接受的。因為沒有辦法。」

這是今晚的羡州。

明天畢竟是很重要的場合。

這個社會對嘴皮子不那麼溜的人沒那麼友好。所以甘爸爸逮著機會不可能讓她繼續坐在辦公室。

溫曉光繼續說：「你是從小就生在了這樣一個家庭，生活條件很好，那些物質財富對你和_圖_書而言就像空氣一樣，不過我以前可不是這樣。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票子它給我帶來的改變。你覺得我們這麼辛苦，有意義嗎？」

「今天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來最後確認一下明天的流程安排。」

「總之沒有特別完美的。我現在已經接受了，希望你也能快點接受。」

聰明、穩重、識大體，這方面她都不缺，就是因為這文靜的性格，導致話略少。

溫曉光是替她爸爸感到幸運，「你爸應該慶幸還好你聽話。」

溫曉光繼續道：「明天你也不用那麼辛苦，酒店正常待客就好。」

原先和他已經有生意合作的甘家之女甘霖更是常隨他的左右，一晚上下來也累的夠嗆。

電梯門關上之後，宋一秋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發獃，或許是因為疲憊腦子根本就沒有在思考，只感嘆著也只有離得近才發現溫總的生活是這樣的。

「不能說沒有意義，但是，好像不是特別大。」甘霖大概也不像是撒謊的人，「不過如果不做這些，我也不知和_圖_書道要去幹什麼。」

「喔。」甘霖乖巧的應答，因為說是私事，所以也沒有繼續追問，想要安慰卻找不到合適的話語，最後只說一句，「你也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大家都很需要你。」

不過宋一秋下樓的時候正巧看到劉以琦上了樓，電梯打開的時候略帶尷尬，宋一秋尷尬。

甘霖抿了抿嘴唇，轉身之後還是覺得稍有些不放心，走出去兩步又回來，「聽人家說，如果講出來會好一點。」

「你說的那些像是空氣一樣東西，那會有人覺得為了空氣那麼辛苦很開心嗎？」

「嗯。」溫曉光默默的點頭，但還是看著窗外，「行，你回去吧，我沒事。」

微拓集團創作者大會的消息數月前就已經發布，其中最引入注目的資金支持計劃吊起了很多人的胃口。

甘霖沒有說話，彷彿準備好了當一個聽眾。

江南特色的小吃店前大多數到此一游的年輕男女，微拓當然不會放過這機會，把廣告牌、相關的海報都布設在了一些縫隙之中，達到了某種有機融合的效果。